话虽是这么说,但要到时候人真没过来,季雄一定会大发雷霆的。
刘所知道季雄话里的意思肯定是让他一定把人带来,不过他看破不说破,继续应和道:
“殿下说的是。”
刘所说完后,随便找个理由就走了。
刘所走后,季雄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不见。
他对身后一众人道:
“我们先在这里歇一会儿,等明天再出发。”
“殿下,您确定十五公主会来吗?”
“属下觉得这里面有蹊跷。”
翎羽立马意识到一个问题,那就是巴图温塔莎要是能出来,为什么还要派刘所过来问季雄,她自己不就可以直接过来吗?
这还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刘所一开始见到季雄那眼神,分明就是猎人看猎物那眼神。
那样子分明就是想把季雄活捉了,既然巴图温塔莎要问季雄为什么离开,直接派人来问就成,为什么要活捉季雄。
其实就算季雄不想回答他,也没必要对季雄下手。
毕竟这问题对她来说也不是那么重要,她完全没必要为了这么一个问题直接派人来抓季雄。
“好了,不管他来不来,我们在这里等着就是了。”
季雄摆了摆手,不悦道。
他其实也知道巴图温塔莎大概率不会来,但人呐,总有那么一丝侥幸,总觉得自己会是例外。
季雄心里侥幸的想着万一巴图温塔莎真的要来来见自己呢,万一她真的想问自己为什么离开呢?
要是她心里没有自己,又为什么还会派人来问他这个。
翎羽听后,哪还不知道他的想法,他无语的撇了撇嘴,心想你可别想了,要是人真能来,我直接倒立拉稀。
“殿下,您觉得人真的能来吗?”
季雄听后,对他翻了个白眼,说道:
“不管人来不来,如今舟马劳顿,是不是要找个地方歇一下?”
季雄的语气不容置喙。
翎羽听后,无奈的闭上双眼,心想这才走了多久就舟马劳顿?
要想等人过来就直说,好像谁能拦着你似的。
“殿下说的是,现在舟马劳顿,是必须要找个地方歇歇。”
见季雄硬要留在这里,翎羽觉得自己说再多也没用。
与其苦口婆心,好言相劝最后挨骂,还不如直接顺着对方的好。
反正对方是主子,自己是干活的,自己能说什么?
季雄见翎羽没有意见,直接让所有人都停了下来。
血羽还想说什么,翎羽见他要说话,赶紧把他拉到一边,用仅能够两人听到的声音怒斥道:
“你干什么?”
“不要命了?”
血羽直接将胳膊抽了回来,说道:
“我能干什么?”
“你没觉得这件事有蹊跷吗?”
血羽的语气有些着急,他和翎羽不一样。
“殿下执意如此,你我又能怎么样?”
翎羽劝道,在他看来,季雄非要在这里等人那让他等就是。
反正自己这些暗卫看着点不就行了。
“可陛下说让我们尽快回去,能回去就不要在犬戎多逗留。”
“他这样不就耽误时辰了吗?”
血羽觉得如果季雄非要逗留在这里,那无疑是耽误了回去的时辰。
耽误了时辰没什么,就怕皇帝不高兴。
“没事,他也就逗留这一晚上,大不了让他们看着点不就行了?”
血羽听后,不忿道:
“你说的倒轻巧,我们在这里逗留,陛下那边会怎么想?”
翎羽听后,顿觉无语,心想也就逗留一天,又不是一直就在这里,急什么?
这副急样简直跟皇帝一个德行。
“你急什么?”
“就逗留一天,又不耽误回去的行程。”
翎羽不耐烦道。
“你就不怕万一中间出了什么事,回不去怎么办?”
血羽没好气道
“能有什么意外?”
“他既然非要留在这,就让他留一晚也没事。”
翎羽毫不在意道。
“你………哼!”
血羽被他这不负责任的态度气得说不出话来。
他和翎羽虽然都是暗卫,但对皇帝的忠诚度完全不一样。
翎羽是半路跟在皇帝身边的暗卫,对皇帝没有多少感情,他对于皇帝的态度就是打工人对老板的态度。
虽然他已经跟了皇帝二十多年,但这也没改变他对皇帝的态度。
所以他对于皇帝的一些想法是听之任之,只要不触及到自己的利益就行,他是绝对服从的那种。
而血羽则是打小跟在皇帝身边,和皇帝感情比较深厚,对皇帝比较忠心,他对于皇帝的一些想法会主动提出自己的意见。
现在季雄明知道留在这里可能会有危险,却还要继续留在这里。
翎羽对此是没有任何意见,反正他该劝的都劝了,至于听不听什么的,那就不关他的事了。
反正到时候追究起来也不关他的事。
“你不劝我劝!”
血羽对于翎羽这种不负责任的态度十分看不顺眼。
以往血羽对翎羽还算是毕恭毕敬的,毕竟翎羽是他的上级。
他对翎羽的态度是那种下级对上级的绝对服从的态度。毕竟翎羽的武功比他高,对于翎羽做他大哥这件事,他还是没有多少抵触心理的。
当然,如果翎羽要是损害皇帝的利益的话,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弄死翎羽。
翎羽看着满脸不服自己的血羽,无奈的叹了口气。
心想就翎羽这性格,是真的不适合做暗卫。
就他这直言不讳,一点就燃的性格,也就皇帝还能包容他,要换成别人,早把他踢出去了。
“劝你还是不要自讨苦吃的好,殿下可不是陛下,没那好说话。”
翎羽看在血羽毕竟是自己兄弟的份上,再次好心劝道。
他要告诉血羽的是他面对的是季雄不是皇帝,他说的话皇帝能听进去,但季雄就不一定能听的进去。
同样的,他说的话皇帝听了不顾生气,但季雄就不一定了。
季雄或许会看在他是皇帝亲卫的份上不会说他什么,但难保不会暗地里记恨他。
血羽听后,不屑的冷哼一声。
他觉得不就是一个皇子吗?有什么好怕的,宫里那么多皇子,也没见他有多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