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叶兄,有什么尽管”钻鹞子追问道。
“依在下看,冷姐三魂七魄,少一魄,如六神无主,不得安宁,如在炼狱中,我们道门称之为‘蒸魂’。你看门前的这股旋风,挥之不去,就是征兆。”
“这位道兄,我该如何之好”枉钻鹞子英雄撩,此时也基于对亲妹的疼惜,不忍她死后还受泉下之苦,不由得露出焦急之色,声音竟然也开始发颤。
“一种办法,我把剩下的三魂六魄从身体中逼出,并把它打散,一了百了,姐魂魄就会安宁,但再也无法超度,无法转世。这‘蒸魂’之苦非常难熬,魂魄外如在蒸笼,内如万虫蚀骨,常人是想象不到的,还是提早决定最好,冷姐可以少受些罪”
“可否有别的法子,我愿意一试”中国人对死后轮回看的极重,钻鹞子又不忍亲妹魂魄灰飞烟灭。
“另一种法子?”千叶道人叹了一口气,续道“也不是没有办法,这道门方法看来是行不通了,我听离这儿十余里之外有一燕山,燕山上有一临济寺,那寺的不行,香火也不旺,但寺后面有一巨大七层舍利塔。据我所知,这个寺虽然很,但是这个舍利塔非同一般,里面放着的是佛沙提婆大师的舍利子,佛沙提婆生前没什么出名,传从西域而来,一日深感时日不多,但想到尘缘还有什么未尽之事,去找他的师弟荣枯大师帮他完成夙愿,得到应允之后,尘缘已了,于是在临济寺院中央坐化圆寂,坐化的失身突然燃起熊熊烈焰,烈焰过后,寺中众人惊奇的发现,佛沙提婆自燃焚身后之后,其它肉身尽数烧光,但留下一双手合十的晶莹佛手玉舍利。荣枯大师得次舍利,感叹师兄生前功德无量死后才化作此佛门至宝,理应自己尽力供奉。荣枯大师用八宝鎏金函来供佛手玉舍利,并散尽寺中财物,建造七级舍利塔,把临济寺改名为宝塔山。还把寺中琐事和主持之位交由自己徒弟,亲自守塔直到现在,如今已历经百余年。”
“千叶道兄你是让我们去盗佛手玉舍利”在一旁跟着着急的路路通,还没等千叶道人完,就忙着下了结论。
“不是,应该是八宝鎏金函”
“这八宝鎏金函是佛沙提婆圆寂之前交托给荣枯大师,荣枯大师看这宝函精美绝伦,正愁没有好盒成殓师兄的舍利就顺水推舟用了它,但这宝函虽精美但通体是西域的纹饰,与佛教相去甚远,但又不愿破环它,于是想了个法子,找来巧匠鎏金于其表,并镶嵌佛教八宝于宝函之上,使它看起来浑然成,衣无缝,所以称之为八宝鎏金函。”
“这八宝鎏金函只不过是装老和尚舍利的盒子而已,能有什么用的”钻鹞子奇道。
“在佛手玉舍利跟前,这八宝鎏金函当然不算什么,但对于姐的魂魄安宁,是再合适不过的了,这百年来,内里有佛教八宝佛手玉舍利的佛法浸润,外有荣枯大师的日夜诵经。在下可把冷姐剩下的三魂六魄招到一死玉中,制成藏魂玉,再把玉放在八宝鎏金函中可安魂魄。这样冷姐死后魂魄就可安宁。”
“千叶道兄,可还有别的法子?”钻鹞子碍于门规顿觉不妥。
“门主,诉个罪,本来作为道门中人,我本不想用佛门的法子,但看门主对冷姐的兄妹之情溢于言表。我也是一时激奋想到了这个法子”千叶道人坦言道。
“看来鹞子,咱们得走躺临济寺,不现在应该叫宝塔寺,盗它八宝鎏金函给浩儿安魂,顺便见识一下那佛手玉舍利”撼雷再也忍耐不住脱口而出。
“不可……”撼雷拉着钻鹞子就要出门去盗八宝鎏金函,就听见一个清脆坚定的女声从屋顶传来,众人正在惊诧之际,一团玄云从屋顶翩然下落,一位英姿飒爽的俏丽的玄衣女子立现于众人面前,钻鹞子一看来人立刻心里暗叫不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