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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当空,晴空万里,无风。

“驾!”

“驾!”

“驾!”

喝声近,数匹骏马从远处官道携滚滚灰尘奔城内而来,守城的士兵闻声持银枪戒备交叉相拦,高喝,“来者何人?!”

“晋北毕氏本家子弟,急赴皇都,此乃路引!”

毕蓝一马当先,于城门急勒住骏马,马儿长长一声嘶鸣,马蹄重重落地时她倾身将一叠路引递了过去。

“放行!”

士兵看过后,立即放行。

“走!”

毕蓝转身,对后边的喝一声,数匹骏马以风驰电掣之速入城,都不待人看清身影,那一道道黑色的身影便是消失在了人的视线之外。

“不愧是晋北毕氏子弟啊!”

有闻名者,望着他们离开的方向投以无不羡慕的目光。

晋北毕氏,世代多出武将,北越的著名的武将皆是出自这个世家大族。而今朝内人尽皆知的正一品的掌銮仪卫事大臣,以及从一品的将军和提督也都是出自晋北毕氏,从这就不难看出皇帝对这个家族的重视。抛却这些来说,晋北华氏人才辈出,男儿大多英勇善战,女儿个个巾帼不让须眉,这个家族不强盛简直没有天理。

这些,毕蓝都对西门涟说过。

“就在这休息半日,夜间继续赶路。”一家较为体面的客栈前,西门涟勒住马绳,马彻底站稳后她转身对着诸人命令道。

“遵令!”金龙卫齐齐勒马,尔后整齐划一从马上跃下。

“毕蓝!”西门涟喝一声。

“卑职在!”毕蓝上前。

“先去打点吃食和住房,我们在这等你!”西门涟道。

“遵令!”毕蓝领令进客栈,不一会就将一切打理好,交待了小二为一匹匹骏马洗刷后领着西门涟一干人等走进客栈内。这次因为赶路之故,为防风沙,所有人都戴上了帷帽,全身上下裹得密不透风的,故而一行人进去引起了客栈内食客的全体注目。

在众所瞩目里,他们若无其事上楼,听毕蓝分配而找到自己的房间,快速洗漱,用膳,然后争分夺秒的休息。

这些时日,他们都是这般过来,倒也不觉得辛苦。

“王妃,您这面色极是难看,莫非是病了?”毕蓝服侍着西门涟就寝,发现她脸色相比之前更为苍白,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

西门涟拧眉,伸手揉揉发胀的太阳穴,“许是感染了风寒,迟点喝点姜汤就好了。”

“您这样卑职可不放心,要不趁着时间尚早,卑职给您请个大夫看看?”前儿紫莹才吃坏了肚子,上吐下泻的至今未见好转,不得已只能把她同石大锤给留在了东山镇的行宫。现在这里就没一个懂医术的,她情况看起来又不是很好,毕蓝真的很担心。

“不用了。”西门涟拒绝,“再有一夜一日我们便能赶到皇都,这点小病不碍事。你赶路也累了,去休息吧!”

“卑职在这守着您。”毕蓝不放心,不肯走。

“下去!”西门涟眉头紧拧,冷喝一声。

毕蓝面上顿时浮上挣扎之色,可在看见她那冷厉的眉眼时,又是一阵为难。她不敢惹她生气,只能退而求其次道,“王妃,卑职就在您隔壁,有事您叫一声,卑职立即过来。”

“嗯。”

毕蓝这才退下了。

……

西门涟很累,一阖上眸子便是睡着了,不知道睡了多久后,迷迷糊糊间她听到有对话声。

“你说,我们要真杀了他,会不会有罪?”

“笨,刺杀皇子,那可是灭族的大罪。”

“不杀的话,我们又能怎么办?我们的性命可都捏在那个女人的手里啊!”

“蝼蚁尚惜命,能多活一日便是多活一日!”

“杀了他,才能有活路。”

“反正他是皇城一害,把他杀了,也算是为民除害了。”

“不过啊,虎毒不食子,你说她怎么就这么狠心,太子是她的儿子,厉王爷不也是她的儿子吗?”

“皇家事,我们怎能理得清?”

“夜里动手,都做得干净点。”

“是。”

然后便是觥筹交错声,谈笑声。

西门涟再睡不安枕,可却无法醒来。

刺杀皇子、那个女人、皇城一害、太子、厉王爷、做得干净点……这些词汇在她脑中不停地冲撞,冷汗湿透了她的衣衫,手紧紧抓住身下的床单,揪紧了再揪紧,指甲深深嵌入掌心,指节根根泛白。

“少……少……少扬。”

她艰难唤出心心念念的名字,眼前黑雾散开幻化成一张清俊无双的容颜来。

她欣喜不已,他也看见了她,俊容上露出笑容来。

“少扬!”

她欢喜地扑入他朝她敞开的怀抱,却在此时惊见一头猛虎猛扑向他,血盆大口朝着他的头重重咬下!

她浑身血液几乎瞬间倒流,身体止不住的颤抖,一双瞳眸睁大到极点,想要扑上去却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那猛虎却在此时当着她的面将他整个人吞下,嚼着嚼着,鲜血从它锋利的牙齿缝隙里不断流下,流下……

“少扬!”

她崩溃的凄喊出声来,整个人从床上霍然从床上坐起。

“王妃,您做噩梦了吗?”毕蓝担忧的声音,忽然响起。

王妃?

西门涟怔怔的望向毕蓝,模糊的视线缓缓汇集落到毕蓝的脸上,再到周边,半晌后呢喃道,“只是梦吗?”

“当然只是梦,噩梦是当不了真的。”毕蓝拿帕子为她擦着额头的冷汗。

“呼。”西门涟如释重负吐出一口气,接过她手上的帕子,“没事,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申时。”

“取一套干净的衣裳,另让小二送一桶热水来,我洗漱后便可以上路了。”西门涟掀被子,只披一件外裳,都未着靴便是从床上走了下来。

“遵令。”

“等等。”

在毕蓝要离开时西门涟叫住了她,“你找小二私下打听下,看看我们周边这房间内有没有住什么可疑的人。”

后边猛虎的那一段是梦,前面的她不认为只是梦那般简单。

“遵令。”毕蓝虽然不知道她此举用意,却还是照办了。

不一会儿西门涟要的东西小二便是送了来,毕蓝让小二退下后一脸凝重的禀告道,“王妃,您房间对面的第三间房先前有十五名着统一服饰的男子入住,他们点的皆是好酒好菜,还戏说是兴许是最后的晚膳。他们给银子极为大方,据小二说他们看起来就像是杀过人的,不好招惹的样子。就在半刻钟前,他们上路了,是往皇都的方向而去的。”

难道她先前听到的是真的?

西门涟的心重重一沉,那些词汇再次出现在她的脑海——刺杀皇子、那个女人、皇城一害、太子、厉王爷、做得干净点……

“毕蓝!”

她霍然抬头,冷声喝道,“快速召集众人准备干粮,休整半刻钟后全体上路,星夜兼程明夜之前定要赶到皇都!”

“遵令!”毕蓝从她的反应里看出事态不同寻常,应一声后火速下去办事。

西门涟以掌风关上门,迅速解衣草草洗漱一番后便是换上新裳,都顾不得擦干*的长发,便是坐到床边将奇淼留给她的那些瓶瓶罐罐都摆在床上,然后挑出几瓶重要的放在触手可及处,其余一些次要的全都装回了包袱里。

“少扬,等我。”

深呼吸一口气,西门涟将包袱拿起,出门。

此时,离她下命令正好过了一刻钟。

她下楼时金龙卫已经在楼下等她,见她下楼同时起身,默契地以保护之姿势将她护在正中央。

“掌柜的,你这里可有棋卖?”西门涟走到柜台,问那掌柜的。

那声音,暗哑而沉冷,让人一听便是遍体生寒。

掌柜的一阵哆嗦,从柜台里取出一个钵,里面分装黑白棋子,颤巍巍的递给她,“不值钱,送……送送送您。”

“多谢。”西门涟道一声谢,将钵收入袖中,快步往外走去。

她一走,金龙卫也跟着走了。

毕蓝从包袱里取出一锭成色极好的金子,丢给掌柜的,“这是向你棋子钱,多的就赏你了。”

她说完,快步追人而去。

……

一夜一日,月升日落,一路辛苦赶路的人终于是到了城门口。

“晋北毕氏子弟,毕蓝。”

毕蓝掀了帷帽,从马背上跳下来,从包袱里取出路引给守城的守卫看。

“路引四十三张,你们有四十四个人。”皇都戒备森严可不是一般城镇能比,守卫没说放行,就没人敢放行。

“路引是一路用的,怎会少一张?”毕蓝面含冷怒,看此人这般模样,分明是故意阻扰。

“晋北毕氏子弟便能信口雌黄了吗?”那守卫冷冷一笑,扬起手中的路引,“这路引分明只有四十三张,不信,你自己数数。”

“数就数!”毕蓝火气也上来了。

她从守卫手里夺过路引,一数,顿时愣了。

“呵,不信,你再数啊!”那守卫得意洋洋的道。

“我明明有四十四张的!”毕蓝火冒三丈,却是碍于修养不能破口大骂,恨得直咬牙。

“可这里只有四十三张。”守卫朝毕蓝投以藐视的目光,却在暗处袖子里一卷物什招摇地晃晃,然后当着她的面——塞进了裤裆里。

这时候旁边的百姓看这边热闹,也纷纷围了上来,一大群人冲着戴着帷帽的金龙卫指指点点。交头接耳,好不热闹。

毕蓝这会儿再傻也明白了,这守卫定是有人派来刻意阻扰她们入皇都的。

肯定,这里面酝酿着阴谋。

“您看?”

她快步行至西门涟身边,等待命令。

毕蓝能想到的,西门涟自然也能想到,更何况守卫那动作她也是全都看在了眼里。眸色一凉,她冷声道,“扶我下来。”

毕蓝过去搭手,西门涟握住她的手,从马背上下来,黑色的帷帽掀开握于手中,那一张清冷绝俗的容颜显现人前。

“天!”

“好美!”

围观的百姓有人惊叫出声来,女子痴痴的目光几乎恨不得黏在西门涟的脸上。

那守卫,也因惊艳有短暂的愣神。

也就在这时候,西门涟走到了他的面前,清冷的美眸抬起,“你说,我们少了一张路引?”

守卫一听到这跟冰渣子一样的声音,瞬间惊醒,“你们自己也有数,我是秉公办理此事。”

明明该是义正词严的话,此刻听起来竟有几分虚张声势的味道。

“好一个秉公办理!”西门涟眸色顿时一寒,森冷的目光盯着守卫的眸子,如实质性冰刃的目光直逼得那守卫一阵心虚,连头都不敢抬,身体止不住地哆嗦。

不止是他,就连周边的百姓也突然觉得浑身发冷。

只有那些痴迷盯着西门涟看的女子浑然未觉,反而觉得这样的她尤为俊美不凡。

“把路引当着他人之面将路引往裤裆里塞,这就是你说的秉公办理?”西门涟冷笑出声,拔过毕蓝腰间长剑,都不给那守卫反抗的机会,直接将他全身衣裳都削成布条,那一张有印鉴的路引在一大堆布条里明晃晃的格外显眼。

百姓无不惊叫出声来,却不知是为她削了守卫的衣裳还是守卫故意的拦阻。

“你……你欺人太甚!”守卫捂得了‘鸟’捂不住‘蛋’,明晃晃的屁屁完全显露人前,他一张脸涨得通红,几乎能滴出血来。

“有本事,欺负回来!”西门涟冷漠的眸子从他脸上扫过,看他越发发红的脸,轻蔑道,“没本事只会吠的狗,倒不如死了好!这一次本宫削的只是你的衣裳,再有下一次要的就是你的狗命!”

好霸气!

毕蓝几乎要为她鼓掌,真心的。

王妃就是彪悍,同样是女子,她就没那胆子把男人的衣裳给削得一件不剩的。

那守卫几乎要被气得晕死过去。

百姓看着这一幕,无不傻眼。

露蛋了!

光腚了!

从来都是嚣张跋扈的守卫,不给银子就为难人的守卫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露蛋、光腚了!

“好、好!”

下一瞬间百姓齐叫好,这番话简直是太霸气,这行为简直大快人心啊!

女子们更是星星眼,却碍于矜持,只能在心里狂喊‘好厉害好厉害!’

一瞬间,西门涟成为所有目光的集中点,那守卫越发羞愧,只恨不得地下突然裂开一条缝,他好钻进去。

简直是丢尽了脸啊!

百姓一边拍手叫好一边讲菜篮子里的烂青菜往那守卫身上砸去,“让你栽赃陷害。”

有人扔石头,“丢人现眼的东西!”

还有人扔臭鸡蛋,“信口雌黄的小人!”

众百姓边砸边骂,一时间,这边热闹无比。

西门涟急着赶路,正欲对毕蓝说话,就在这时,前方忽传来沉喝声,“发生了什么事?”

毕蓝眼睛一亮,“小舅舅,是我,毕蓝。”

“蓝蓝!”

低沉的声音随马蹄声再次响起,百姓自发让出道来,着一袭华贵锦衣的英武男子骑马而至,他剑眉星目,直鼻薄唇,一双夹在马腹的腿笔直而长,劲道内敛,即使是面色含笑,却是令人望而生畏。

他止步于毕蓝跟前,“发生何事?”

毕蓝一五一十将先前发生之事向男子汇报,末了恨恨道,“这人也不知道受何人唆使,前来陷害我们不说,还出言辱没我们晋北毕氏,真是不可原谅!”

“嗯,既是这样就交给我处理吧!”男子含笑道。

那守卫一听这话,惊恐交加,白眼一翻直晕了过去。

落到这为位爷手里,可是生不如死,这一刻他宁愿自己就这么死了!

“真没用。”毕蓝冷哼一声。

“时候不早了,看你们风尘仆仆的,想是也累了,回去先休息。”男子道。

“谢小舅舅。”毕蓝招呼一声,西门涟上马,一行人浩浩荡荡往晋北毕氏宅邸所在方向而去。

事情到这算是结束,看热闹的百姓都散了去。

……

一行人到了晋北毕氏宅邸后,由家仆先牵了马去喂,男子显然身份尊贵,见着他的人无不过来行礼,只是毕蓝始终一副不乐意的样看着他,偶尔还撇撇嘴。

男子领了她们到书房,招呼她们就座后问毕蓝,“不给小舅舅介绍下你这位朋友?”

“嗯。”毕蓝欢喜的应道,然后介绍西门涟道,“她是大哥好友,此次前来道是来找大哥有事相商。我正好回来,就索性让她同我一起,彼此之间也好有个照顾。”

一番瞎话,睁着眼的她说得无比顺溜。

“哦。”男子听出这是瞎话却也不说破,含着笑意的目光望向西门涟。

西门涟的眸子同时望向他,本是温和的目光却在发现对方存有试探之意后立即变得冰冷,直迎着他的目光不闪不避,和他较量到底。

太危险!

男子敏锐的察觉到这一讯息,率先挪开视线。

一旁看着的毕蓝笑在心里,嘿嘿,毕氏的天之骄子您老也有被人逼视到不敢跟人对视的时候啊哈哈。

脸上却装出一副一本正经样,给西门涟介绍男子道,“毕氏最年轻却最爱倚老卖老以辈分压人的族长——毕绿瑁,我的小舅舅。”

绿帽……

西门涟眨眼,一抹笑意从眸底一闪而逝,朝他拱手施礼,“绿瑁兄,幸会。”

毕绿瑁脸上的笑容顿时阴森了几分,却从善如流,“不知兄台尊姓大名?”

“免贵姓君,名漓洛。”

“君漓洛?”

“是。”

毕绿瑁挑眉,“君是皇族姓,你并不像北越人。”

西门涟只是一笑,“君家天下,不止是皇族人才有资格用这姓氏。”

“这倒也是。”当今皇帝并未勒令非皇族人不得用‘君’这个姓氏,她这个说法倒也行。

毕绿瑁想了想道,“漓洛兄,你有事找毕青,他现在不在,你若不急便在这休息几日吧!”

“多谢。”西门涟道。

“时候不早了,你早些休息。”毕绿瑁起身,送客。

“告辞。”西门涟起身离开,毕蓝也随她一起出去了。

毕绿瑁想叫住毕蓝的,但是想想还是没叫。

“君漓洛……”

他皱眉,久久念着这名字,总觉得这名字熟悉似在哪里听过,苦思半晌却还是没有答案。正想就此放弃时,脑子里忽地灵光一闪,对了,那传言中君少扬的男宠不也是这个名字吗?

“原来,是你。”

他嘴角上扬,脸上笑意盎然,那笑容所蕴含之意却是诡谲难辨。

……

毕蓝一路边走边为西门涟解释先前她说那话的原因,“王妃,卑职那小舅舅亦正亦邪,为人做事比王爷更缺德。他的眼里看到的永远只是家族的利益,所以我不敢把您的身份告诉他。只是王妃,您刚才说了您那名字,怕是他也猜到并且误会了。”

她一张脸,顿时就垮了下来。

“现在最紧要之事是快速派人去王府查探消息,你我虽然是抄近道回来,但是那些人比我们先上路,指不定会和我们同时间到达。若不能在夜深时埋伏好,我们就失了先机,会很难办。”西门涟现在最担心的是君少扬的安危,即使面色依旧平静如常,可那一双眸子里却是明显的写满了担忧。

毕蓝顿时绷紧了神经,“卑职马上就去办。”

“歇会儿再去。”

“卑职先送您过去休息。”毕蓝这才意识到自己太过急,忙补救道。

“嗯。”

两人一起走出院子,朝着毕青的房间走去。

天儿是擦黑,这又是毕绿瑁的院子边,也就没多少人在这走动。毕蓝将西门涟领到了目的地,又叫来丫鬟把洗浴用的东西呈上来,亲自服侍了西门涟洗漱歇息了才离开。

西门涟在书桌边坐下,将早准备好的棋子和几瓶药取出,耐心地将药粉倒入装着棋子的钵中。

最早用来布阵的棋子是奇淼给她特别制作的,只在其中央放了毒药,才方便了她使用。现在这东西显然不行,她没时间敲开那些棋子,就只能将药粉倒进去再晃荡晃荡,迟些用铁夹子弄出来了。

她这般弄着,却很难静下心来。

一边是想着君少扬现在的处境,也念着毕蓝怎么还不回来?

等待的时间是那么漫长,她如坐针毡,很努力告诉自己要静下心来,可是怎么都做不到。

就在她失去耐心终于忍不住站起身时,毕蓝从外边匆匆跑进来,“王妃,不好了!”

------题外话------

终于准时一天了,夸我吧,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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