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藤原树理皱着眉头,茫然地看着她。
院长妈妈微微颔首,道:“是我选择了你。”
“那个时候,我刚刚与另一个我分离,产生了自己独立的意识。独立意志初现,我对她的正义感到迷茫,于是想要寻找我的正义。借着多元宇宙的力量,我的意志游离到了一个非常奇怪的世界,在那个世界里,没有任何超凡力量的存在。
当时,我想寻找一个能够践行我的正义的人。我在一个乡间小路上走着,忽然,我看到了被人丢弃在路边的你。那个时候的你很小,也很轻。你或许是哭累了,紧闭着双眼,呼吸微弱。
你是我见到的第一个生命,很弱小,轻轻用力就能够夺走。但是,我抱起了你。当我抱着你的时候,我感受到了你微弱但却坚定的心跳,你睁开了眼睛。你的眼睛很好看,明亮的眼睛紧紧盯着我。
那个时候,我就有了个念头,想把怀里这个小小的生命养大。于是,我按照那个世界的习惯,办了一家孤儿院,成为了院长妈妈。我看着你和其他的那些小孩子那么快乐,无忧无虑,我的心情也变得更好了。
但是,我本不该有这些情感。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我寻找到了一个能够为我践行正义的人。”
“那个人,是我?”藤原树理听明白了。
“是啊,是你让我体会到了情感,也体会到了生命。你是我践行正义的最佳人选,为了你的安全,我给了你强大的光芒,以及极高的权限。”院长妈妈继续说道。
藤原树理这下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自己会穿越,为什么她会被德拉西翁选中,原来这一切都已经注定了。
她之所以能长大,都是德拉西翁的功劳。
“院……德拉西翁,我还能叫您院长妈妈吗?”藤原树理有些犹豫地看着她。
院长妈妈点了点头,道:“当然啦。我的孩子,你想怎么叫我都可以。”
“院长妈妈!!”藤原树理紧紧抱住了她,把头靠在她的胸前。
“乖,孩子,你不能继续这样下去了。你的未来,还在等着你去开拓呢。”院长妈妈轻柔地对藤原树理说道。
“刚才,温莎娜……”
院长妈妈点了点头,道:“是我让她的灵魂从温莎娜之石里浮现,与你说了那些话。你要记住,你所肩负着的,不是愧疚,而是她与欧若拉一族的希望。”
院长妈妈双手抓住藤原树理的肩膀,随后一只手轻轻点在她的眉心,“这些红雾,不该出现在你的体内。”qqxδnew
随着院长妈妈轻轻一点,无数的赤色丝线从藤原树理的背后冲了出来,它们在混沌一片的空间里交织,朝远处逃遁。但是,来自四面八方的氤氲光芒逐渐朝它们靠拢,然后收缩,绞杀。
红雾湮灭,消弭于无形。
隐约中似乎还听到了一声怒骂,院长妈妈对此一笑了之。
“醒来吧,孩子,有人在等着你呢。”
院长妈妈的声音逐渐空灵,她的身体也在藤原树理的面前缓缓消散。
意识的空间逐渐变换,出现了一条冗长的隧道,在隧道的尽头,布满了荆棘和红色的雾气。
藤原树理看着隧道的那头,看着在无数荆棘中生长着的那只竖眼,她冲了上去。
一路上,荆棘不断割裂着她的身体,四面八方的攻击袭来。藤原树理咬着牙,金色的光芒从她体内绽放,随着这道金光的释放,藤原树理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竖眼,睁开了。它冷漠地注视着藤原树理,无数的赤色雾气凝聚成一根根尖刺,朝她飞去。
“我的未来,我的梦想,以及温莎娜的希望,这一切的一切,怎么可能让你阻挡!!”藤原树理捏起拳头,大喊一声,踏步一飞冲天,“给我滚出我的身体!!”
尖刺,与金色的光芒碰撞。
碰撞的余波,吞没了一切。
外界,藤原千鹤除了去厨房之外,就一直守着藤原树理,一连几日皆是如此。
藤原千鹤单手撑着脑袋,靠在桌子上打了个盹。骨头就趴在她的手肘旁边,脑袋耷拉在桌子上,抬着眼看着昏迷不醒的藤原树理。
“千鹤。”
一声虚弱又仿佛来自天外的声音在寂静的卧室里响了起来。藤原千鹤噌的一下站了起来,她快步走到了床边,看着睁开了眼睛的藤原树理,没有说话。
藤原树理看着站在自己身旁一言不发的藤原千鹤,咧嘴一笑,道:“愣着干什么?傻啦?”
良久,藤原千鹤才嘁了一声,道:“我怕你被我打傻了!”
“扶我起来。”藤原树理对她说道。
藤原千鹤扶着藤原树理靠在床头,骨头从桌子上跳了下来,跑到床上,她揉着骨头的脑袋,笑着道:“让你担心了。”
“和狗说都不和我说?”藤原千鹤皱起了眉头。
骨头朝着她叫了两声。藤原千鹤咳嗽一声道:“抱歉。”
藤原树理无奈地笑了笑,对她说道:“对不起,我回来了。”
随后,她讲述了刚才在意识空间中,发生的所有事情与院长妈妈的谈话。藤原千鹤听完之后,陷入了沉思。
过了一会儿,藤原千鹤才感叹一声,道:“没想到,你居然是德拉西翁养大的。”
“正是因为这样,我所践行的正义,才是她坚持的正义。她就是我的母亲,温柔又强大。”藤原树理微笑着多藤原千鹤说道。
“我从来没有感受过这些。”藤原千鹤沉默了一会儿后,如此说道。
藤原树理眨了眨眼,笑着对她说道:“不如你叫我一声妈妈,我也像院长妈妈对我那样对你,怎么样?”
藤原千鹤挑眉,面带微笑地看着她,道:“看来德拉西翁的确把你身上的红雾全都驱散干净了,现在都有心情和我开玩笑了。”
“笑一笑,有益身心健康,我才刚刚醒来,这几日要多笑笑才好。”
藤原树理嘴角的笑容就没有下去过,她揉着骨头的脑袋,耸了耸鼻子,问道:“什么味道,这么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