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量虽然减少了,但是刚开始的时候,对户口在城里的人来说影响还不是很大。不过户口在农村的人,问题就大了。为了不饿肚子,很多户口在农村,工作或生活在城里的人陆续返乡了。此时贾家的日子也不太好过。过去贾家还可以找易中海帮忙,现在易中海自身都难保,根本就不会管他们家。贾张氏只能在家里怨天怨地怨秦淮茹无能。秦淮茹原来还想出去找工作贴补家里,现在很多城里人都没有工作,又怎么会要她这个乡下人。碰了几次壁,秦淮茹只能放弃了。每天老老实实的待在家里做饭洗衣服照顾孩子,伺候贾张氏和贾东旭。
“东旭回来啦?!”下午五点钟,贾东旭跟着下班的人群回到了四合院。贾东旭听到秦淮茹的声音,微点了一下头,走进了屋子,往床上一躺就闭上了眼睛。秦淮茹跟着走进屋子,看到躺在床上睡觉的贾东旭,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问道:“东旭,你没事吧?!”
贾东旭睁开眼睛看了秦淮茹一眼,回答道:“我没事!就想躺一会,吃饭了叫我!”
“哦!”秦淮茹乖乖地应了一声,走到了灶台边,继续做饭。十多分钟后,秦淮茹把饭菜端到了桌上,叫道:“东旭,吃饭了!”
“嗯!”贾东旭从床上爬了起来,走到了桌子边,坐下看了一眼桌上的饭菜,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拿起了一个窝窝头,咬了一口,问道:“家里没有细粮了吗?!”
秦淮茹回答道:“没了。最后一点细粮我拿去换了粗粮。粗粮,我们家也只够吃七天。”
贾东旭说道:“今天晚上我去鸽子市看看。想办法弄些粮食回来。”说罢贾东旭看向了掰着窝窝头玩的棒梗,说道:“你不想吃就别吃!再让我看到你浪费粮食,你就给我从家里滚出去!”
“东旭,棒梗还小!你冲他发这么大火干什么?!”贾张氏这时心疼起孙子,开始埋怨儿子。
贾东旭说道:“妈!这小子被你惯成什么样子了?!他年纪不大,但是名声臭大街了!我真不知道,他今后能干什么?!”
贾东旭之所以会发这么大火,最主要他上班的时候有人来找他告状。他儿子棒梗又偷东西了。这次虽然没有抓住棒梗,但是很多人看到是棒梗偷的。贾东旭虽然没有赔钱,不过被人指着鼻子骂,饶是贾东旭脸皮厚,也有些受不了。
贾张氏说道:“等他大了,你年纪也大了。他正好可以接你的班。”
贾张氏的话仿佛一把重锤,狠狠地锤在贾东旭的心口上。贾东旭瞬间不知道该怎么跟自己母亲说了。三口两口,贾东旭把手里的窝头吃了下去,说道:“我吃吧!出去走走!”说罢贾东旭出了门。
走着走着,贾东旭来到了过去一直在一起喝酒的狐朋狗友李三弟的家门口。贾东旭在门口来回走了两圈,准备离开的时候,门开了。李三弟正好从里面走了出来。看到贾东旭,李三弟立刻叫住了贾东旭,问道:“东旭,最近在干什么呢?!怎么没有看到你啊?!”
贾东旭回答道:“我除了上班,还能干什么?!”接着问道:“你从轧钢厂出来后,找到活没有?!”
李三弟点了一支烟,说道:“出来后,我找了一条发财的路。每天多多少少能赚十几二十,谁还愿意去工厂受那个鸟气?!”
贾东旭听到李三弟的话,眼睛一亮,问道:“什么路子,能赚这么多?!”
李三弟盯着贾东旭看了一会,问道:“你真的想知道?!”
贾东旭说道:“我们朋友那么多年,你有发财的路子不照顾兄弟我,这可说不过去?!”
李三弟见贾东旭上钩了,装出一副为难的样子,迟疑了几秒钟,答应道:“好吧!我带你去看看。”接着问道:“你身上有钱吗?!”
贾东旭回答道:“有啊!我身上有十几块钱。”
李三弟想了想,说道:“十几块钱不多,也差不多了。你跟我来吧!”说罢李三弟带着贾东旭向胡同的另外一头走去。
没过多久,李三弟带着贾东旭来到了一座有些荒废的小院前,伸手敲了三下门。过了一会,门开了。一个老头探出头看到李三弟,立刻让开了路。李三弟带着贾东旭进去后,老头立刻关上了门。
很快,李三弟熟门熟路的带着贾东旭走进了地下室。地下和地上完全是两个世界。原来这里是一个地下耍钱的地方。李三弟对贾东旭说道:“你先看我玩,你觉得你行,你就跟着玩几把。不过我先提醒你。别贪,见好就收!”说罢李三弟走到了玩筛子的桌子前,掏出钱,玩了起来。
贾东旭看了几把,觉得自己也行。于是掏出钱,跟在李三弟后面下注。玩了十几把,贾东旭是赢多输少。短短地半个小时,贾东旭赢了将近五十块钱。此时贾东旭还算有些理智,见李三弟收手,他也跟着收手了。离开耍钱的地方,贾东旭拉着李三弟去了以前经常一起喝酒的小饭馆,点了三个菜一瓶酒,算是答谢李三弟带他发财。
酒足饭饱,贾东旭和李三弟在饭馆外分手后,贾东旭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离这里不远的鸽子市。花了15块钱,在鸽子市买了三十斤粗粮两斤细粮和两斤肉,回了家。
“东旭,你回来的可真够晚的?!”阎埠贵准备关大院门的时候,贾东旭回来了。贾东旭笑着回答道:“没办法,家里人多,靠我一个人的定量不够。只能去鸽子市掏换一点。”
阎埠贵叹了口气,说道:“这年头大家都不容易。你快回去吧!我要关门了。”
“诶!”贾东旭赢了一声,拎着装满粮食的布袋向中院走去。
“咚!咚!咚!”到了家门口,贾东旭先是推了推门,门没有推开,只能敲门了。秦淮茹听到敲门声,点起了油灯,走到门边打开门,看到贾东旭拎着东西回来了,秦淮茹立刻让开了路,等贾东旭进门后,又迅速关上了房门。贾东旭把袋子往桌上一放,说道:“我买了一些粮食和肉。肉明天做一半,剩下的腌起来,慢慢吃。细粮放着,等过年的时候包饺子。”
“哦!”秦淮茹应了一声,把粮食和肉分开放了起来,然后倒了一盆热水,放到了地上,说道:“东旭,时间不早了。你烫烫脚,早点睡!”
“嗯!”贾东旭应了一声,说道:“你先去睡吧!我一会儿就来!”说罢贾东旭掏出了有些变形的烟盒,从里面抽出了一支烟,塞进了嘴里点上边抽烟边脱了鞋袜,把脚伸进了盆里,心里盘算起来:“我今天赚了五十块。用了二十块,再加上口袋里的十几块钱,现在有差不多四十多块。明天歇一天,后天再去。过年前去个三次,今年过年的钱也够了。”
就在贾东旭心里盘算怎么从耍钱的地方赚钱的时候,易中海翻墙出了四合院。没过多久,易中海来到了电视剧里阎埠贵藏捡来垃圾的地方。过了一会,一个鬼鬼祟祟的人走到了易中海的面前,这个人不是别人正式李三弟。
李三弟说道:“易师傅,你还挺守时啊?!”
易中海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叠钱,递到了李三弟面前,说道:“我易中海说话算话。你既然把事情办成了,我也不会吝啬。这是你该得的。”
李三弟接过钱,数了数,确定数字没错后,把钱放进了上衣口袋,说道:“易师傅,谢谢啦!以后再有这样的好事,不要忘了我!”
易中海说道:“你放心!以后有这样的好事,一定不会少了你。”
“那我先走啦!”李三弟笑呵呵的转身离开了。
易中海目送着李三弟的身影渐渐远去,脸上露出了一丝狠厉的笑容,暗道:“贾东旭,这都是你们一家逼迫的!”
自从贾张氏回来后,贾东旭隔三差五找易中海的麻烦。易中海越是忍让,贾东旭越是得寸进尺。为了让贾东旭不再找自己麻烦。易中海想到了被厂里开除的李三弟。
易中海刚想去找李三弟,没有想到有一天在路上遇到了李三弟。易中海作为老师傅,关心的跟他聊了几句,然后易中海把话题引到了贾东旭的身上。然后易中海跟李三弟说,让他有机会带贾东旭去地下耍钱的地方玩玩,放松放松。李三弟想也没想一口答应了下来。
一开始李三弟还没察觉有什么不对劲,有一天李三弟酒喝多了,跟几个狐朋狗友聊起了这事。有一个脑子灵活的瞬间揭穿了易中海的意图。李三弟也不是省油的灯,立刻想到可以通过这件事敲易中海一笔。于是第二天李三弟守在了易中海下班回家的必经之路上,把易中海拦了下来。经过一番讨价还价,最后易中海答应李三弟事成之后给李三弟两百块钱,当做给他的辛苦费和封口费。
李三弟本来打算过一段时间,找个机会找贾东旭。没有想到今天贾东旭自己送上门来。李三弟和贾东旭喝完酒后,贾东旭去了鸽子市,李三弟立刻来到了四合院,找了一个孩子,给了他一分钱,让他把易中海叫了出来,把事情跟易中海说了之后,易中海跟他约好了晚上见面的时间。所以也就有了刚才这一幕。
回到家,易中海刚躺下,刘桂香问道:“老易,你刚刚去什么地方了?!”
易中海回答道:“肚子有些不舒服,去了一趟厕所。时间不早了,你早点睡吧!”说罢易中海闭上了眼睛,心里暗道:“贾东旭,希望你将来的日子越来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