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如此，苏灵玉还是稳了稳神，从善如流的叫了对方名字。
“可念姐姐……”
秦可念又是一个激灵，眼里的寒意就要冒出来了。
可当看到苏灵玉满眼纯粹时，又不知为何，消散了些许不耐。
“可念姐姐，我叫苏灵玉，你可以叫我灵玉哦！”
苏灵玉又叫了对方一声，她是故意的，谁叫这人刚刚那么说自己。
原以为要暴走的人，居然什么都没做，就单纯的应了一声。
“嗯。”
秦可念不知道想到什么，剩下的一点不耐也被她压了下去。
“这套头面多少银子？”回过神，秦可念继续问道。
苏灵玉眼神闪了闪，想干脆宰她一顿，最后还是如实报价，“三千两。”
怪我太善良！
秦可念二话没说，从衣服里掏出四千两银票。
“头面，还有买你然后身份牌的。”
苏灵玉手指在桌上点了点，没有马上接过来。
这姐姐实在是做的，让人挺没面子的。
默了默，她还是选择将银票拿过来，还回去一张。
“说好了，身份牌算送你的！”
秦可念颔首，还是收下了。心里默认承了这份情。
两人没再聊什么，秦可念留下地址，嘱咐把东西送到她府上，便离开了。
另一边，赵矜离开后便让人去查朱颜阁的背景。
结果什么都没查到，只知道朱颜阁和望春楼有合作。
至于望春楼的底细，京都里许多人曾经都打探过，知道老板是一个叫苏祁的人。而背后的势力，没有半点苗头。
想到临走时的那一幕，赵矜就恨的牙痒痒。
凭什么秦可念可以和望春楼合作！这个心肠歹毒的女人。
想当初，她父亲还不是兵部尚书的时候，秦可念毁了她多少次机遇。
赵矜朝环佩吩咐了几句，环佩便立马出府了。
没多久，京都里便谣言四起。
苏灵玉的朱颜阁开业第一天，便家喻户晓了。
只不过不是什么好名声。
苏灵玉还不知道这些。
她将秦可念送走后，将后续事情安排给店里的侍女们，拉着苏灵宝就回家了。
反正今日业绩平平的，待在那里也是糟心。
回家前，她特地安排了七月和一个小丫头去秦可念府上送东西，免得出什么岔子。
看着坐在那边悠闲嗑瓜子的姐姐，苏灵宝是一脸的不赞同。
她是真不知道，姐姐是怎么把望春楼做这么大的，有理由怀疑那都是姐夫的功劳。
毕竟就姐姐这迎难而退的架势，一点也不像能干好生意的人。
摇摇头，下一刻，苏灵宝就加入了姐姐的嗑瓜子阵容。
操心的事情还是交给姐夫吧！
别说，躺在摇椅上嗑瓜子，还真就特别香一点。
苏衡下课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光景。
姐姐和妹妹并排一起，躺在摇椅上嗑瓜子！
他无奈的走过去，对着苏灵宝普及的小半个时辰的女子形象。
苏灵宝不服气，“凭什么只说我！”
就见苏衡摸了摸鼻子，理直气壮的回道，“她有姐夫管着，轮不到我！你要是哪日嫁出去了，我也不管！”
苏灵宝语塞，一时竟不知如何回应。
苏灵玉在一旁听着兄妹俩的对话，笑的差点岔气。
夜深时分，被苏灵宝无形戴了好几顶高帽子的男人再次爬墙回来了。
苏灵玉特意等着他，没睡。
齐雨进屋时，听到苏灵玉清亮的声音还愣了一下。
下一顺才若无其事的开口。
“怎么还没睡？”
他找来油灯，掏出火折子将灯点亮。
房间里，便因着这微弱的光逐渐亮了起来。
苏灵玉抬手，挡了挡哈欠，“等你啊！”
“你怎么知道我今日会回来？”齐雨将油灯放在桌上，转身走到床前坐下。
苏灵玉又打了个哈欠，“不知道，猜的。”
齐雨在苏灵玉的额头吻了一下，温声道，“我去洗漱，你先睡。”
苏灵玉也实在是困了，于是点了点头，轻声嗯了一下。
齐雨便起身出去，他还特地将油灯拨了拨，将灯光弄暗了些。
可等他再回来的时候，苏灵玉依旧没睡。
“怎么还不休息？”齐雨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小声问道。
“睡不着。”
苏灵玉下床，接过他手里的汗巾，示意他在椅子上坐下，轻柔的擦拭起来。
“因为胭脂铺子的事情吗？”齐雨微微低下头，好让苏灵玉好擦拭点。
“嗯，嗯？”苏灵玉专注着手里的活，因为太晚没睡的原因，脑袋一时有些懵。
齐雨抓住她的手，转过身。
“不用太担心，还有我呢！我已经安排人去解决了。”齐雨说的是谣言的事情。
“嗯。”
苏灵玉还不知道谣言的事情，以为齐雨说的是店里没生意的事，她本来想说不用的。
但想着他两次都说了这事，人也安排好了，再拒绝就生分了，于是轻声应了下来。
两人没再说什么，一个专注的擦拭着手里柔顺的秀发，另一个手指轻叩桌面，不知道在想什么。
夜晚的寂静里，只剩虫鸣声，和手指与桌面轻微碰撞的扣扣声。
没有尴尬，只有满室的温情。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齐雨的头发擦干了，苏灵玉才打破这份宁静。
“好了，不早了，睡吧。”
“嗯。”
齐雨等苏灵玉先上了床，才熄灭油灯，拥着她睡去了。
第二日苏灵玉起来，慵懒的伸手，果然，旁边位置依旧没了温度。
不过这么些日子，她也习惯了。虽然不知道齐雨到底在忙着什么，但只要知道他平安就好。
她有拉着苏灵宝去朱颜阁。
直到去了店里，苏灵玉才知道昨日京都到处都在传朱颜阁货物不行。
那些胭脂水粉，用了会烂脸。
但如今铺子里来来往往不少人，应该是谣言被控制住了。
苏灵玉这才想到某人昨晚说的话。原来是指这个。
想到这些，她心情大好，一点都没有铺子有谣言的苦闷。
苏灵宝依旧被安排接待进店的客人，她之前做药童的时候，也干活这些活。
只是看着姐姐在那颐指气使的，苏灵玉就有点怀疑自己不是亲生的。
哪有姐姐这么对妹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