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明鉴,民女身上这身华服完全就是窦府的脸面!”窦灵儿当即在苏萱面前叫屈,对着苏萱说了这样一番话。
“脸面和享受有何不一样?”苏萱完全不理解这窦灵儿到话,在她看来锦衣玉食原本就是富贵人家的享受,如今这窦灵儿穿着奢华,看起来就是富贵让家的女眷,怎么样也不会和乞丐两字扯上关系。
但是现在这个窦灵儿却一副言之凿凿到样子,实在是让他难以相信,因此她必须要窦灵儿给她一个合理的解释。
“窦家在星云村也算是体面人家,所有女眷自然是要穿得比常人光鲜许多,然而这华丽的外表下面却藏着龌蹉和不堪,别说是大人了,就算是民女自己说出来都不敢相信,然而窦府内的所有女眷窦过着这种表面光鲜,却背后凄惨的生活。”窦灵儿见到苏萱那不相信的眼神,当即对着苏萱继续说下去,“家兄是窦家唯一的儿郎,自小父母疼爱就要比其他人甚。
十岁那年,家兄窦彪和民女在一场灾荒当中,失去了双亲,从那时起就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到处乞讨生活。
那个时候乞讨来的饭食三餐不继,自私自利的兄长还要抢走民女的,民女就这样有一餐没一餐的过活。
十六岁那年,家兄哄骗民女去了怡红院,将民女买给了怡红院老鸨子,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可是不人命的民女拼死逃了出来。
没有想到这一出来就遇上了那个丧尽天良的兄长,只不过此时的兄长已经变成了为富一方的窦冤员外,在星云村不仅有了自己的房产和田产,甚至于商铺也不在少数,日子算过的十分富裕。
民女见此,便认定家兄是拿买民女的钱做生意发家了,便要求他将民女带回家,并威胁他若不将民女养在家里,民女就将他卖妹入青楼的事情给抖落出去。
他如今有钱有身份和地位,自然是不希望那些所谓坏了名声,也就在民女的威胁下,将民女带回了窦家。
民女也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人,在窦家不会有什么好日子过,可是民女除了跟着他也没什么地方去,至少在窦家吃饭的问题不愁。
可是民女万万没想到,他竟然将民女当乞丐一样的养,平日里只给民女一些剩饭剩菜,不让民女上桌吃饭,让家丁严密监视着民女,稍有不顺意便是一阵鞭挞。”
窦灵儿说着将自己的袖子挽起,并且展示在苏萱的面前,那细嫩的皮肤上面留下了不少陈年旧疤,几乎遮掩了那手臂上的皮肤。
可见她身上的伤痕已经超出了想象,很难有人能够想象这些鞭伤打在她身上的疼痛。
“既是如此,你为何还要来认他尸体?你不应该暗自庆幸他死了么?”苏萱见到她手臂上的伤,当即有一种本能的同情心里由心里涌出,可仅仅一会功夫,她又立刻回到了冷静状态,不敢在办案的时间参杂一些个人情感的东西。
她知道自己一但先入为主,就没有办法保持客观态度来对待这个案子,所以她不可以被眼前的这些给左右自己的判断。
“民女想过一走了之,绝不去理会他,可是民女却想知道这死的人到底是不是他?如果是他的话,民女也能看在父母的面子上,将其尸体收了,毕竟他死后,窦家的所有就都落在了民女的手里,也算是对他家产继承的一个报答吧!”窦灵儿当即对着苏萱说道,她倒是十分实诚,没有逃避自己的任何一个细节,“至于他是如何死的,要不要追究凶手之类的,民女便不关心了,您也用不着向民女通报!”
“你可确认好了,此无头尸确系是你家兄长?”苏萱再次寻求肯定答案,虽然说眼前这个女人和死者时间的恩怨她不想过问,可是对于死者的身份信息,以及死亡原因她还是有必要了解的,因此她不放过任何一点点细节。
“民女肯定,他便是家兄无疑!”窦灵儿再次肯定的回答。
“本官再问你,你当真不知道你兄窦彪为何突然间如此有钱么?”苏萱再次询问道,对于这突然间富有起来的事情还是感到十分蹊跷的。
“这个民女就不知道了,民女再次见到家兄的时候,他已经拥有了这些!”窦灵儿坦白说道,显然没有打算隐瞒的意思。
“如今案子没有告破,尸体必须暂时留在这里,你暂且回去再说!”苏萱这个时候对着窦灵儿说道。
她想问的东西已经问的差不多了,死者的信息也掌握了一些,窦灵儿再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用,她自然是让窦灵儿先离开再说。
窦灵儿只是打算收尸,也没有其他什么要求,自然是无所谓了,在听到苏萱这话之后,没有犹豫便转身离开了这里。
“小姐,您说会不会是窦灵儿受不了窦彪的虐待,才将窦彪给杀了的?”小镜子在见到窦灵儿离开之后,立刻对着苏萱说道。
她觉得窦灵儿嫌疑很大,毕竟窦灵儿长期遭受虐待,限制自由,对窦彪的恨只怕是根深蒂固了,更何况这窦彪还有卖掉窦灵儿,导致窦灵儿过上非人生活的过往,所以窦灵儿拥有绝对的杀人动机,说是窦灵儿杀兄也不为过。
“若是窦灵儿杀兄的话,那梁万元的死又如何解释?难不成窦灵儿和梁万元也有恩怨不成?要知道这两个案子都是尸体被马驮过来,倒在地面才被发现的,一个是长枪穿胸而过,脑袋被割掉,一个是墩木过身穿透,死状恐怖,这两个案子共同点明显,同一个人或者一个组织做下的案子比较明显!”苏萱当即说出来自己的不同看法。
这窦灵儿是有动机,却不具备杀掉两个高大魁梧男子的能力,更何况还要做好这样的布局,因此她排除窦灵儿作案的嫌疑。
“诅咒,一定是诅咒!”这个时候,过来看热闹的人群里突然有人大家起来,那声音微微颤抖,却充满了害怕和恐惧,听得出来这个人是联想到了什么事情,所以才会情不自禁的叫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