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阳光明媚,又是一个好天气。
洛妤娇睁开眼,旁边已经没了皇上的身影。
紫衫一直守在旁边,见她醒了,招了招手,让人将洗漱的东西拿出来。
“娘娘,花蕊做了海鲜粥,娘娘不是一直想吃么,这次的一点都不腥”
洛妤娇咽了下口水,她饿了,“让人端上来,本宫现在起来”
紫衫忍着笑,娘娘怀孕之后越来越爱吃,凡事只要牵扯上吃,娘娘动作都很麻利。
洛妤娇洗漱完坐在桌边,舀起一勺粥闻了闻,确定没什么腥味送进嘴里,好吃的微眯起眼睛。
之前她就想吃这口,可惜总是能吃到腥味,不至于难受恶心,就是觉得不好吃,吃不进去,现在这个就刚刚好。
再配上一口小咸菜,爽口鲜香,真真是赛过神仙。
除了粥,花蕊做的虾仁蒸饺也是一绝,她再次庆幸向皇上要了厨子,满足了她所有的口腹之欲。
不过……
她眼中闪过疑惑,视线不经意扫向外面。
皇上这是怎么了,暗中跟着的人又加了两个,现在都有四个了。
因为昨日的事?不应该啊。
暗中的人又不能出来,加这种暗卫,还不如在给她铃兰这种明面上的人安全。
想了想,实在想不出来,她也就不想了。
一个人是跟,四个人也是跟,她就当看不见。
用完膳,洛妤娇拍了拍早早过来的毛球,起身去赶制屏风。
她已经快绣完了,就差一些收尾。
肚子越来越大,绣这个东西也不方便,能早点绣完也好。
紫衫在旁边备了糕点和筷子,以免她饿,也省的手脏了没办法接着绣。
“娘娘,距离千秋节也就二十几日,娘娘可想好送皇后娘娘什么礼物了么?”
洛妤娇手顿住,这个她还真没想好。
送皇后的礼物啊,太珍贵她舍不得,不珍贵又有些不太好。
“本宫的库房可有什么寓意好,能当礼物送的?不要太珍贵的”
紫衫,“……”
“娘娘,一年就一次,那毕竟是皇后娘娘,总要选一件珍贵的才好”
洛妤娇叹了口气,“算了,你去挑吧,挑一件不会出错的”
“等本宫生产的时候,想来皇后娘娘会送给本宫更珍贵的东西,也不算亏”
紫衫,“……”
她知道,娘娘能松口就已经很好了,不能要求太多。
趁着娘娘没改变主意,叫来怜雪伺候,她则去挑东西。
还有二十多日,还得准备当日穿的衣裳,算一算时间是有点紧的。
洛妤娇不是不知道紫衫的心思,她也没办法,给敌人送东西能不心疼么。
不过既然已经决定了,她就不会太纠结,继续手上的动作。
这一绣就绣到了下午,连午饭都推后了吃。
收完最后一针,让怜雪和铃兰将屏风拉起,仔细检查了一番。
怜雪稀罕的前后看着,“娘娘,这绣的当真稀奇,两面都是菊,却又不一样,真好看”
铃兰也是第一次见,眼中的好奇根本不掩饰,很是赞同的点头,“好看”
洛妤娇揉着手腕,“也不枉本宫绣这么久,怜雪,剩下的你去处理,好好收着,万不可出了差错”
怜雪福身应是,将屏风收好,抱着出了门。
事后的清洗,熨烫,熏香等,她都要亲力亲为,以免让人钻了空子。
屏风架子倒不用准备,太后宫中的东西价值千金,要是准备了架子,这屏风还真不一定能摆上去了。
洛妤娇一直有吃糕点,饿倒是不饿,但没吃主食,还是有些不舒服。
让花蕊做了些吃的送过来,刚吃了两口,小栗子走了进来。
“娘娘,昨日的事有结果了,说是有个小太监,入宫前是戏法班子里的学徒,偷偷学过这东西”
“小太监不想将这些忘了,一直偷偷做”
“这不那日手上就沾染了些,正好碰到拿衣裳的雏菊,不小心碰到了她手上拿着的衣裳,也就有了苏才人跳舞水袖无火燃烧的事”
“雏菊也想起了,那日确实碰到了那个小太监,当时匆忙,她也没在意”
“现在雏菊和那太监都已经被送去了慎刑司,苏才人虽无辜,还是被罚俸三月”
“娘娘,你说这结果是真的么?”
“啊对了,还有一件事,颜才人又病了,说是体热不退,人都有些不清醒”
洛妤娇挑眉,动手的速度可真快啊。
皇后没将颜才人抓出来,是不想损了她自己的颜面,也是不想让人将此事联想到她。
但这种反咬主人的狗,皇后也不可能留着。
正好颜才人一直身子不好,趁此机会直接将人除去也无不可。
皇后也是厉害,短短时间就能弄出一个小太监出来,不愧是后宫之主。
“皇后既然已经这么说了,那此事就是真的,颜才人那边……不用管”
紫衫细想之下,惊的眼睛都瞪大了,“娘娘,难道?”
洛妤娇看了她一眼,微微勾唇,“不管真相到底如何,皇后怎么说,你们就怎么信”
“皇上将此事交给皇后和宁妃,宁妃就没有争辩?”
小栗子摇了摇头,“宁妃娘娘虽有着协助的名头,却半点忙都没帮,也半点质疑都没有”
“要说也奇怪,此事本牵扯到皇后娘娘,若按以往,宁妃娘娘可不会这般不声不响”
“不过细想下也能理解,宁妃娘娘以前有皇子傍身,还能争一争,现在可能是争不过了”
洛妤娇却并不这么认为,她有个大胆的猜测,宁妃与皇后应该达成了某种合作。
只认为是合作也是有理由的。
宁妃不傻,她自己清楚的很,以她的心机计谋,皇后就不可能放心用。
合作之下利益牵扯,这种关系才能长久。
宁妃必定是想除去荣妃,就是不知,是用了什么筹码让皇后同意,皇后又有什么需要用到宁妃。
洛妤娇摆摆手,这些只是她的猜测,事实到底如何,还要看以后。
小栗子和紫衫对视一眼,知道这是娘娘不想再说此事,也就住了嘴。
主子的事他们不宜多议论,心里知道也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