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一会儿褚徎就将儿子们带了进来,一进来几个儿子都想往李铁身上扑,连平时情绪不怎么外露的大儿子,看起来都激动了许多。
不过李铁没有抱他们,把之前的说辞又说了一下,然后摸了摸他们的头,温和的问道:“有没有想阿父?”
“想。”三个儿子都急切的回答道。
“阿爹,满满好想你,你都好久没给满满做饭吃了。”满满又大声说道。
李铁又摸了摸满满的头,然后温和的说道:“等仗打完了,阿父天天给你做饭吃。”
满满听了这话就高兴的点点头。
一旁的褚徎知道李铁不能待太久,还是得先聊正事,于是就插话到:“你们槊州城了吗?”
听了这话李铁就点点头说道:“到了,申时就到了,但驻扎在了城门口,没让进城。”
“为什么不让进?”褚徎不解的问道。
李铁摇了摇头,也是摸不清现在的状况,只说道:“听上面的人说是城中戒严,怕我们这里面出了细作,要好好探查一番才能放行。”
褚徎一听这话就知道这就是摆了明的刁难,或许是有人不想让这队人马去往前线,或者说有人想让这场仗失败,这其中肯定少不了知府的功劳。
于是他就将城中的信息给李铁说了一下,也跟他分析了一下目前的局势,然后嘱咐他道:
“阿铁,你自己要多加小心,若是不行就直接跑路,我怕你们这些人,最后没死在战场上,反而被人利用,当成了棋子。”
若是可以,他其实并不希望李铁参与到战争中去,经历过末世的人,没人会愿意再看到生灵涂炭的场景。
但生逢乱世,每个人都是局中人。
若当真槊州城败,褚徎自己肯定是会出手的,因为一旦城败,受苦受难的最终还是黎民百姓。
他现在当然也有能力将这场战争终止,还大凌朝一片安宁。
但他没什么野心,也不是王朝的统治者,更没想过要做统治者,所以王朝的兴衰起落不该由他一人决定,它应当经历过它应该经受的苦难,最终才能迎来真正的和平。
李铁听了褚徎的话后就点点头说道:“夫郎,我知道了。”
几个人又温馨的聊了几句,李铁就走了,他本来就是趁起夜的功夫出来见他们的,所以不能待太久。
送走了李铁之后,一大三小的脸上都显得分外惆怅,下次见面也不知道会隔几天。
不过再多惆怅也没啥用,李铁也不可能马上回来,于是他就开口说道:“儿子们,别伤心了,该回去睡觉了。”
几个儿子听到褚徎的话就跟着他一起出了空间,然后各自睡去。
第二天,刚吃过早饭没多久,褚徎就察觉到了不远处的街上,有一队人马朝他们这个方向赶了过来。
褚徎挑挑眉,心想这衙役的报复行为也没这么快嘛!还以为昨天就会来找他们呢。
褚徎不知道的是那衙役也想昨天来找,但圆圆给他下了毒,导致他脸上起了不少脓疮,所以昨天就去医馆看病了,压根没时间来找他们的茬。
察觉到来人后,褚徎就对几个儿子说道:“儿子们,该干活了!”
之后就如此这般,这般如此的给三个儿子交代了一番,然后就让他们出去了。
他则从空间里搬出了摇椅然后在院子里坐了下来。今日的阳光没有那么刺眼,刚好适合在院子里晒太阳。
几个崽子在听了褚徎的话后就出了门,然后在衙役必经之路的巷子里弄出了很大的动静,把这队人给吸引了过去。
随后就用褚徎给的迷药将人迷晕,让他们安睡到傍晚,之后三个人就悄悄回了家。
见几人回来了,褚徎就闭着眼睛问道:“事情都办好了?”
“都办好了,阿爹。”圆圆率先回答道。
褚徎从他的声音里听出了兴奋之色,懒洋洋的睁开眼看了他一眼,然后又闭上眼睛问道:“你又干了什么坏事?”
圆圆还没回答,满满就爬上椅子告状道:“阿爹,二哥把一个人的衣服给脱了。”
褚徎听了这话就淡声问道:“为什么要脱人家的衣服?”
圆圆听到问话就老老实实的回答道:“前天他看阿爹的眼神让我感觉很不舒服。”
上次的教训没给够,没想到他又来了,所以他就又“帮”了他一下。
褚徎听了这话还有点意外,没想到竟是这个原因,不过现在几个崽子还小,他也不想跟他们过多的解释那眼神中的含义,于是就淡然的说道:“没事,脱了就脱了,你们回屋里去学习功课吧!”
“好的,阿爹。”圆圆高兴的说道。
剩下俩儿子也跟着应声,之后就回了房间去练字和学习功课。
褚徎则继续坐在院子里晒太阳,他之所以让儿子们将人半路拦下,就是不想多惹事端,也懒得去跟这些衙役们去打交道,所以大家不如不碰面的好。
巷子里的衙役都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虽然巷子偏僻,但街上偶尔依旧会有路人经过,发现这些衙役被人迷晕之后,非但没有去报官,还直接对这些衙役一通乱踩,谁让他们平时欺人太甚。
以至于几个衙役醒来后,不仅脑子疼,身上脸上也跟着疼。
再看看天都黑了,于是一行人赶忙从地上爬起来,匆匆忙忙的往府衙赶去。
褚徎察觉到这些人往府衙去了,也就没再管他们了。
那领头的衙役连身上的衣服都来不及换,就直接去了知府的府上,刚进了一个房间,就被人一脚踹到了地上。
那人怒气冲冲的质问道:“废物,人呢?我让你带的人呢?啊?抓个人需要用一天的时间吗?”
衙役慌忙跪在了地上,直呼冤枉,然后求饶着说道:“大少爷,冤枉啊,我们也是被人陷害了,不知道是谁把我们几个人迷晕在了巷子里,直到刚刚才醒过来,我连衣服都没换,就来找您了。”
姜大少看着眼前的人一副邋里邋遢的模样,脸上甚至还有鞋印,也暂时消了一下气,料想这人也不敢骗他。
但依旧怒气冲冲的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听了这句话后那衙役就装作哭喊着说道:“大少爷您一定要给我们做主啊!我们几个人是听到一个巷子里传来了很大的倒塌的声音,怕有什么意外,才临时想着过去查看一番的。
但谁知刚进去没多久,就被人暗算,之后晕倒在了地上,什么也不知道了,直到刚刚才醒了过来,王池甚至还被人扒光了衣服,您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
姜少爷听到被人扒光了衣服,转动着扳指的手指不禁一顿,随后又恢复了正常,然后问道:“知不知道是何人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