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峰点了一杯咖啡,边喝边说起那时他遇到的事情。
“其实后来我也有想过,那个叫田真真的女人在坠楼的瞬间,也许真的看得见我。我跟着调查的两个刑警坐电梯下楼,听着他们一直在为她惋惜,离开祥龙大厦的时候,我记得自己还看了一眼白布遮挡的尸体。”朗峰回忆着那时发生的一切,似乎就是在那之后,身边就不停的出现了关于她的事情,比如邱合川以及她的公司。
朗峰或许永远无法想到,此刻坐在他对面的女人,正是那个从他窗外经过,将一生最后一眼留给他的女人。
田真真苦笑抹了抹眼睛里的泪水,好像开玩笑的说道:“你是不是嘴里叼着烟,闭着眼睛向着窗而坐。”
朗峰突然愣住,面『色』凝重。
因为妞妞口中说的全中,除非她是看见了,不然她怎么会知道呢?
“我猜的,你总是喜欢那么坐在总裁办公室的椅子里。”
真真说完伸手拉住桌上朗峰的后,温柔的握住,轻声低语:“老公,谢谢你收留我。”
“小傻瓜,说什么呢?你可是我抓回来的,咖啡喝完了吗?喝完我就要带你回窝里了。”
真真站起身绕道朗峰身边,亲昵的趴在他的肩膀上,贴着耳畔小声说:“你折磨不了我多久了,债快还清了。”
“是吗?你好像很自信。”朗峰侧过脸正对上她的唇,轻吻一下随即躲开。
“回家!~~”朗峰大声说着站起身,有种蓄势待发的阵势,结实的手臂夹着真真的小肩膀,让她无处可逃。
欠下的债的确还得清,可谁也没说不会再欠。
两人回到家,朗峰就迫不及待的拉她上楼,撩到小娇妻不得不求饶,方才停手,可若是想解脱···呵呵呵···
谈谈条件吧。
真真懊恼的躺在床上喘息,她总是输,总是被朗峰牵着鼻子走,心里的不服气全都体现在了脸颊上。
朗峰从身后抱着她,强忍着笑安慰道:“好了好了,不生气了好吗?老公给你做好吃的。”
“不吃。”真真嘟着嘴拉起被角裹在自己身上,一点也不想给朗峰盖,最好就这样晾着他。
“就加了三十,我知道你一定能通过努力完成的。”朗峰说完还想一亲芳泽,田真真直接躲进被子里屏蔽他。
“宝贝儿乖了,出来吧。”
藏在被子里的真真扭捏着身躯企图躲避的更远,在里面说道:“我不!除非你唱那首歌,你唱我就原谅你。”
朗峰郁闷的盯着蠕动的被单,不知道她口中的是什么歌。
“你猜啊!!你看你像什么,我像什么?”
朗峰考虑了好半天,才从嘴里挤出几个字:“宝贝儿,你说的该不会是一首儿歌吧。”
“嗯嗯嗯···你唱吧,我听着呢。”
朗峰抿着嘴,气得想笑,不过为了爱妻高兴,唱首歌又有什么关系呢。
“小兔乖乖,把门开开。”
真真躲在被子里大声的接唱:“不开不开我不开,妈妈没回来谁来也不开。”
“那就没办法了,谁让我是一只会破门而入的狼。”朗峰说完一把扬起她身上的被子,再次将弱小的兔子扑倒。
小楼里传出阵阵美妙的欢歌,一对佳人相依相偎。
庭院之外的小路上,伫立着一个身影,倒映在街灯之下,显得格外悠长。
邱合川点燃嘴边的烟,深深的吸了一口。
有些事如果无法朝着自己设想的方向去改变,也许选择另一种解决之道也是好的。
真真对朗峰非常执着,硬要拆散并不现实。可这么多年自己对真真的爱也从未消散过,就算给自己一个交代,他也想再做一次努力,希望真真能重新做出选择。
掐灭手中的烟,邱合川消失在漆黑的夜幕之中。
入冬的天气写满凉意,朗峰从床上坐起身,把身上的被子更多的盖在妻子身上,他穿着单衣拿着手机走到三楼的温室,给莫邵打去电话。
“怎么样了?监狱医院那边有消息了吗?”
“疯子,你肯定杨肃会在就医期间逃狱吗?”
“他不想,杨建开也会想,因为他知道自己儿子如果再被送回去,可能就活不成了,杨建开这么多年得罪了不少人,他跑了却没把儿子带走,一心要报仇的人一定不会放过杨肃,所以现在是唯一的机会。”朗峰冷静的分析着。
“好的,我会找人盯紧杨肃,一旦有他爸的消息就会第一时间通知你,这次不会再让他逃了。”
“就怕他为了儿子也不敢回来,远程『操』控的话对我们没有意义。”朗峰冷静的分析着各种可能,如果这一次杨建开为了儿子返回国内,他一定要将他绳之以法,给依旧躺在医院里的曹猛一个交代。
挂断电话,朗峰坐在温室的藤椅里思考着接下来得计划,目光不经意的瞥见花丛中一盆绿『色』的植物。
宽大的叶子四散开,没有鲜花的点缀也格外美丽。
如果没记错,这盆植物是从朗宅带过来的,妞妞一开始把它放在卧室的窗边,后来搬到新房,她又将它带来。
妻子特别喜欢这盆植物,难道有什么其他原因吗?
朗峰盯着真真最爱的虎纹粗肋草看了许久,越来越觉得自己对她的了解还不够多。
清晨起来,田真真不见床上朗峰的身影,披着一件睡袍来到三楼。
和煦的晨光铺满温室的每一株花束,朗峰安静的坐在躺椅里睡去,田真真远远的看着,没有走到近前唤醒他。
站着时,他是一匹傲视群雄的狼,睡着时,他又是像温驯的犬。
很庆幸自己遇见了他,不然这一生都不知爱是何种滋味。
正当真真抒情感慨的时候,突然觉得胃里泛起一阵酸苦,用手赶紧捂住嘴匆忙奔向洗漱间。
朗峰被她的干呕声惊扰,从睡梦中醒来,发现妻子身体不适,赶忙过去察看。
“妞妞!妞妞!你怎么了?”
真真一早还没来得及吃饭,自然吐不出太多东西,呕了一阵,摆摆手。
“不知道,胃里难受。”
“我给老莫打电话,我们去他那检查一下。”朗峰很担心她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