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声刺耳的尖叫划破套房内的安宁,坐在窗边沙发里的朗峰猛然睁开眼睛,深邃的双眸透『露』得是极度冷静的内心。
这种可能也被他猜测过,女人接下来会气愤的冲到他面前说昨夜如何如何,甚至还可能喊出让他负责的话,笨拙的演技只会让他感到恶心。
“兔兔···妞妞的兔兔怎么不见了??呜呜~~妞妞的兔兔呢?”
女人稚嫩的语气还带着哭泣,差点让朗峰闪到腰。
他立刻站起身回头看向床铺上的女人,乌黑的齐发被她自己的双手用力团到一起,指尖还在拼命『揉』搓,似乎情绪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泪迹斑驳的脸庞,稍显呆滞的瞳孔和昨晚判若两人。
如果装疯卖傻可以参加奥斯卡的话,这女人一定会成为影后。
“什么兔兔?”朗峰平稳情绪配合着她的演出。
“兔兔,就是兔兔喽,它有两只长耳朵,红『色』的眼睛··牙齿··有两颗牙齿特别大。”女人边说边从床上下来,赤着脚胡『乱』的翻起客房里的东西,像是真的在寻找什么,嘴里还不停的嘀咕着。
朗峰仔细听了听,说得似乎都是关于兔兔的事情。
女人折腾了大概半个小时,突然瘫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显然这种情况超出了朗峰最开始设想的十余种可能,他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如何解决眼前的状况。
“叮咚————”客房外忽然响起的按铃声,朗峰走过去开门。
房门一开他发现酒店的走廊里站满了全身黑衣保镖模样的男人,其中一位看起来文质彬彬的梳着一头整齐棕发的男子先开了口:“朗先生您好,对不起这个时间打扰到您,请问昨夜您房里有没有躲进一位二十左右岁的年轻女孩。”
朗峰仔细的打量几眼面前的男人,看模样不到三十,细长的眼眸弯成半月似乎是一张笑脸,可又让人捉『摸』不透。最特别的是这个男人手中抱着一个70公分左右的兔子『毛』绒玩偶,长长的耳朵,红红的眼睛还有一双特别凸出的门牙,这形象完全符合屋里女人的描述。
“兔兔···妞妞的兔兔丢了···”女人抹着眼泪边哭边走过来,突然看见门外男人手里的兔子,飞身冲了过去一把将兔兔抢夺到自己怀中。
文质彬彬的男人看见女人出来的一刻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妞妞乖~~妞妞的兔兔一直都在。”
朗峰沉着脸看着这出戏,想知道他们接下来会怎么演。
门外的男人回头打发走大部分保镖,只剩下两个守在门侧,十分礼貌的对朗峰说道:“朗先生我可以进到房内同你谈一下吗?”
朗峰站到一旁往里面挥了一下手臂。
两个男人坐在客厅的沙发里面面相觑,还是对方先开的口。
“请问朗先生是之前看过妞妞照片吗?所以昨夜她突然跑到您房间,您才收留她的。”
朗峰抬手打断他的话:“不好意思,我并不清楚你说的妞妞是谁,也没见过任何照片。”
文质彬彬的男人一脸诧异的盯着他看,思索一会儿才继续说道:“朗先生,请允许我做个自我介绍,我叫陆辰,是张氏集团负责照顾四小姐张辛绮的私人助理。我们前天刚从芬兰回国,妞妞很久没回家怕她一时不太适应,所以安排她到这家酒店住几天,没想到昨晚竟然发生了那样的事,对朗先生造成困扰我很抱歉。”
朗峰带着怀疑的目光看了看不远处还在摆弄『毛』绒兔的女孩,他确定昨晚冲进客房的就是她,但为什么行为举止会相差如此多?
伪装?
会是什么原因呢?
“她就是张辛绮?那她··就是我的未婚妻?”
陆辰点点头,脸上永远挂着一丝微笑。他说道:“朗先生还是叫她妞妞比较好,她也只认这个称呼。”
“妞妞。”朗峰重复着说了一句,不远处的女孩忽然抬起头看向他,似乎在等他继续说什么。
“她现在大概的智力情况怎么样?”朗峰对这个素未谋面的未婚妻唯一了解的事实就是,她的智商存在缺陷。
陆辰微笑的表情凝结了一下,压低声音说道:“妞妞的智商大概和两岁左右的孩子差不多,时而会发些小脾气,但内心也很敏感,所以希望朗先生在未来的生活里可以善待她。”
朗峰冷笑了一下,从桌面的烟盒中掏出一根烟叼在嘴里,心中暗想:蓄意的隐瞒,一定是有着无法透『露』的真相,这个女人绝对不简单。
“呃···”陆辰刚要出声阻止朗峰点烟的举动,妞妞便已经快步来到他身边一把将他嘴里的烟拽了出来。
“不许~抽!”
“朗先生,不好意思,妞妞不喜欢周围的人抽烟,所以您在她面前请尽量克制一些。”陆辰无奈的笑着将桌面的烟盒与朗峰手中攥着的打火机收到抽屉里。
“好吧,既然她没事你就赶紧把她送回家,时间不早了我一会儿还要去公司。”朗峰略显尴尬的站起身,准备送客。
他竟然被一个智商不足的女人偷袭成功,真是侮辱。想着自己当年快捷的身手,别说被人从嘴里把烟抢走,就算是刚有这样的举动,他便会马上做出反击。
还是自己太轻敌,低估了这个女人的存在和让人匪夷所思的行为。
“好的,那我就带妞妞回家了。”陆辰站起身走到妞妞身边扶着她仅仅穿着白『色』浴袍的肩膀准备离开。
“你就带她这么出去?”
“哦,她的衣服还留在客房,我会先送她过去换。”
朗峰虽然不想承认,但眼前抱着『毛』绒兔的女孩的确是他的未婚妻,为了男人的颜面他不得不开口:“你去把衣服拿来,让她在我房间里换。”
陆辰看看妞妞又看看朗峰,笑着离开客房。
此时房间内只剩下一男一女两个人,妞妞的目光始终没看向过朗峰一眼,似乎怀里的兔兔比这世上任何东西都要重要。
“妞妞。”朗峰试探『性』的呼唤她的名字。
“嗯?”妞妞没抬头只是应了一下。
“你还记得昨晚什么时间进的我房间吗?”
妞妞来回摇晃着头,黑『色』的齐发摆动着如同玄『色』的丝绸,美丽的脸孔与她幼稚的行为十分不搭配,却又让人很难找出她伪装的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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