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神对沈浪是绝对相信的,也知道他有三界之门这样的法宝,不管什么情况,都可以出得来的。
所以孟猷越是说能让它进去,它越是觉得这是陷阱。
对于这个状况,它没有去拖后腿,在抢先控制住了孟猷之后,再直接从他断臂的伤口处,伸入进去!
本来以蛮族身体的强悍,毒草要侵入,也需要一点难度的。但现在孟猷匆匆出来,就被狗神及时的控制住了,加上断臂的伤口,让它无法抵抗。
于是乎,狗神开始了两方面的施为。
一方面是注入毒液过去,这样可以更好的控制住敌人。
另外一方面,则是吸收着他的血液,如同汲取养分一般,进一步的弱化敌人。
很快孟猷就崩溃了。
他好不容易把沙国之主这个强敌坑杀在了禁地,顺便连族长也搞定了,剩下他自己可以全力的修炼,加上那一颗寒泽之珠,可以更加安全。
罪都推到沙国之主的头上,他为了救族长,又把这沙国之主杀了。如此名正言顺的接替,也能得到大家的拥戴。
虽然断臂了,但未来还是可期的。
狗神则并没有被他太放在眼里,本想着上来之后,马上召唤蛮族一起过来,合力把它抓了,神兽的内丹髓液骨血等,都会成为他疗伤的大补之品。
没想到自己反而被人家给控制了,自己成为了这神兽的补品了。
为了保命,他只能求饶,并许以重利报仇,希望能把这神兽忽悠了。
结果这神兽一点都不听,反而是加快了吸收的速度。
毒液往全身而去的控制,加上血液的大量流失,让这个双臂斩断有奔波逃命回来的孟猷大长老,身体再一次的重创。
狗神要等着沈浪回来,让沈浪来处置他,所以并没有把他弄死。压榨得差不多了,毒液的注入也随时可以控制住他了。
就停止了对他血液的吸收,而是逼他下去挖坑!
当时孟猷也懵了,他双臂都没有了,怎么挖坑?用肩膀挖吗?工具也没有办法拿啊!
结果狗神是逼他用脚挖,工具都不许用!
孟猷这才感觉到悲惨,这神兽果然是随主人,跟那沙国之主一样的难搞啊。
他是清楚怎么挖掘也不管用的,加上确实是够虚弱了,又是用腿脚来挖,颇有一点出工不出力。
但狗神就在上面镇压着他,如果他不用力挖的话,直接大爪子一挥,就把他打得趴在地上。
孟猷刚才吩咐其他的族人在进入了莽谷之后,就各自分开,不用跟着他过来。
说法是由他一个人对付敌人,让大家保存实力,哪怕他死了,还有薪火相传。
实际上则是不想让族人发现族长的情况,只要没有亲眼见到,他讲述的故事,就是唯一的版本,哪怕有漏洞,别人也更愿意倾向是坏事都是敌人干的,而不会是大长老干的。
但这个命令,却让他现在难以把人召唤聚集过来,也就没有人可以帮忙,只有他一个人可以拼,只能被狗神压榨。
此刻沈浪和孟今出来之后,本来出现的空地处变成了坑,他们都自然的到了旁边落下。
下面的孟猷,也感觉到了上面的异常,不自觉的抬头看了过来。
这一幕,直接让他坐倒在了地上!
沙国之主、族长,竟然都没有被熔浆吞没在下面禁地,竟然都出来了!
能够支撑着他的,是族长和沙国之主都困在下面了。他在这里挖坑,拖延的时间越久,下面就越发的完全被熔浆吞没。
而多一点时间,他也能多想一点办法对付那神兽。
现在,他们竟然都出来了!
光一个沙国之主,就是他巅峰状态也打不过的,更别说现在这个程度了,这就等于把他所有一切的希望都扼灭了。
“你骗我……你竟然骗我……你们都骗我……你们都骗我……”
崩溃跌倒的孟猷,嘴里喃喃的念叨。
他根本没有想到沈浪,只会觉得是族长带着沈浪一起出来了。而沈浪肯定是用寒泽之珠打动族长的。
那自然就是说,族长没有把所有的秘密告诉他,机关并不是只能开启一次,从里面出来了,还能够在里面开启。
随后又想到,不仅仅族长,早年从上一代族长那里听到,人生中第一次进入的时候,知道的也是这么一个说法。
那岂不是意味着,在很久、很久以前,大家都都撇开他、骗了他?
本来他的信念是勤能补拙,即便天赋不如孟今,通过自己的拼命努力,也有机会可以赶得上。
此刻发现可能早就骗了他,偏袒孟今,难怪孟今能得到更多的资源和机会,能够成为族长,从而掌握所有的资源。
这就不是他个人不行的问题,完全是不公的对待!
而到了现在这个程度,他已经没有办法翻盘了。
他在禁地下面干了什么,他们两个都很明白,两个人都是他对付不了的,现在回来了,还能放过他吗?
“孟猷!你是蛮族的耻辱,我要褫夺你大长老的身份!我要把你驱逐出莽谷!”
孟今在里面的时候,因为是临死之前,还稍微可以看淡。现在真的出来了,再看到孟猷,忍不住就爆发了!
他对孟猷的不爽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现在也借机一起爆发了。
孟今的话,让本来已经崩溃的孟猷,一下激动了起来。
“你才是耻辱!从来你都是得到偏爱,所有一切苦活累活都是我干,你有更多的时间修炼,得到更多的照顾,得到更多的资源!美其名曰天才!”
“我呸!你是个屁的天才!老子早就看你不惯了。”
“既然他们选了你做接替族长,我不管服不服,都完全的辅佐你!便是你现在废了!我也奔波几十万里去寒泽给你抢寒泽之珠!”
“你还有脸说我是耻辱?莽谷的事情,有多少是你做的?没有你的话,莽谷在我的带领之下,可以发展得更好!”
孟猷这一次,是把多少年来内心深处压抑着的情绪,一次性爆发出来了,虽然骂得太难听的,但以他的身份对族长说这话,已经是非常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