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儿文晓棠才慢慢安静下来,睡着后就静静的靠在燕少衔身上就像只安顺的小猫。
燕少衔随手往快要熄灭的火堆里添了几根柴,低头深深的看了一眼安静睡着的女子,眉目间染上了笑意。
他想起俩人初见那次,自己救下了文晓棠之后,文晓棠看向自己时眼里是毫不掩饰的惊艳。之后她又多次说他生的好看,此前他并不在意自己的容貌,可现在他却有些感激自己的这副容貌。
他觉得就是因为自己生的还不错的容貌才能吸引了这个古灵精怪的小姑娘吧!
明明自己对女子生不起什么兴趣,可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就被她吸引了目光。
她老是会说一些不着调的话,做人做事好像也不那么讲规矩,可和她相处就是让人觉得很舒服。有事没事总想和她说上几句话、斗上几回嘴,之后心情就会莫名的好起来。
夜晚时有微风袭来,带起阵阵凉意。
燕少衔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小心翼翼的将女子抱起来往帐篷里走去。
燕少衔作为成王府世子,即使是在外游历的时候也不会是个会委屈自己的性子。
此处帐篷里已经被他提前铺上了厚实的毯子,之前还特地点了只烛火又没有进风,现在帐篷里暖烘烘的。
他小心的将怀里的人放到毯子上,想要转身拿个东西给她盖上。可在他起身的一瞬间被文晓棠拉住手腕带了回去。
猝不及防间他就被拉到了文晓棠旁边,此时文晓棠好像有些清醒了过来,睁着一双雾蒙蒙的大眼睛看着身旁的少年:“燕少衔你要去哪儿?这荒郊野外的我一个人有些害怕。”
还知道这是荒郊野外,看来是酒醒了不少了,探了探她的额头问了一声:“酒醒了?还感觉到热吗?头不疼吧?”
其实文晓棠还处于迷迷糊糊的状态,听到对方说‘酒醒了’却还是下意识的反驳了一句:“我没醉好吗?我还可以喝?”
燕少衔无奈的叹了口气,看来还没醒,早知道就不把酒拿出来了。
此时两个人是面对面的躺着的,燕少衔想将自己放在对方额头上的手撤回来,他刚一动作就被文晓棠握住了。
文晓棠静静的看着他,借着帐篷里昏暗的烛火打量着少年的脸庞,燕少衔被她的目光看得浑身都有些灼热,轻咳了一声开口问道;“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文晓棠:“因为你好看呀!”
燕少衔:“……”
“你每次都只会说这句吗?”
文晓棠的眼珠子转了一圈,想了下就回答道:“不是啊!那我说别的给你听?”
燕少衔刚想说不用了,女子先他一步开了口:“因为我喜欢你呀!好像越来越喜欢了。”
她现在酒意有些上头,胆子比平日大了不少,身旁的少年愣了一瞬,耳根子都红了她自己倒是毫无所觉。
就在燕少衔想再次抽回自己的手的时候,文晓棠突然凑过去吻在了他唇上,这回少年倒是彻底呆愣住了。
他能清晰的听到自己紊乱的心跳声,仿佛就要溢出胸腔了,他有些紧张的握紧了拳头。
浅尝辄止后文晓棠停了下来,身体有一部分微微压在少年身上,语气有些暧昧:“我说我喜欢你,这句话喜欢听吗?”
两个人挨的太近了,文晓棠又喝了点酒,此时明显有些醉眼迷离的样子,比平时又多了一分媚态。
她人本就长的不错,此时在酒精的作用下越发衬得她美艳动人,偏生她还在不经意间用勾人的语气说着暧昧的话,眼神迷离的看着被自己半压在身下的少年。
燕少衔避开她的目光,极力克制着自己,声音有些暗哑低沉:“喜……喜欢?”
听到了让自己满意的回答,还不等燕少衔说出下一句话文晓棠又再次吻了上去,丝毫不给少年反悔的机会。
她觉得少年的唇软软的,好像还带着一股熟悉的清香,一时有些着迷不自觉想要加深这个吻。感觉到对方一点回应都没有她不满的哼了一声。
这突如其来的接连的亲吻让燕少衔半天才反应过来,女子笨拙的轻吻着他,两个人温热的气息交织在一起。
他不得不承认这种感觉让他有些喜欢,听到女子不满的轻哼声后他没有迟疑迎合了上去。
文晓棠有些迷迷糊糊的单手支撑着自己的身体没一会儿就撑不住了,她收回了支撑着自己身体的手后就躺了回去连带着拉了燕少衔一把,燕少衔就顺势压到了她身上。
文晓棠微微睁眼看着近在咫尺的俊美的脸庞,伸手抚上少年的眉眼,缓缓而下点过鼻尖、红唇。
看着眼前脸颊微红,娇软尽显媚态的女子,燕少衔十分克制的吞咽了好几次唾沫。
他不知道是自己把剩下的酒都喝完了,有些酒意上头还是没隐藏住自己心底的悸动。这次他主动吻了上去,文晓棠也顺势将双手环上了他的脖颈。
从一开始的浅浅的拥吻到抑制不住内心的悸动,两个人相拥着加深了这一吻,彼此的呼吸越发的紊乱急促起来。
燕少衔的吻落在文晓棠的唇上,脸颊上,下巴以及脖颈。他突然像着魔了一般在女子纤细雪白的脖颈上索求着。
突然女子有些痛苦的轻吟了一声,燕少衔猛然反应过来停下了自己的动作,看到文晓棠的脖颈上有了一道红痕。他更是惊奇的发现自己的身体竟然起了反应。
他立马坐了起来退到了一旁,对自己的行为感到有些懊恼。
他的动作停下来后,文晓棠也摸索着坐了起来,有些含糊不清的问了一句:“怎么了?”
燕少衔没敢去直视她,给她点了睡穴,扶着她躺了下去,又拿了毯子帮她盖好,随后一溜烟就跑了出去。
跑到湖边捧起凉水猛的浇在脸上,反复浇了几次后心情才慢慢平复下来。 他有些懊恼的盯着水里模糊不清的人影,责备起了自己:“燕少衔啊燕少衔 你到底在做什么?怎么会这么没有自制力呢,你怎么可以对她不敬呢。”
他担心帐篷里的人没有盖好毯子会受凉,这一夜除了中途过去帮文晓棠盖了一次毯子外,他没再敢靠近帐篷一步。
湖边有一棵硕大的树,他就在树上看着夜空待了一夜,就像他曾在自己院里的海棠树上待的无数次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