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没想到与文晓棠在一起的人竟是燕世子,张强疑惑询问道:“燕世子?大小姐您怎会与燕世子在一起?”
看到两个人之间熟络的样子,且众人找了一晚上都没消息,这会儿却与燕少衔一起出现,周子墨看着俩人也微微蹙起了眉头。
“昨日发现文小姐深夜未归府后文兄很是担心,刚刚我已让人给文兄传信了,想必文兄马上就会往这边赶过来了,文小姐还好吗。”
文晓棠装作浑不在意的样子摆摆手道:“还好还好,我没什么事,倒是你们看起来都很劳累了,想必是找了我一个晚上了吧,诸位辛苦了, 不过周子墨你怎么也来了?”
张强却是发现了自家大小姐身上的血迹,急急询问道:“大小姐你怎么受伤了,可严重?”
一旁的周子墨也开口道:“我看燕世子身上好像也有伤,我们先下山吧,山下备有马车和一些药物。”
下山的时候因着文晓棠和燕少衔受伤了,所以他们乘坐着一开始的那辆马车,加上周子墨也找了一晚上的人又无武功底子,体力要比旁人消耗的快些,文晓棠就喊了周子墨一同乘坐马车。
三人坐在马车里一时相对无言,下了山后收到信号的文景成也赶了过来。
一看到自己妹妹受了伤,脸色还很差的样子文景成懊恼的自责道:“妹妹还好吗?都怪哥哥,是哥哥没有保护好你。”
看着文景成一脸憔悴的样子,就知道是担忧了一夜,自责了一夜,文晓棠有些不忍的开口道:“这怎么能怪哥哥呢,哥哥对棠儿已经很好了,哥哥不要再自责了,否则妹妹要过意不去了。况且妹妹没什么大事的。”
说完又看向一旁的燕少衔,伸手拉了他一把:“多亏燕世子救了我,回去后定要好好谢谢他,还有燕世子比我伤的重多了,我们快些回城吧。入城后先找家医馆换个药吧,我不想被家里人知道。”
文景成看二人身上都带着血迹,手臂上都是随意包扎的痕迹,也不再多说什么了就吩咐大家回城。
他看到自己妹妹身上披着的男子的外袍,微微蹙了下眉,就脱下自己的外袍将自己妹妹身上披着的衣服换了下来。
文景成正拿着那件外袍要说点什么呢,就被文晓棠一把抢了过去,她嬉笑着开口道:“衣裳已经被我弄脏了,待我洗干净后再还给人家吧!”
文景成刚想说不妥,文晓棠就撇开了话题:“哥哥就不想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
这么一打岔文景成的注意力确实就来到了失踪的事儿上。
四人坐在一辆马车里,文晓棠的举动让燕少衔莫名其妙,心想她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还要帮人洗衣服了,定是又憋着什么坏了吧!
文晓棠留下那件衣服倒是真没有什么打算,她只是觉得对方救了自己想小小的回报一下而已,只是她不知道的是自己在燕少衔心里的形象是很难挽回来了。
周子墨看着文晓棠的举动也是微不可察的皱了下眉。
这时文景成开始想起来问自己妹妹了:“棠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为何会与燕世子在一起,而你们两个人为何又都受了伤。”
文晓棠将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当然将自己差点扑倒了燕少衔的事省略了去,她偷偷看了对方一眼,发现对方不怎么在意才放下心来。
嘭……
文景成愤怒的将拳头砸在了车壁上:“到底是何人行此下作之事,若让我发现我定饶不了他。妹妹放心,此事交给哥哥,哥哥一定查出个所以然来给妹妹一个交代。”
暗自思索了一会儿,周子墨开口询问道:“文小姐近日可有得罪过什么人,此事看来倒像是早有预谋的,并不像是大街上随意找了一个女子的样子。”
文晓棠暗自思索了一会儿就道:“我刚来上京不久,并未得罪过什么人啊!”
闻言周子墨又认真思索起来,推算着这件事情的所有可能。
文景成又再次开了口:“既然没有得罪过人,妹妹莫要多想了,此事交给哥哥吧。”
文晓棠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
但在周子墨问出那个有没有得罪过人的问题之后,她心里其实有了怀疑的对象,因为要说得罪她可能真算是得罪了一个人。
不过她不想让文景成牵连进来,而且她也不确定这事是不是对方做的,还需要去查证一番。如果不是对方做的就算了,要真是对方做的那她定要好好准备一个大礼还回去。
没多久他们就回到了城里,先是找了一家医馆准备换一下俩人手臂上的药。
入了城后,周子墨便先回府去了,文景成带着受伤的俩人去了一家医馆,这家医馆名为‘安和医馆’。
许是时间还太早,医馆还没有开口,文景成去敲了医馆的门,来开门的是一位姑娘。
“不好意思了公子,我们坐堂大夫还未起身呢,公子若是寻医问药便等会儿再来吧。”
文景成看着来人温声道:“姑娘,我有两位朋友受了些伤想给他们换些药,其中还有一位是女子我怕她伤口会恶化,不知姑娘可否帮个忙。”
那姑娘偏头往文景成身后看了看,果然看到有一男一女在等着,而且衣袖上都沾了血迹。而这时文晓棠刚好走到了文景成旁边:“怎么了哥哥,可是这家医馆看不了,那我们换一家就是。”
说完她也注意到了来开门的那个姑娘,乍一看觉得还有些熟悉,只是一时想不起来了。
那姑娘看到文晓棠的第一眼,眼神瞬间就亮了起来,她有点激动的开口道:“恩人,原来是你啊!你还记得我吗?恩人是哪里伤到了吗?”
这几个问题下来弄的兄妹俩一脸懵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一脸不解的模样。
还是那姑娘再次开口说道:“恩人不记得我了吗,我是芍药啊!”
听了这个名字后文晓棠确实也觉得有些熟悉,只是一时想不起来了:“好像有点印象,只是我一时想不起来了。”
“当时上京的路上,我们路遇山匪,是恩人救了我和祖母,我们祖孙二人才得以脱险。后来恩人又让我们祖孙搭乘马车一道上京,恩人可记起来了。”
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有那么回事,文晓棠看着对方说道:“你是芍药?你这么一提我倒是记起来了。你祖母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