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婉一口气憋在心中,心里存下了一个疑惑,白泽的身份他们查过,却从不知他是上界的人。
当初让浅浅跟着他走也是无奈之举,那种情景,只有白泽能保住浅浅。
为了契约之事,她也不是没找浅浅谈过,浅浅却像是吃了秤砣一样,铁了心的要跟着白泽。
妖王和各个长老想的是好,利用白泽给浅浅谋得好处,待时机成熟,强行解除浅浅的契约。
可一切却并不如想象中那般顺利,别的妖族找不到浅浅,他们同样找不到,到现在都没发现过踪迹。
若白泽真是上界的,这一切都解释的通了,可却如朵灵所说,吞天鼠一族怕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我吞天鼠一族如何,还不劳你费心,你应该想想,你以后的处境会如何,你师祖可不会一直跟着你”
朵灵杏眸流转,抬手顺了顺头发,“呦,婉姨这是又想威胁我么?怎么就不长记性呢?”
“你真以为我只靠着我师祖么?要不要赌一下?在我离开师祖的时候,你看杀不杀的了我?”
“不过我也要提醒你,吞天鼠一族敢动手,就是确定要与我为敌,后果如何,能否承担,可要仔细掂量掂量”
她怕么?她当然不怕啊!她有空间,空间可移动,她还有君澜殇,她怕什么!
曾经看过一句话,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等她有实力那天,就学师祖一样,拔了这些鼠的毛。
素婉眼睛定定看着她,脸色越来越阴沉,就在以为要动手的时候,突然所有威压一收,又恢复了曾经的温婉模样。
“灵儿说的哪里话,你可是我们的贵客,要不是你带回来的东西,浅浅的血脉也没办法觉醒,我怎么会想着杀你呢”
朵灵轻啧出声,人生如戏,全靠演技,明明都恨得牙痒痒了,居然还能将脾气压下去,好像刚才全是错觉一样。
她将周身的煞气收回,抬手接住从上空飘下来的银白毛发,闷笑出声。
“这是妖王身上的吧,可比冬天的雪花漂亮的多啊”
素婉抿唇看向天上,吞天鼠一族不是打不过阎逸仙,但想打过,需以人数取胜。
可一旦那么做,阎逸仙必定下杀手,事情将一发不可收拾。
“你师祖会怎么对王,你应该很清楚,这回你出气了吧”
朵灵看着她那温婉的样子,突然想看看,若这副面孔狰狞起来,会是什么样子呢。
“其实,我对妖王并没有那么大的怨气,相反,对他感观还不错”
“你们的算计让我不喜,但浅浅确实帮了我一些,我不是那么不讲理的人”
“一个对我无用的东西,还是以交换的方式还人情,岂不是很好”
“让我感觉憋屈的从来都是你啊,明明好好说,看在浅浅的份上,我也会心甘情愿的与你们交换”
“偏你自作聪明,做出威胁的事情来,若你不是个女人,被拔毛的可就是你了”
“妖王如今这般,都是你害的啊,你又怎么心安理得说出这种话的呢?”
素婉脸色扭曲了一瞬,温婉的样子差点没维持住,她是妖王妃,何时被这样对待过。
“灵儿,祸从口出,惹怒我对你没什么好处”
“哦?”,朵灵笑的越发灿烂,“明明是你来找的我,怎么现在又不许我说话了”
“至于好处,我现在已经得到好处了,看你憋屈的样子,就是我得到最大的好处”
话落,她抬手一面冰盾出现,挡住了一道攻击,身形没控制往后退了十几米。
素婉修为与合体相当,她能挡住这攻击没受伤,还是因为素婉没下杀手,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朵灵抬手,逝寒显现,玉扇轻摇,显得漫不经心,“想与我交手?你这个修为可是有些欺负人了”
素婉抚摸着自己变长的指甲,眼里精光闪现,“反正无事,我压制修为与你切磋一番如何?”
朵灵:“???”,这就是瞌睡来了送枕头?正愁怎么找她麻烦呢,就送上门来了。
“好啊,婉姨可要手下留情哦,要是不小心用超了修为,我可是不依的”
素婉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放心,我还没有欺负小辈的习惯”,那“小辈”二字被咬的格外重。
朵灵毫不在意,抬手示意,等素婉将修为封住,瞬间出手,并让君澜殇注意对方别来阴的。
小心驶得万年船,谁知道吞天鼠一族有没有秘法,可以在她身体上动什么手脚。
素婉看着空中突然出现的雪花,便知这不是什么好东西,一层保护罩升起,竟是没过几息便被破了。
落在裸露在外的皮肤上,冒气一层寒气,胳膊竟然被腐蚀出个洞,
她的修为是压制在了等同金丹,可肉体强度却没变,她面上不显,心里骇然。
一片雪花竟能伤她至此,若这些雪花都落在身上,怕是整个人都会被腐蚀掉。
她收起那点轻视之心,果然,修炼如此之快的天骄,从来不是简单的存在。
朵灵撇撇嘴,控制小小的雪花变成鹅毛大雪,全部往素婉身上飘。
可惜这雪花还是有些弊端,太过轻柔,被素婉以妖力形成风抵挡在外面。
她没想用轻雪剑法,这剑法是从素婉这得到的,说不定会被她发现什么破绽,不用最好。
妖族攻击多为大开大合,整个身体都是他们的武器,与素婉硬碰硬并不明智。
她以踏空躲避其攻击,让对方连衣角都碰不到,小术法不断,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她在等,等素婉现出本体,毕竟想速度上想超过她,除非显现本体才行。
果然没打一会儿,素婉已经发现朵灵的戏谑之感,恼羞成怒。
她也没想到,同等修为下,她的速度居然被比了下去。
她可是吞天鼠,以速度着称,怎么可能忍着,当即化为本体,速度提升了三倍有余。
朵灵舔了舔嘴唇,素婉与当初送她回家的流飞比起来,要小了一些,但也足够大了。
这么多的毛,又顺又光滑,也不知道要拽到什么时候才能拔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