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灵离开灵舟后,瞬移了很远才看到前方拦路的修士,一个红头发的男人。
对方悠闲的坐着法宝, 见到她没有丝毫意外,掀了掀眼皮,都没正眼看她。
“出来探路的?那便留下吧”,男子威压释放,随后挥出一道攻击。
朵灵无语,这得是多自大才能干出来的事,扬手玉扇划过,两道攻击撞到一起,却没有什么声息。
她的攻击将对方的攻击直接吞噬,速度更快了几分,攻向对面的男人。
男人有些惊讶,随后脸色阴沉,起身收了坐着的法宝,凌空而立,在那道攻击到他身前时,挥手将攻击打散。
“逍遥宗的亲传弟子果然名不虚传,我倒是小瞧你了”
朵灵收了伞,玉扇化剑,空中飘着的雪花更密集了几分,“疯子的人也就如此,是我高估了你”
男子眼里闪过阴毒,“牙尖嘴利,我倒要看看你的本事有没有你的嘴厉害”
话落,身影消失,瞬间出现在朵灵身侧,而朵灵也瞬间移开,躲过了他那一狼牙棒。
狼牙棒?朵灵挑了挑眉,好熟悉的武器,好怀念的武器,她的狼牙棒只是法器,有点过时了,把这个宝器抢过来正好。
男子的速度很快,她刚躲过去,便又跟了上来。
朵灵速度也不慢,甚至比他还快了一些,踏空的优势,实力越强才越能发挥作用。
以金丹初期对元婴巅峰,速度还能更胜一筹,已经非常难得。
毕竟修为越往后,跨越大境界的实力差距就越大,甚至紧紧一个小境界,都天差地别。
男子追了几次,发现就算尽全力也追不上,而他身上的护盾法衣受创严重。
朵灵就是想等他所有防御都坏掉,在与他硬刚几下。
能修炼到元婴,怎么也有几百岁了,手里的东西不是一般的多,还多以防御为主。
男人一个乌龟壳又一个乌龟壳的套,若不消耗没,她破不了防啊。
短短十几息内,他们交手数十招,攻击的余威将周围的树木飞鸟震荡成粉末。
两人短暂的分开后,她刚想再冲上去,男子居然转身就跑,速度之快,像是用了秘法。
朵灵整个呆住了,这什么情况,疯子什么时候变的这么胆小了。
她倒没打算追,万一是陷阱呢,现在杀疯子不重要,重要的是保住一舟的人。
君澜殇应该是看到了疯子逃跑,给她传音。
(刚刚有一个出窍期的人过来,被我杀了,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再有人来)
听闻这话,朵灵悟了,原来是被吓的,不过既然这样,(那个逃跑的元婴…)
(已经死了)
帅啊!为自己的小伙伴点个赞。
疯子能派来出窍期的修士,已经算顶天了,宗门不可能放任更高修为的疯子过来,必定是能拦住的。
就是不知道只有这一个,还是后面还有,按照正常思维,一个出窍不声不响的陨落,怎么也该怕了。
可疯子的脑回路奇特,还真不能用正常思维评判,朵灵没再多想,撑起伞,转身向灵舟走去。
——
君澜殇动手当然不会让人发现,灵舟上紧张的气氛一直在持续。
许仙望着四周,神识隔一会便要扫视一遍,若不是怕遇到强敌,需要保证自身状态,他的神识根本不会收回来。
朵灵回来的时候,便看到他那副紧张兮兮的样子,抿唇笑了笑,“许师兄,谢师兄和夏师姐还没回来么?”
许仙有些呆愣,“师妹?你解决了?这么快?”
朵灵点了点头,“前面暂时没有危险,我去看看谢师兄和夏师姐那”
“等一下”,许仙拦住她,“你刚刚与人打斗完,在这里好好休息,我去看看,这里就先交给你了”
说完也不给人反应时间,快速飞身离去,真是将另外两人的精髓学了个透彻。
朵灵手伸到一半,叹了口气,放了下来,也没过多强求。
他们三个怎么都是长老的亲传弟子,能力不会太差,对付那十二个修士还是没问题的,她担心也该担心自家哥哥。
刚想到这,朵言的灵讯打来了,“小妹,我这边解决了,你那还有没有危险?”
“没什么危险了,哥你有没有受伤?”
“放心,他们还伤不到我,不过我发现来的人里有魔修,不是正统魔修,他们的手段诡异,你回去的路上要多小心一些”
魔修?朵灵蹙起眉头,魔修和疯子勾搭到一起,应该也算互利互惠了吧。
这么一想,好像他们合作也没什么可意外的。
“好,哥你也小心”
挂断灵讯,朵灵回头看着中间惴惴不安的新弟子,有些年龄小的已经眼泪汪汪。
她不会哄孩子,只能先放着,等许仙回来让他哄去,吐出一口气,她跳坐到灵舟边上。
控制灵舟前行的同时,神识扫视着周围,望着远处发呆,君澜殇则重新回到了她的手腕上。
祁墨染犹豫了一会儿,走了过来,“师叔,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朵灵回头看了他一眼,这人还挺自来熟,“小孩子家家,别那么好奇,你只要知道你们会没事就好”
祁墨染趴在舟边,看着外面飞掠而过的云彩,闻言有些无语,“师叔,你也没比我大几岁吧”
“谁告诉你的?”,朵灵下意识问,问完就反应过来,除了许仙,也没别人能告诉他。
应该是为了激励这些小孩,也是为了转移些注意吧,没想到这么快她就要成为教科书了。
“我虽只年长你几岁,阅历却比你多,你现在就是一张白纸,应该往上画充满活力的风景,一些不好的事,你还是别知道了”
“毕竟,你就算知道了也没能力管,除了徒增烦恼,什么用都没有,还不如像现在这般”
祁墨染想反驳,想了想又闭嘴了,有一句话没错,他的阅历确实不足,也确实帮不到什么。
朵灵等了一会儿发现对方没说话, 眼里闪过心虚。
她就是随便乱说的,哪里来的那么多大道理,不过是嫌麻烦,懒得说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