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色是大自然最烂漫的一笔。
他们都说，在初雪这天许下心愿真的可以实现。
夏笙用手接着雪花，回头对陈斯屿，说：“等会我想吃糖醋排骨。”
“这周已经吃了三次。”
陈斯屿的意思是不同意。
“哦。”
她的愿望会实现的。
雪花融化，夏笙拍掉手上的雪水。
“好了，我玩够了，我们去吃饭吧？”
陈斯屿把口袋里的手套丢给她：“玩够了，把手套戴上。”
手套麂皮的，和她今天穿的衣服很搭。
夏笙吸了吸红红的鼻子，乖乖把手套戴上，她不知道这手套他什么时候准备的，摸上去还有他的体温。
陈斯屿牵过她戴着手套的手，回到美术馆，坐电梯下楼，找他们的车子。
“你怎么不问问我，画的怎样？”
“画的不好，你现在在哭。”
“我才不是这样输不起的。”夏笙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她是那种为个比赛哭急眼的人吗。
“你是。”
“我不是！”
他在逗他，她却当了真，着急忙慌解释半天，等到吃饭的地，才看破他的算计。
为了美食，夏笙懒得再计较。
陈斯屿订的西餐，她的一句“我想吃糖醋排骨”，高档上流的餐厅里，多了一份中式炒菜。
这糖醋排骨，还是烫的，还冒着热气。
夏笙拿叉子，插起一个，尝了一口。
酸酸甜甜，又鲜又嫩。
不会烧中餐的西厨，不是好厨子。
她放下刀叉，交叠手臂，撑着身子，扬起笑眼。
“你是我的圣诞老爷爷。”
童话故事里的圣诞老爷爷就是他。只有他，会小心翼翼实现她每个愿望。
“追你的时候，也不知道你这么好啊。”
追他的时候，只觉得他长得帅，后来，则是觉得他又帅又聪明。
“确实，得到了，不知道珍惜。”
陈斯屿拿起酒杯，和她的碰了碰。
他意有所指，指向的是，她今天忘了他手机号码这件事。
“行，我干了，你随意。”
夏笙豪饮，但她酒杯里是热饮，而陈斯屿那杯，则是纯净冰水。他开车不喝酒也就算了，那她呢，她怎么好意思滴酒不沾，在这种烂漫雪景天。
“我已经喝酒赔罪了，你可不能再揪着这件事情不放。”
他从没说过，是她强加于人。
“我会对你好的。”夏笙看他迟迟不应，开始了甜言蜜语。
陈斯屿黯眸：“怎么对我好。”
夏笙对上他深邃的眼睛，明明没喝酒，却感觉自己好像醉了。
“毫无保留，全身心地，对你好。”
…………
买完手机，他们回了公寓。
陈斯屿随随便便，用点碎片时间，就能写出一篇惊世巨作，夏笙再不担心他每天和她厮混，无所事事了。该担心的，是她自己。
虽然，最近在忙准备比赛，但夏笙的“学习”并没有停止。陈斯屿一不在，她就会翻出视频，忍着羞耻，刻苦观看。
看完，脸红耳朵红肯定少不了，很多次，陈斯屿回来，她脸上的红气没完全消，她都怕陈斯屿发现。
还好陈斯屿只是深着眸子，多看了她两眼，没问别的。
夏笙觉得气氛刚刚好。
离开餐厅时，她用光陈斯屿卡里的额度，顺走了两瓶红酒，回到公寓，她好不容易说动陈斯屿，允许让她喝。
“想不想我兑现承诺了？”
“不喝酒，发挥不好。”
陈斯屿暗下眸子，片刻，松开了制止她开酒瓶的手。
夏笙没有犹豫，娴熟地打开红酒瓶塞。
酒香四溢，她直接对瓶，灌下两口。
喝完，挑挑眉，指挥他道：“你快去洗澡啊，我已经洗好了。”
他当然知道她洗好澡了。
陈斯屿出去一趟的时间，夏笙不仅洗好澡，吹好头发，还换了条，白色蕾丝低胸睡裙。
现在她翘着腿，坐在床边，一只手撑在身后，一只手拿酒瓶的样子，又性感，又妩媚。
“快点，男朋友。”
夏笙见他一直盯着自己，迟迟不动，又催了一遍。
陈斯屿抿了抿唇，曲起一条腿上床，俯身向下。
夏笙吓了一跳，她以为他等不及，想这样就开始。耳边刮过他滚烫的气息，他只是想拿她身后他的睡衣……
夏笙没露怯，等他直起身，她看着他，又喝下一口酒，嘴角是潋滟的红色：“别穿了，反正等会还要脱。”
她好喜欢这种感觉。
原来掌控节奏的那个人，是这样的，心满意足。
夏笙开始期待等会他的反应了。
陈斯屿没说话，眼神却深不见底，里面蕴藏潮海般的欲望。
…………
“不要关灯，不然我看不见。”
夏笙脸已经红透了，眼尾湿湿的，是被羞意逼出来的。她手有点抖，声音也不由变轻，平常不见的温声细语，在这时候，居然窥听到了。
陈斯屿洗完澡，像换了个人，夏笙怀疑他偷偷抽烟了，不然怎么这么淡定。
“你先别看我，让我先看会你…的…”
她有自己的节奏。
他不能打乱她。
“多久。”
低沉的嗓音分外悦耳，夏笙光听声音，不明其意。
“什……什么。”
陈斯屿目光如墨：“你要看多久。”
“怎么了？你要干嘛？”
“我要看你。”
他要看她。
“十分钟？”
“太久了。”
“五分钟？”
“可以。”
一番讨价还价后，她只有五分钟做准备，留给她的时间太少了。夏笙节奏被打乱了一点。
五分钟后……
夏笙咬了咬下唇。
（#删）
夏笙的节奏彻底被打乱。
陈斯屿亲上她，把主动权重新握回了手中。
“唔——！”
（#删）
…………
周日，上午十点，夏笙睡醒，身体痛到不能自已，她直接哭出了声音。
陈斯屿早就睡醒了，在书桌前读文献，听到她呜咽抽声，他立马起身过来。
“怎么了？”
“疼死了……”
她大伤特伤，比第一次还痛。
“涂了药了。”
“陈斯屿，你别想有下次。”
夏笙哑着嗓子，威胁道。
“你不是我的圣诞老奶奶吗。”
陈斯屿加了疑问的鼻音，他这副样子，夏笙又不好意思说什么了。
“什么老奶奶，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