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姐姐不同,她自生下来就不被看好。
被区别苛刻的对待。
而夙青远,就像是一道光,照亮了她。
与他在一起的时候,她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可以放纵的玩乐,也可以跟他诉苦。
她会感觉很开心,纵使每次都会被父亲训斥,甚至关进柴房。
这样她也愿意与夙青远在一起。
她是个坚强的人,素来不会哭。
可不知为何,她一想到将来的日子会没了夙青远,就不由得鼻子酸涩。
明明她认识他才短短几个月而已,明明之前没有夙青远的生活也就这样过来了。
可偏偏现在只是想一下,都会觉得未来寸步难行。
她想,她是喜欢夙青远的。
她不知道爱的感觉,但她会等,会等夙青远再来四方城看她,到那时,告诉他自己对他的感觉。
待夙青远回去时,白执与已然在小屋里等候。
手持毛笔蘸着朱丹在黄纸上画符。
动作极快,如同行云流水。
夙青远拱手作揖,在这之前特地去除了一身血腥气,“师傅。”
白执与垂着眸子,拂袖,心无旁骛的撰写符咒。
一袭白袍青纱给人莫大的距离感,清冷好看的面容没有表情,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
好一个谪仙般的冰美人儿。
许久,那清凉如泉的声音传来,“你可知罪。”
语气虽没有感情,但却让人感到蚀骨的寒意贯彻心底。
光听声音就使人心底发凉,就像跌进了千年寒潭。
“师傅是指哪庄?”夙青远心下一悸,猛然抬头,对上白执与冷清的双眼。
四周的气压像是一把斧头,砍向他的双腿。
夙青远被迫跪到了地上。
蓦地感到颈上一凉。
那泛着冷辉的的长剑正稳稳的架在夙青远的脖子上。
再偏一分一毫就可能要了他的性命。
白执与面色冷然,声音听不出情绪,“我同你说过什么。”
“禁生杀。”
“你可有犯?”
“有。”夙青远低着头,沉抑着声音,脖子上的散月长剑便深了一分,传来弱微的刺痛感。
“你可知你杀了多少人?”白执与抿了唇,双眼眯起。
夙青远声音微哑,“不过数百。”
白执与眸中闪过一丝讥讽,面容如冰雪般血色退尽,“呵,不过数百?”
“不过数百,不过……这世间也就留你不得了。”
手中的剑扬起,是要刺穿夙青远的心脏。
一刹那,白执与眉头突然紧皱,沉黑的眸中闪过一抹挣扎是神色。
果然,下不去手……
白执与的喉咙滚了滚,咽下口中的腥甜,铁锈味儿在口腔这弥漫开来。
他将剑指向门口,“罢了,你走吧,从此日后你我恩断义绝,愿再不相见。”
夙青远嘴唇颤抖,眼中闪过一抹疯魔,整张脸都显得各外狰狞,眼中浮红,咆哮道:“不就是屈屈蝼蚁,你竟然因为他们抛弃我!”
“趁我还不想杀你,滚出这里。”白执与抬手捏了捏眉心,唇色发白。
“我不走,师傅在哪我就在哪!”夙青远依旧跪在不动,脸上执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