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那个说书人感应波的所在的方向,宁寒和肖清晖一路跟随,最后在一个小酒馆里发现了他。
“我饿了,进去吃点儿?”宁寒笑道。
“好。”
说书人坐在角落里,宁寒和肖清晖都没有刻意的去看他,反倒是韩世良在系统那头说了句:“这家伙长得不错,清秀俊逸,尤其是那双丹凤眼,很勾人啊,应该有不少小姑娘喜欢吧。”
听了这话,宁寒才朝着说书人的方向望了过去,刚好他也看了过来,突然对宁寒笑了笑,笑容很友好,也很勾人。
宁寒也礼貌的回了一个笑容,只见他端起了酒杯,举向宁寒所在位置,随后一饮而尽,宁寒也自然而然的回了一杯。
肖清晖看到他们之间互动,道:“怎么,你是很喜欢那个小哥哥?”
宁寒看了肖清晖一眼,道:“那倒没有。”
肖清晖也看清了那人的长相,心里有些不屑,觉得此人的容貌不过如此。确实,和肖清晖本体想比,这个家伙还逊色几分,只是眉眼间多了几分媚气,更有放荡不羁、风流倜傥的味道。
宁寒低头吃着包子,肖清晖又朝着那个年轻的说书人看了一眼,过了一会儿对宁寒说道:“那家伙一直盯着你看,可能是看上你了。”
宁寒不禁嗤笑了一声,差点被包子馅呛到。
“你笑什么?”肖清晖看她这样,不禁也笑了出来。
“没什么,只是觉得有点搞笑,哈哈……”
“哪里搞笑了?”
“没什么,回头再跟你说吧。”
饭吃到一半,说书人拿着酒菜来了,用轻柔文雅的声音说道:“可以一起吗?”
宁寒道:“当然。”
肖清晖什么也没说,看着宁寒和说书人共饮了一杯。
“姑娘,在下复姓百里,名赫,请问姑娘尊姓大名?”
“东方子衿。”
说罢,百里赫为她和肖清晖倒上了酒,又问:“这位兄台呢?”
“在下姓王,名染。”肖清晖道。
“东方姑娘,王兄,初次见面,来,先干一杯。”百里赫举起酒杯说道。
三人共同饮了一杯酒,肖清晖道:“我看公子气度不凡,不像是普通人。”
百里赫笑了笑没说话,宁寒附和道:“可不是嘛,公子都不像这个小镇上的人,倒像是王公贵戚。”
“二位过奖了,在下就是这个小镇的一个普通镇民,倒是你们二位,应该是外地人吧。”百里赫说道。
“嗯,我们是远道而来的……游客。”宁寒道。
“王兄和东方姑娘是……什么关系?”百里赫问道。
“朋友。”肖清晖答。
百里赫看向肖清晖,上下打量了一番,道:“王兄的气度也很不凡,这种气质是由内至外散发出来的,倒像是一副普通的皮囊下,藏着一个并不普通的灵魂。”
“百里兄说笑了,在下何来什么气质,不过是一介草民罢了。”肖清晖道。
百里赫摇了摇头,继续说道:“在下看人的眼光向来很准,王兄过谦了。”
“我靠,这个人不简单啊!”韩世良感慨道。
宁寒皱了皱眉头,在百里赫看向她的那一刻又舒展了开,只见百里赫用刚刚打量肖清晖的目光打量了她一遍,道:“东方姑娘,无论是容貌还是气质,乃至于谈吐,都超然物外,比王兄更加神秘,仿佛不属于这个时空。”
宁寒他们也不知道这个百里赫到底是在故弄玄虚还是真看出了什么,心里十分疑惑。
这家伙如果真实身份就像他所说的那样,那么他既然是一个说书人,会夸张的赞美一个人也不奇怪,毕竟说书人都很会说话,但是宁寒总觉得没有那么简单,这个人一定不是在胡言乱语。
“百里兄说笑了。”宁寒道。
“也不是在下说笑,只是在这个时代很少有像姑娘一般的女子。”百里赫一脸认真的说道。
“是么?”宁寒直面他的目光,想从中判断此人的虚实。
百里赫道:“姑娘身上有一种特殊的气场,这种气场凌驾于这个时代的所有人之上,在下猜测,这可能源于姑娘的自信吧。不仅如此,东方姑娘非常善谈,和一个陌生男子也可直面相对,推杯换盏,大方之至,英气十足。”
宁寒温柔的笑了笑,道:“百里兄可能误会了,我并没有那么好。”
“虽然我刚刚那样称赞你们二位,但是你们二位脸上没有丝毫的喜悦,甚至看不到发自内心的微笑,反倒有一些疑惑,或许……是我说的本来就是事实?”百里赫道。
宁寒拿起了酒杯,轻轻抿了一口酒,将酒杯捏在指间,道:“并非如此,我们只是觉得您的称赞荒诞无稽,实在是有些过了。”
百里赫笑道:“那好吧。今日在茶楼的时候,在下也注意到了你们二位,不知两位跟在下来到此地,究竟所为何事?”
“想再听听您说的故事而已,我们有个愿望,就是收集民间故事再整理成册。”宁寒道。
“哦,原来如此,二位是对慧娘的故事感兴趣,可是这个故事在下已经讲完了。”百里赫道。
宁寒摇了摇头,道:“我并不这么觉得,虽然故事讲完了,可是在故事之中,您也隐瞒了许多事吧。”
“东方姑娘有何疑问不如直说。”百里赫道。
“慧娘因冤而死,若说她心有不甘想要报仇,因此化为怨灵,这件事不难理解,只是我听说化为怨灵后的人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害了它的人,反倒会睚眦必报,为什么慧娘会轻易放过王家老大呢?真的事因为她大嫂自戕,化解了她的怨念?”宁寒道。
肖清晖也放下了筷子,道:“没错,怨灵的仇恨不会轻易消失,她的大嫂死于河中,按理说她大嫂的怨念也会被她的怨灵所吸收,进而步入更加未消的环境,可是慧娘就这么消失了,确实不符合常理。”
百里赫笑道:“呵呵……常理?本来就荒谬的故事,你们还要在这种故事中追求常理?未免更荒谬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