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璧寒芒的事,我会妥善处理的,现在它还派不上用场,或许以后会。”肖清晖道。
“嗯……玉璧寒芒的事,是我拖累你们啦,哈哈哈,毕竟是我把它带到这里来的。”宁寒道。
“既然它来了,我们也必须要接受,你无需感到抱歉,因为可能……是天意?”肖清晖自嘲般笑了笑。
“嗯,对于你们来说,四维的确就是天吧,不过以后我可能也不会再来了,因为也挺无聊的,哈哈……你们的事我以后也就不再插手了,维持你们这里的平衡。”宁寒道。
-
马车慢慢悠悠的走了好多天,肖清晖也带宁寒去了许多地方,通过这段时间的接触,宁寒发现肖清晖这个人和他想象中的并不一样。
她以为肖清晖腹黑,唯恐天下不乱,只为自己着想,没想到他也会在沿途遇上穷困之人时施以援手,帮上一把。他的心理并不阴暗,和宁寒最初在90年代认识他的时候一样,他的心中有作为一名时空系统之人最起码的善良。
这天,他们来到了一个名为桥南镇的地方,据镇上的居民说,这个桥南镇上曾经发生过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
多年前,这里有一个女子,她和一个比自己小十岁的男童成了亲,做了人家的童养媳,把自己的丈夫从小带到大。
这个男童生来体弱多病,还患有严重的哮喘,长到十八岁的时候,已经是油尽灯枯,可是这个时候比他整整大十岁的妻子怀了孕。
乡亲都劝那个女子离开,但是女子不肯,她大着肚子伺候自己的丈夫,几乎陪他走完了一生,直到她的丈夫在她的怀里过身。
她丈夫家里还有一个哥哥,因为觊觎她的美貌,在她丈夫去世没多久,竟然想霸王硬上弓,她拼死抵抗,被其他人发现后,扣上了勾引哥哥的罪名。
镇上的人们将刚刚生完孩子没多久的她浸了猪笼,和窦娥的故事一样,本来七八月的天在她含冤而死的时候骤然变冷,天上居然飘起了雪花。
镇上的人们议论纷纷,这下他们才相信,那女子生前所做的辩驳都是真的,她真的没有勾引丈夫的哥哥,而是那个畜生想要强迫自己的弟妹。
大雪连下了三天,那个将她害死的畜生三天没敢出门,直到镇长带人找上了门来,问他究竟是怎么回事。
……
“王家老大!你到底都做了什么,可别连累我们大伙跟你一起遭受天灾!”
“这大雪连下了三天,必是有冤屈啊!王老二家媳妇儿,是你大哥污蔑你,跟我们可没有关系啊!你高抬贵手,放过我们桥南镇的人吧!”
“说到底,这都是王家老大的错,要不是他色胆包天,事后又污蔑人家一个寡妇,怎么会沦落到这种地步?我家的庄稼都冻死了,今年肯定是颗粒无收,都是你的错!王家老大,我看你也就别躲了,自己去桥河向你弟媳妇请罪吧!不然,我们可就要绑你去了!”
“就是!王家老大,一人做事一人当,你还算是个男人嘛?看吧我儿子都冻成什么样了!我儿子今年才刚刚两周岁,是我们家的独苗!老娘千辛万苦才把他生下来,要是出了什么意外,你儿子也别想好!你个杀千刀的!真不是东西!”
“王家老大!快滚出来!去给你弟媳偿命!”
……
王家老大蹲在屋子里不敢出门,说来也怪,那婆娘生的孩子从出生以来就没怎么哭过,现在这个女人想要追魂索命可没那么容易!反正她儿子在我手里!
“你这个没用的东西!你可气死我了!你居然连你弟媳妇儿都下得去手!你弟弟尸骨未寒,你这么做对得起他吗?现在整个镇子的人都指着咱家的脊梁骨,你对得起死去的爹娘吗?”
王家大媳妇儿倒是个实在人,这些年来弟媳她一直任劳任怨,是个没什么心眼儿的老实人,而自己丈夫对弟媳的态度她也看在眼里,只是当初事发的时候,为了保住王家的名誉,她没有站出来替那个可怜的女人说过一句话。
如今她死了,王家大媳妇儿也算是良心发现,此时此刻无论如何都要让她这个不争气的丈夫去还债了,她不希望弟媳的冤魂怒气更胜,伤害到她的孩子。
“哼!慧娘,这就怨不得我了!”
王家老大双眼布满血丝,刚刚还是一副惊恐的模样,突然发起了狠,起身从柜子里找到了一套酒,咕咚咚灌了好几口。
王家大媳妇儿看到这一幕不禁咽了口吐沫,她知道自的丈夫此举是为了壮胆,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呆呆的看着他,也什么都没问。
王家老大从里屋把弟媳慧娘刚满月没多久的孩子抱了出来,他媳妇儿忍不住说道:“畜生!你想干嘛?!”
王家老大冷哼了一声,道:“慧娘不是要我的命吗?我倒要看看,她是想要我的命,还是想要她儿子的命!”
王家大媳妇儿急忙冲上前,一把抓住了丈夫的胳膊,红着眼睛说道:“你还是不是人了!这是你亲侄子!”
王家老大一把将自己媳妇儿甩了开,骂骂咧咧的说道:“那又怎么样?妈的,她不是想弄死我吗?要死,我和她儿子一起死!”
王家大媳妇儿再次拉住他,道:“你个畜生,就算你不心疼侄子,不心疼你弟弟,你也不心疼你儿子吗?慧娘现在不是人,是怨灵!你若是惹恼了她,我们的儿子怎么办!”
王家老大愣了愣,又一次把自己媳妇儿甩了开,道:“你不用管!你以为自己是什么好东西,还管到老子头上了!当初你怎么不替慧娘说句话?你当时又为什么不拦着我!现在放这种马后炮,晚了!不管怎么样,老子不能死!儿子没了可以再生!”
王家老大抱着慧娘的孩子夺门而出,他媳妇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两行眼泪瞬间涌出,面如死灰,眼神也呆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