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随便进了一家客栈也能遇到创立大幽朝的关键人物之二,对于楚金宁并不怎么了解,但是她知道赵世显的师父,方益。
距历史记载,方益曾在赵世显和王室对战的多个关键时刻逆转局势,但是他最后却因功高震主,被赵世显多番寻由贬斥,最后成为了一介草民,惨死于楚朝余孽之手,结局可悲可叹。
历史上真相究竟如何宁寒无法得知,但是帝王为了巩固政治,绝对是什么冷血之事都做的出来的。
“主公马上就要回来了,你那边的任务完成的怎么样?”方益问。
“方将军请放心,十万只弩箭已经全部完工。”楚金道。
“质量如何?”方益追问。
“这十万只弩箭都是由小儿和军中的副统领亲自监工,不会出任何问题。”楚金道。
楚金说罢,拿起酒壶要为方益倒酒。方益用手挡住了酒杯,道:“罢了,楚兄,我今日还有要是要办,就不喝了。”
楚金笑了笑,为自己倒上了一杯,道:“方将军每天夙兴夜寐实在是辛苦,主公不在这期间也没有丝毫懈怠,当真是我大幽数十万臣民的楷模。”
“创业未成,不敢懈怠。”方益道。
楚金喝了一口酒,道:“我看以您这个性子,哪怕将来大业完成,也还是这样一丝不苟。”
方益也笑了笑,不知该说些什么,楚金继续说道:“虽说生于忧患死于安乐,方将军也是思虑过度了,也该抽空歇一歇,多多陪陪妻儿。”
“楚将军说的是。”方益道。
楚金轻轻叹了口气,他知道就算方益这么说,他刚刚说的那些话也是没什么用的,因为方益本就是个刻板的人。
宁寒把吃了一半的包子放了下,夹了一片羊肉放入口中。
系统那头,韩世良也清楚的听到了楚金和方益的对话,不禁感叹道:“这么好的臣子,赵世显最后居然会过河拆桥,果然当了皇帝都会变成冷血动物。”
宁寒没说话,只是默默在一旁吃,等方益和楚金走后才结了账离开了。
走在一条静谧的小巷里,宁寒靠在了墙上,道:“唉……虚城之大,根本没有我的容身之处。”
“虚城守卫太过严厉了,或许等赵世显回来就会好一些。”韩世良道。
“怪不得顾墨会跟我说那些话,原来虚城竟是这番景象。”宁寒感叹道。
“那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办?去紫月馆?还是……先返回北城?”韩世良问。
宁寒叹了口气,道:“你是不是傻啊……我突然从北城消失,这么快就回到顾墨的视野惹麻烦?北城肯定是回不去了,我猜顾墨应该在派人找我。”
“若不然,先去唯城吧,唯城那边应该不会像虚城这么严格,你总不能找个破庙安顿吧。”韩世良道。
宁寒打了个哈欠,此刻天已经快黑了。
“怎么,你真要去破庙?”韩世良又问。
“年纪大了,愈发不能吃苦了,还是先去唯城呆一夜吧。”宁寒道。
宁寒唤醒了小玉,让她把自己瞬移到了唯城,落地后找了一家客栈,果然唯城的戒备没有虚城那么森严。
躺在床上,韩世良道:“红幽灵出现在杏花园附近,赵世显会不会认识肖清晖?”
“我也是这么猜着,只是不知道肖清晖现在用的到底是什么身份。”宁寒道。
“总该不会……肖清晖还是王染的时候,赵世显就已经认识他了吧。”韩世良猜测道。
“肖清晖的目的是寻找玉璧寒芒,接触赵世显也没错,毕竟他的身份地位在这摆着,利用他找起东西来要方便的多,但是想来他也不会用王染这个身份,毕竟王染已经死了,谁也猜不到其实他的身体已经住进了另外一个灵魂,他应该也不想惹麻烦。赵世显远在唯城长大,而王染则是北城的人,两人从前认识的记录几乎为零。退一万步来说,就算他们真的认识,赵世显也知道王染没有死,那在我告诉顾墨我要寻找王染的时候,他们一定会直接逼问,但是他们没有。”宁寒分析道。
韩世良点了点头,道:“你说得对,所以肖清晖应该是又换了一个身份,他今天在杏花园出现的目的也不明确,或许他以为玉璧寒芒在杏花园,所以偷偷前往,这也都说不准。”
宁寒勾唇一笑,道:“肖清晖的目的既然是玉璧寒芒,那我们也没有必要费尽心机去找他了。”
“啊?”韩世良惊道:“你该不会是想用玉璧寒芒做诱饵吧,这也太冒险了。”
宁寒躺在床上枕着双手,道:“所以你得找人帮我在做一个玉璧寒芒出来。”
“你的意思是,以假乱真?”韩世良道。
“以假乱真的技术不是我们最擅长的吗?”宁寒道。
“好,我马上就找人去办!”
“嗯,我先睡了。”
宁寒昨夜喝的头痛,今日也一直昏昏沉沉的,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心情也越来越烦躁,最后还是韩世良帮她兑换了止痛药和安眠药,她才睡了过去。
深夜,一个熟悉的声音出现,轻声呼唤着她的名字。
第二天一早,宁寒回想起了昨夜听到的声音,心想自己应该是又做梦了。
唯城同虚城一样风和日丽,宁寒伸了个懒腰,打开窗户呼吸着新鲜空气。
韩世良洗完漱来到系统前,对宁寒说了一声早,宁寒嗅着空气里的味道,不禁咽了口唾沫。
“好像是糖糕!”宁寒惊喜道。
“附近有很多小商贩。”韩世良道。
“那我去看看!”
宁寒说着便出了房,韩世良道:“喂喂喂,你不洗脸了啊!”
“一会儿回来再洗!”
宁寒买了几块糖糕,在路上边走边吃,韩世良也饿了,但是却有三明治可吃,看着宁寒吃完糖糕又买了那么多小吃,韩世良酸道:“你少吃点,胖死你!”
“切,我才不怕呢。”宁寒道。
宁寒吃完拍了拍手,一个不留神就被一个姑娘撞进了怀里,垂眸一看,对上了姑娘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