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巴掌下去,司徒盈盈本来呆滞的眼神突然闪出了泪光,刘洋拉住了宁寒的胳膊,道:“你干什么啊?”
司徒盈盈委屈的撇了撇嘴,宁寒推开刘洋又给了她一巴掌,恨恨道:“姑娘,你摆出这幅可怜相给谁看呢?你能有今天都是你自作自受知道吗?”
司徒盈盈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支支吾吾的说着:“我……我知道……”
“给我站起来!”宁寒突然吼了一声。
司徒盈盈缓缓站起了身,刘洋看着十分不忍,道:“寒姐,盈盈被关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已经够惨的了,你能不能不要在雪上加霜?”
宁寒冷笑了一声,道:“惨?她惨也是她自己作的!”
“我知道……是我自己自作自受,学姐你打吧。”司徒盈盈哭着说道。
宁寒上前伸出双臂抓住了她的肩膀,道:“我知道你被关在这里,感觉自己惨的不得了,但是让你这么惨的不是过去的你,而是现在的你。”
司徒盈盈本以为她又要动手打她,下意识的缩了缩肩膀,听完她说的话才抬起了头。
宁寒继续说道:“你的确犯了错,但不是死罪。时空狱的日子很难熬,可这并不代表你要在这里浑浑噩噩的过一辈子,你能做的事情还有很多。时空狱的狱长是你的爷爷对吧,你要是想看书想学习,他一定会成全你的。”
“学姐……可是我……再学下去又有什么用?”司徒盈盈问。
“当然有用,你要相信,总有一天你会出来的,我和刘逸洋都会帮你。”宁寒道。
刘洋上前了一步,道:“嗯,盈盈,你不会在这里孤独终老的,如果有机会,我们一定想办法让你出去,你不能继续这么消沉下去了。”
司徒盈盈看了看刘洋,刘洋对她点了点头,再次看向宁寒时,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扑进了宁寒的怀里。
宁寒安抚着她的后背,只听她哭诉道:“我不要一辈子待在这里……学姐,你帮帮我,我保证不会再犯错了……”
“只要你想出来,我和刘逸洋还有你爷爷,我们都会帮你的,但是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知道吗?等有一天真的出来了,一定不能被这个时代落下,到时候一定要让所有人对你刮目相看!”宁寒道。
司徒盈盈直起了身,看着宁寒问道:“学姐,您当年在精神病院的时候也是这么想的吗?”
宁寒笑了笑,那笑容大有慈祥的意味,道:“那五年,我从来没有自暴自弃过,我也从未觉得我会永远待在那个地方。一切隐忍,都是蓄势待发。”
“嗯,我知道了,我,我不哭了……我已经是大人了,我要自己主宰自己的命运!”司徒盈盈道。
宁寒替她擦了擦眼泪,问:“刚刚那两巴掌疼吗?”
司徒盈盈摇了摇头:“那种感觉不是疼,而是清醒,谢谢学姐打醒了我。”
“你明白就好。”
司徒盈盈拉着宁寒在小床上坐下,问了问外面的事,宁寒鼓励她开始着手研究玉璧寒芒,她怯怯的问:“院里会同意吗?”
“时空科研院关于玉璧寒芒的研究陷入了瓶颈,我想院里应该不会拒绝的,反正你待在这时空狱也出不去,闲着也是闲着,为时空科研做出一份贡献也好。如果你能研究成功,那出狱也就指日可待了。”宁寒道。
“好!我决定了,我一定要成功,从这个小黑屋里走出去,站在太阳底下!”司徒盈盈信心满满的说道。
这时,门被阿千和阿尹打了开,阿千站在门外单手插着腰,道:“时间到了。”
宁寒站起了身,司徒盈盈依依不舍的拉住了她的手。
“盈盈,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宁寒道。
“嗯,学姐,这次我决不会食言!”司徒盈盈说罢看向了门外,对着阿尹和阿正说道:“帮我通传一下,我要见狱长。”
“好的。”阿千笑道。
宁寒和刘洋跟司徒盈盈道了别,随后离开了。
宁寒站在外面的屋子望着司徒盈盈所在的地方,她的眼神已经不在迷茫。
几秒钟过后,墙上的门合了起来,重新变回了壁画。
“走吧,去见下一个。”阿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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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回到外面的小巷,天已经萌萌亮了,刘洋问:“这里又没有人居住,为什么还要弄这些东西?”
阿尹解释道:“每个月的初一十五,时空狱中的犯人会被带到巷子里,聚聚餐谈谈心。”
宁寒道:“没想到这里的设定还很人性化,可是,你们不怕他们趁着初一十五逃跑吗?”
阿尹道:“有我们在,没有人能逃离这个地方,除非死。”
宁寒注意到阿尹说这句话时似乎有些兴奋,看起来他是一个非常喜欢打架的人,阿千也是。
韩世良所在的时空狱在巷子的另一头,和司徒盈盈距离很远,不过好在他们每月初一十五都能见上一面,也能宽慰彼此。
进了木屋,阿尹和阿千带着他们两个来到了又一张壁画前,启动了两块幽灵之力,壁画变成了一个门,解开指纹锁之后,门开了,可是让人震惊的是韩世良正哼着小曲儿在里面洗澡。
阿尹和刘洋愣了愣,宁寒面不改色的别过了头,倒是阿千直勾勾的盯着他,笑道:“身材不错啊!”
韩世良看了他们一眼,慢悠悠的关掉了水龙头,围上了浴巾。
“来啦,进来坐。”韩世良道。
刘洋推了推眼镜框,略有些嫌弃的说道:“怎么还是这幅样子。”
宁寒双手环胸,提高了音量,道:“这叫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进了屋后,宁寒和刘洋发现韩世良的屋子里居然还有一颗绿植,简陋的桌子上放着几样健身器材。
宁寒在椅子上坐下,道:“你这小生活过得挺滋润啊。”
韩世良从抽屉里拿出一瓶爽肤水,往脸上拍了一些,道:“闲着也是闲着,为什么要委屈自己呢?与其那样,还不如死了。”
“你倒是心宽,我刚刚去看了司徒盈盈,她都快崩溃了。”宁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