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无忧把腰间的酒壶摘下喝了一口,道:“要对付女人,我刚刚那招就够了,要对付男人,你刚刚那招足矣。”
“要是那女的特别不要脸,就算全身惊光也不就范,仍然以命相搏呢?”宁寒问。
高无忧盖上了酒壶盖子,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道:“这么说姑娘要对付的,是个女人?”
宁寒心内一惊,高无忧这厮果然心思深沉,三两句就套出了她的话,而且逻辑缜密,她一时间竟想不出该如何回他。
“我就……问问而已。”宁寒道。
“哦,这样啊……如果那女人不肯就范,你就大喊一声……”高无忧深吸了一口气,随即大声喊道:“这里有女人没穿衣服!大家快来看啊!”
宁寒转惊为喜,不禁笑了起来,拍着高无忧的肩膀,道:“我去,这个也太贱了!哈哈哈……”
“宁寒。”高无忧突然严肃了起来。
宁寒缓缓收起笑脸,这是高无忧第一次唤她的名字,不由让她有些紧张,她支支吾吾的开口,问:“怎……怎么了?”
高无忧突然握住了她的手臂,宁寒眼睁睁的看着他把手伸进了她的衣服里,也不知他捏住了自己的哪个穴道,宁寒只觉得身体有些酥麻,根本动弹不得!
“高无忧,你干什么!”宁寒怒道。
高无忧十分沉静,他并没有碰不该碰的地方,只是把她藏在衣服中的那把折扇抽了出来,随后松开了她。
“姑娘很喜欢在下的这把折扇?否则都快步入深秋了,为何还贴身携带一把扇子?”高无忧问。
宁寒瞟了他一眼,道:“你还真不要脸,我只是没找到机会还给你,而且练功嘛,难免会觉得热,故而带着它咯!”
“是么。”高无忧冷笑了一声。
宁寒无奈的叹了口气,道:“那扇子就物归原主了。”
高无忧把那把折扇展了开,上面本来只有一副梅花图,宁寒在上面题了字,一句简简单单的小诗。
雪映梅花花映雪,君心倾我我倾君。
宁寒的字迹娟秀,根本不像是出身贫寒没读过书的丫头。
高无忧看着折扇上的题字微微愣了愣,随后笑着赞叹道:“雪映梅花花映雪,君心倾我我倾君。姑娘的才情不一般啊。”
“我瞎写的。”宁寒道。
高无忧把折扇递到了她面前,道:“既然姑娘练武时常觉得热,那就留着它吧。”
宁寒接过那把折扇放回了衣服里,红着脸道:“多谢公子赠予。”
“我记得姑娘曾在酒醉时说过,不相信爱情,可姑娘这题字却违背了本意,君心倾我,我亦倾君,不知姑娘所说的君,可是这折扇的主人?”高无忧问。
“不是。”
宁寒转身跑出了空殿,留下了高无忧一人。
高无忧打开酒壶喝了一口,看着天空中的一轮明月笑了笑,道:“雪映梅花花映雪,君心倾我我倾君。你还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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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寒回了自己的房间,一时觉得羞愧难当,从柜子里翻出笔墨,把扇子上的字划掉了。
“君心倾我我倾君,你真的喜欢上高无忧了吗?”刘洋突然开口问道。
“我只是上次睡不着觉,闲来无事瞎写的。”宁寒矢口否认。
“高无忧的确是长得好看,又有能力,你寂寞了多年,又受了情伤,倾心他也无可厚非。”刘洋道。
“可是我们不可能啊……”宁寒叹了口气,“我得为任务着想。”
“怕什么,我们还有时间呢,让自己舒坦了最要紧,穿越嘛,经历一些情情爱爱很平常啊!你记不记得和我们一届的毕业生,叫唐怡的,她现在是时空监察院的主力,经历了五次穿越,哪次不得勾搭几个好看的小哥哥,回了现世照样谈恋爱!”刘洋道。
“唐怡?靠!她都是时空监察院的主力了?她凭什么?当年勉勉强强过了及格线,音波枪都用不好的人,辣鸡!”宁寒吐槽道。
“确实,人家当年成绩是不如你,不过你不是因为缺心眼儿被陷害了嘛。我主要是跟你说说人家的穿越,多潇洒啊!”刘洋道。
“你不是不想让我接近高无忧吗?怎么突然说这些?”宁寒问。
“我本来是觉得高无忧城府深,心思难猜,可我后来想了想,你任务一完成就回来了,也不妨碍什么。而且我看你是真的喜欢他,既然如此,干嘛不去泡了他!”刘洋道。
宁寒喜笑颜开,道:“哈哈哈,你说的我好激动啊!光想想就觉得很激动!”
“寒姐,昨日之日不可留,说不定你多经历几次穿越里的情爱,就会淡忘现世中受的伤。到时候你提上裤子就跑,谁也抓不到你!”刘洋道。
宁寒不由得想起了肖洛,她当年是多爱肖洛啊!就算过了这么久,心上的那道伤疤还是会隐隐作痛。
“这样,对他公平吗?”宁寒问。
“对谁?”刘洋反问。
“高无忧。我要是真的这么做,对高无忧来说公平吗?还剩一个月,无论成功与否我都要离开,他自己会难受吗?”宁寒的眸光淡了下来。
刘洋苦涩的笑了一声,他认识的宁寒,总是会为别人着想。
收起了心中的难过,刘洋叹了口气,转而吐槽道:“你可拉倒吧老姐!你以为人家高无忧非你不可啊,人家不过是顺便撩拨撩拨你,没有你这世界还有那么多美女呢!你走了又怎样?你走了人家就找不着对象了?说句不好听的,青楼的姑娘们都比你长得好看!”
“我有那么丑吗?”宁寒摸了摸自己的脸。
“你当然不丑啦!但是宿主长得确实就一般般。”刘洋道。
“对宿主公平吗?”宁寒又问。
“没有你,宿主早就死了个屁的了,哪还能多活这五个月?宁寒你什么时候这么墨迹了,随便你,别特么问我了!”刘洋怒道。
“哈哈……顺其自然吧,我倒没那么那么想泡他。要是每个穿越者都像唐怡那样,那和我们需要猎杀的任务目标还有什么区别?她们怕是忘了当年我们学过的职业道德。”宁寒道。
刘洋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唉……别说这个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动手?”刘洋问。
宁寒呆呆的看着手中的扇子,道:“再等等,不急,争取一次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