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太守大人,巴郡被袭,刘备带兵攻破了巴郡城。宣布二公子刘琮得位不正,并拥立大公子刘琦为荆州刺史,统率荆州诸郡,让荆南诸郡太守前去觐见。”
一名士卒慌慌张张的对韩玄禀报道。
“什么刘备打入我长沙郡了?”
韩玄大惊,他本以为刘备会继续在长江流域和张允对峙,没想到刘备直接南下入荆南了。
“刘景升不是已经传位给刘琮,怎么如今刘备有把刘琦推出来?”
韩玄看着左右问道。
“主公,看样子那刘备是想借着刘琦之名夺取荆南,绝不可去巴陵!”
韩玄手下管军校尉杨龄开口道。
“哼,他刘备一个外来的破落户也敢图谋津南?他有资格么?如今襄阳诏书已发,刘琮才是荆州之主,刘琦擅自发诏就是谋逆!”
韩玄冷着脸说道,对于刘备他是看不上的,一个外来人就想靠着阴谋诡计夺取荆州,想得倒是挺美。
“主公,不需担心,那刘备若是赶来属下定让他们死于枪下!”
杨龄拍了拍手里的长枪对韩玄说道。
“有杨校尉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让那刘备知道我荆南将领的厉害!”
韩玄见杨龄这么有信心大笑着说道。
“黄汉升,为何久久不语?”
韩玄笑完突然看向一直没说话的黄忠,黄忠只是副将,也才来长沙郡几年。
“太守大人,刘备此来是来者不善,万万不可大意!”
黄忠对着韩玄抱拳说道。
“刘备一个常败之人有何可惧?”
韩玄有些不在意的说道,刘备他还是了解的,自从刘备入荆州,各地之人都关注过这位常败将军,从北方的幽州一路败了十多年,最后败到了江南之地,对此不少人都在暗地里笑话刘备,也就有了常败将军的外号。
“主公,刘备虽屡败,但那面对敌人都是极强之人,长沙郡和那些人相必还是较弱,如今刘备有胆攻入荆南,那就肯定有些倚仗。”
黄忠摇了摇头道,常败将军归常败,但也要看看败给谁。
“老将军果然有见地,那刘备有多少人?”
韩玄被黄忠这么一提醒也意识到了问题,刘备一直都是再和吕布、曹操、袁术、孙权这些人打,这些人强的占据两三个州,最弱的也占据着一个州,实力那是远剩余长沙这么一个郡的。
“报主公,刘备大军大概有万余人马。”
士卒禀报道。
“依老将军之见,怎么才能对付刘备?”
韩玄看着黄忠问道,万余人马还不算多,长沙郡还有能力对付。
“太守大人可以联合其他几位太守,组成联军抵御刘备,想着荆南四郡联手,应该能行。”
黄忠其实没什么好主意,但本着人多力量大的原则,联合其他几郡应该比较有把握。
“好,正该如此,刘备图谋荆南四郡,那咱们应该联手迎敌才是!派人联系武陵太守金旋、桂阳太守赵范、零陵太守刘度,告诉他们若想保全荆南,就只能联合对付刘备!”
韩玄对着手下士卒下令道,这有福可以不同享,但有难却要同当。
“主公,何必如此,我这就去巴陵斩了刘备献与主公!”
杨龄对于韩玄这谨慎的态度有些不满,起身就要杀去巴陵。
“杨将军且慢,刘备有一万大军,将军就是要去也得等大军召集吧。”
韩玄摇了摇头道,他长沙郡虽然有大军,但都分散在各地防御盗匪,长沙城里只有几千守军,根本不够去打巴陵城的。
听到没兵杨龄再是不服气也只能坐下,没兵马那说再多也没用。
黄忠从太守府出来,一路就来到了一座府邸外。
“黄将军!”
门口的守军对黄忠行礼道。
“刘将军。”
黄忠走进府邸,对一名正在举着石锁练气力的青年说道,这青年名叫刘磐,是刘表的从子,被刘表派来守长沙,后来韩玄上位,刘磐就在长沙闲居,如今担任攸县县令。
“是黄将军来了啊。”
刘磐见黄忠来了放下石锁笑道。
“刘将军又在打鏖筋骨气力?”
黄忠看着那两个沉重的石锁问道。
“唉,只能如此了,那太史慈厉害,不过我也不比他差,打鏖筋骨力气,终究能战胜他!”
刘磐在仆役端上来的铜盆里洗了下手,又用布巾子擦了擦脸上的汗水。
“黄将军来得正好,好久没受将军指点了,要不今日试试!”
刘磐指着一旁的武器架说道,准备取了器械和黄忠比试几招。
“既然少将军有意,老将自当奉陪!”
黄忠笑着回答道,他追随刘磐多年,刘磐这一身武艺都是他传授的,看着刘磐就如同看着自己的晚辈一般,如今虽然刘磐已被闲置,但他却依旧把刘磐当做主公。
“好!”
刘磐从武器架上取过朴刀就与黄忠对练起来。
叮叮当当的声音响起,刘磐一把朴刀耍得水泼不进,甚是熟练,但不管他怎么攻击黄忠依旧无法破开黄忠的防御,每一刀都被黄忠精准的防御下来。
“唉,我这武艺还是没什么长进啊。”
比试了五十多招,刘磐收了招式,无奈的说道,这一比试他知道自己还不是黄忠的对手。
“少将军悟性惊人,同龄人中怕是少有能与少将军相比之人,就是末将在少将军这个年纪也没这份武艺。”
黄忠笑着说道,刘磐的武艺已经很好了,只是气力还要打鏖,过几年会更强。
“黄将军说笑了,将军武艺了得,怕是天下都难有敌手,只可惜没人识得,埋没将军了。”
刘磐丝毫没有骄傲的意思,反而谦虚的说道,黄忠的武艺他最清楚,江东如今最猛的武将太史慈他也见过,虽然骁勇,但比黄忠还差了一筹,这些年黄忠一直得不到重用,即使他多次给义父刘表去信,想让刘表重用黄忠,结果每次上书都是石沉大海,如今自己被闲置,刘表病逝,自己找个从子身份尴尬,这辈子都不可能有什么前途可言,能活着就不错了,更是帮不到黄忠分毫。
“少将军哪里的话,老将才疏学浅,能有一官半职已是大幸,哪里敢奢望什么。”
黄忠立刻摇手说道,他家族不过是南阳一个小族,这种出身能在大族横行的荆州有个偏将的官职已经是难得,更何况他这些年也没什么谣言功绩,只是在长沙郡剿剿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