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完军中之事,吕布就带着人若无其事的出了军营,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他必须装作什么都没发生,整个晋阳的人都在关注着他,这种关键时刻一点都不能大意。
“主公,赤兔还在发脾气呢!”
刚出营帐,吕布没看见赤兔,马夫一瘸一拐的跑过来行礼说道。
“怎么还在发脾气?不是让你帮着下药了么。”
吕布这几天急着回来,也没功夫管这事,看着赤兔恢复正常还以为搞定了,没想到还没搞定。
“主公,那匹宝马精得很,加了料的精料看都不看一眼,我试了好几种药都不行。”
马夫苦着脸说着,他这边没有办法,赤兔那暴脾气可就没有全发泄在他身上了,这几天天天都被踢,再这样下去他明天就只能爬着走了。
“还有这种事?”
吕布大为惊奇,那匹宝马竟然也这么聪明,能看出或者闻出草料被加了东西。
“我去看看吧。”
吕布点了点头,赤兔的问题得快点解决,这战争说不定哪天就爆发了,这种关键时刻赤兔可不能掉链子。
走到军中的马厩,吕布就看见赤兔正围着那匹红色的宝马,一副讨好献媚的模样,可那匹母马却一点反应都没用,自顾自的吃着干净的草料,对于那总是准备闻它屁股的赤兔,一尾巴就甩开了。
一见到吕布进来,赤兔叫唤着就跑过去,声音那是委屈至极,像个被抛弃的可怜孩子一样,自从认识赤兔吕布还从来没见过赤兔这样叫唤,赤兔那可是倔得很,除了给吕布一点面子,还没给谁服过软。
那匹母马也看到吕布进来了,一双大眼睛扑闪着看着看着吕布,打量着这个陌生人,还有赤兔这个烦人的同类。
“行了,行了,‘媳妇’都给你抢回来了,你自己怎么就这么没用呢?”
吕布摸着赤兔耷拉着的脑袋说道,那匹母马也是神驹,看样子也是相当通灵性。
“啾啾!”
赤兔叫唤了两声就用大脑袋顶吕布,把吕布顶到前面,自己的大脑袋则躲在吕布身后,意思也很明显,让吕布这个大哥想办法。
吕布能用什么办法,两匹马的爱情,他能有什么办法撮合?
看着那匹母那闪亮的眼眸,吕布知道想那些歪点子是没办法的,这马明显看穿了这一切。
“你别急了,都给你抢回来了,她还跑得掉?”
吕布摸着赤兔的脑袋,安慰着委屈的赤兔,这东西也没办法霸王硬上弓,只能慢慢想办法。
吕布没相出办法,赤兔发脾气的不让吕布骑,又咬着吕布的衣服不让吕布骑别的马,弄得吕布只能牵着赤兔和那匹母马回家。
一进家门吕布就看见了一脸笑容的父母。
“父亲!母亲!”
吕布向父母行着礼。
随着父母回到大厅里,父亲就找个借口离开了,吕布看着父亲离开时那一脸古怪的笑容,知道肯定有事要发生了。
“母亲,孩儿有些累了,想回去休息休息!”
吕布该没等母亲开口就准备先溜之大吉。
“你往哪跑?累?累也给我做坐好!”
黄氏也没准备放过儿子,她来晋阳也有些日子了,儿子就没在家待几天,再这样下去可不行!
“布儿呀!母亲这几天在晋阳也走访了几户人家,你看看这几样绣活,哪一样好看?”
黄氏取过几方绣着各种图案的手帕给吕布看,每一张上面都有着不同的诱人香味。
“母亲,您这是干什么呀!”
吕布无言以对,母亲这是干什么呀,难道自己挑一方手帕,母亲就按着手帕去下聘礼?这又不是上街买东西,喜欢哪样就买哪样?
“别打岔,你就看看那一方好看!”
黄氏是打定了主意不让儿子蒙混过去,就把那些手帕铺在吕布面前的矮几上。
吕布见跑不了,只能无奈的看着那些手帕,别说数量还真不少,足有八方,看这数量吕布就知道这几天母亲可是一天也没闲着。
“都差不多这可怎么看?”
吕布打定主意一定要糊弄过去,如果选了那以后可就有得烦了,母亲一定不会放过自己。
“嗯?你不挑那母亲就在这等着你!”
黄氏一挑眉头看着吕布,儿子那点小心思她早就看出来了,吩咐婢女搬了个矮榻过来,就坐在儿子身边,一副今天不挑就别想走的样子。
看着母亲的样子,吕布头疼不已。
“母亲,孩儿还有重要的事要做啊!”
吕布求饶道。
“什么重要的事?母亲这也是重要的事,还必须先做,你快点选!”
黄氏可不管儿子什么重要的事,在她眼里这件事比什么都重要。
“那就这方吧,这些鸭子绣的不错,肥肥的,烤着肯定好吃。”
吕布在己方手帕上看了几遍,绣什么的都有,梅兰竹菊,只有一方绣着两只肥鸭子,刚好吕布有些饿了,一想到烤鸭,口水都快留下来了。
“你这孩子就知道馋嘴,这不是鸭子,这是鸳鸯,是一种恩爱的鸟。”
黄氏颠怪的在吕布头上点了一下,能把鸳鸯认成鸭子,这要是传出去还不知道会怎么被那些女眷笑话呢!
“鸳鸯?能把鸳鸯绣得这么肥?这是什么人啊!母亲你可别吓唬我啊!”
吕布一脸害怕的看着母亲,他可不是唐代人,不喜欢那么“丰满”的,或者说吕布最不喜欢的就是唐朝女性的妆扮,那是一种中原和西域文化融合的妆扮,看着壁画中唐朝女性妆扮,吕布总觉得很别扭,没有了中原的端庄典雅也没有了西域的热情奔放,和汉、宋、明的妆扮相比显得那么另类,从个人喜好来说,吕布不喜欢。
“你瞎说什么呢!严家的闺女可是出了名的绣活好,人也端庄,母亲也见过,是个美人,配得上我家布儿,就是性格有些内向,没什么主见。”
黄氏欣喜的收起那些手帕,又在儿子头上拍了拍,笑着说道。
“去忙你的吧!”
“母亲您这真是不管孩儿死活了,孩儿肚子都快饿扁了,您也不闻不问,我的心好痛,母亲不爱我了!”
吕布可不管什么美人不美人,现在肚子饿了,这才是最重要的,母亲这是想这事想魔怔了,儿子饿了都不管了,以前可不会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