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射手的精准度在这个时候发挥的淋漓尽致,专门射对方的弓箭手和护送攻城器械的士兵,哪怕手上拿着圆盾也护不住全身,不断有人被射倒在地,
直到井澜都停了下来,带兵将领才反应过来,赶紧调集大盾过来守护,射箭是个体力活,没有好体力,好臂力的人是做不了弓箭手的,你以为弓箭手是脆皮?他们只是相对于甲士来说,防护不足而已,并不比甲士弱。
第一批神射手体力耗尽,回到城下休息,换第二批上来,魏军的噩梦又开始了,但是这并不足以让魏军的攻城器械驻足不前,井澜慢慢的靠近城墙,搭上城头,最上面的木板放了下来,形成一个通往城头的通道,无数魏军士兵蜂拥而上,十三架井澜让城头成了十三个战场,双方短兵相接。
战斗一开始就进入了白热化,不断有士兵被砍倒在地,还有的直接抱着对方跌落城下,一个魏军士兵刚冲到城头,就被四五支长枪放倒在地,后面又有无数魏军涌来,城头上惨叫声,呼喝声,校尉们声嘶力竭的叫喊,飞散的献血把城墙都染红了。
无数云梯趁着城头乱战的机会摸了上来,城头校尉指挥士兵不断往下扔石头,城头烧沸的金汁当头淋下,镶满尖刺的擂木顺着云梯一路滚落。
两方交战,必有死亡。本可以和平友好地相处,却因为两国的利益导致双方成为敌人。二十几岁的年轻人,把戏的年华,火样的青春,就这样被战火拖曳到前线,拖至不归之路。
几具还没有完全死透的尸体上空盘旋着几只秃鹫,尸体上好几个箭头还在,那断了的长枪却依然握在尸体的手里。远处,撕杀呐喊声不绝于耳,或许明天早上又将多几万具尸体。阴风开始怒嚎,似乎要唤醒死去的灵魂。
一个魏军士兵用衣袖抹抹额头的汗水,抬头看看照耀着红色土地的红色太阳,耀得睁不开眼来。眼见时鲜血染红了战袍,耳听见战鼓鸣鸣、呐喊声声,那沉闷的鼓点正是在前方家人盼战士归来的心啊!刀剑声远远而去。
鲜血的颜色在眼前模糊,都死了!战死沙场,马革裹尸!这是何等惨绝人寰啊!放眼望去,城头城下已是尸横遍野!地平线消失在尸体之后!恐惧攫紧了人们的心脏。
整个旷野间充满了刀剑相击的刺耳声响,震天的声浪里夹杂着哭喊惨嚎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子浓重的血腥味,四野肃杀,血染大地。
一队丢盔卸甲的魏军兵卒踉踉跄跄地逃来,一个个满身血污,污渍斑驳的面孔上透着掩饰不住的慌张神色,血红的眼睛里满是失败后的恐惧,还有一抹对未来的绝望之色。他们的头发散落,身上的伤口还在隐隐地作痛,喉咙里难以遏制地发出痛苦的呻吟,浸透鲜血的战甲不停地往地上淌落着血滴,在身后留下一串血腥的印迹。
还没回到自方阵营,一阵箭雨袭来,他们眼神绝望的望着前方,不甘的栽倒在地,他们只是想回家,他们有什么错?
一个魏军将领手持长剑大喊道
“战鼓一起,所有人都得奋勇向前,
临阵脱逃者——斩
驻足不前者——斩
扰乱军心者——斩
督战队上前,有敢违令者杀无赦!”
其余计划逃跑的魏军赶紧拿起武器又冲向城头,冲还不一定死。不冲肯定死,将军是不会可怜他们的。
伴随着冲锋陷阵的呐喊声,一支支利箭从耳畔呼啸而过,刀剑交击,惨叫声四起,满目血肉横飞,暴雨般的箭矢飞掠着穿透战甲军衣,飞溅的血污在空中抛洒,士兵的头颅滚落在地,不散的英魂似乎还在阴霾密布的空中嘶吼,一双双杀得血红的眼睛在狰狞的面孔上闪动着仇恨的光芒,空气中飘散着越来越浓重的血腥气,天空硝烟弥漫,大地上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整个旷野布满了黑压压的魏军士兵,第二波魏军攻城士兵好像潮水一般迅速涌来,伴随着声嘶力竭的呐喊声,石块犹如暴雨般呼啸着从天而降,箭矢凌空乱飞,毫不畏惧的士兵们满脸血污,眼神里透着决一死战的冲天豪气,手里不停地挥舞着带血的兵刃,双方大片的兵卒倒毙于横流的血泊之中,身后又有人举刀而上,厮杀声和金戈交鸣声响彻天地,满目都是尸山血海,令人毛骨俱竦。
一望无际的战场犹如人间地狱,空气中充斥着令人作呕的血腥气,弥漫的硝烟在空中飘散,熊熊火光映照得天际一片血红,满身血污的魏军士兵在做着最后的拼死搏斗,一边举刀猛砍,一边从喉咙里滚出野兽般疯狂的嘶吼。
一股隐约的血腥气从远处飘来,循着气味而行,来到城头一片区域,但见眼前横七竖八地躺着几百具尸体,魏军明军都有,每一具尸体都头破额裂,肢残体破,脑浆四溅,血水横流,滴滴血水渗入泥土之中,泛出一片黑
泛出一片黑红之色,空气中的血腥气更加浓烈了,引得一群食肉的飞鸟在空中盘旋,发出阵阵嘶哑的鸣叫声,令人毛骨悚然。泛出一片黑红之色,空气中的血腥气更加浓烈了,引得一群食肉的飞鸟在空中盘旋,发出阵阵嘶哑的鸣叫声,令人毛骨悚然。
大战持续了一天一夜,拓跋焘不计伤亡的让士兵轮番上阵,每一次都要看要占领城头,对方又很快有援兵到来。一天一夜的战斗,魏军光伤亡都达到了五万,明军最少两万多,看着城头密密麻麻的明军士兵,拓跋焘只感觉胸口气血翻涌,他被姜维的大寨骗了,对方可以派兵直接到城内的,要不然魏博哪来这么多守军,死了两万多还有两万多?
明军是天兵天将吗?只有一种解释。姜维用寨墙阻挡视线,让他看不到明军营寨通往城门的道路,又把营寨修的这么坚固,让自己没有攻击的欲望,然后让自己死命攻城,每次都让自己有能拿下城头的错觉。每次都差一点。
阴险的姜维,听说大明的四大统帅,卢植用兵最正,徐荣最喜欢步骑联合作战,但也是堂堂正正的正面击败对手,曹真最阴险,喜欢使诈,这个姜维出场次数并不多。不过每次收获都很大。
他首次出战就用水攻,淹没了后燕十五万大军,第二次直接带领大军灭了后燕,这是第三次。
拓跋焘叹息一声,大明真是人才济济啊,每一个都不在自己之下,听说卢植都不领兵了,而是在朝堂任职,大明如此奢侈?这么厉害的统帅都不用,竟然让他在朝堂任职?还是有更厉害的,或者为了给新人腾地方?
拓跋焘狠狠的一甩马鞭,下令道
“鸣金收兵”
刺耳的鸣金声传遍战场,魏军如潮水般退去,攻城器械都不要了,只是把战场上能拿的东西都带走,把伤兵也带走了,明军并没有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