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维政治属性并不低,管理一州绰绰有余,他先是传檄各地,投诚的接纳先用着,不投诚的。只有派兵围剿了,连后燕的太子和辽王都投降了,有慕容农出面,对面都还不投降,那不是死忠分子是什么?
对死忠分子有什么好劝的,直接灭了就是,不过这种事情并没有发生,大魔王亲自来劝,众太守纷纷开门迎接使者进城。
姜维派兵驻守各地,往阳平关派去高顺本部兵马和他的第一军去协防,朱儁来信,南陈又支援了五万大军,姜维怕他守不住。
然后把京师那一套搬了过来,公审大会如期召开,结果令人满意,看看周围百姓的表情就知道了,今后他们对于归附大明,没有抵抗情绪了。
姜维把罪大恶极的杀了一批以后,转头对没被杀的发了邀请函。
燕京辽王府,姜维在上首,慕容农陪坐,这里就是宴请众富豪的地方。
大殿周围侍立着锦衣卫,大殿门口还有士兵看着。
各州各郡,不论你有多远,有点影响的世家大族地主豪绅都得来,不来是不是看不起我们大魔王?
“两州新定,百废待兴,前段时间还让匈奴在两州霍乱了良久,如今各家百姓,家里没房,地里没粮。连种子和农具都没有,田地也没有,诸位有何良策?不妨说说?畅所欲言嘛。”
大殿里坐着近两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纷纷无言,一时间大殿里鸦雀无声。
慕容农看着气氛有点冷场站起来笑着说道
“大家都知道百姓的难处,值此国家危难之际,身为大明的一份子,都应该有钱出钱有力出力,大家说是不是?”
众人还是面面相觑,不说话
慕容农有点没招了,看了姜维一眼,姜维眯着眼睛不说话,也没看他
慕容农继续说道
“姜大人的意思是,各家捐点财物,让百姓渡过难关。”
一个世家家主说道
“姜大人的意思是捐多少?”
姜维冷着脸说道
“你们家产的一半”
“啊”
大殿众人大惊失色,齐齐惊呼出声
另一个世家家主说道
“姜大人,你这样也太过分了吧?你这不是要我们的命吗?”
姜维眯着眼睛说道
“我不是在和你们商量,我是在通知你们。”
那个家主怒道
“你简直就是强盗,我要上京告御状”
姜维冷冷一笑,
“姜某是陛下亲封的两州总督,总督两州军政大事,你要告御状?出了这个门再说吧”
家主大怒
“你要杀光我们所有人吗?”
姜维站起来说道
“也不是不可以,你不同意,是吧?”
家主梗着脖子说道
“我不同意,你能把我怎么样?”
姜维对身边的锦衣卫千户使了个眼色
那个千户站出来拿出一叠纸,抽出一张念道
“王家家主王勇,欺男霸女,草菅人命,为侵占别人良田,害死三条人命,还奸污多名女子,由于其势力极大,受害者敢赌不敢言,这是供词和罪证,请总督查阅。”
王勇脸色惨白,他怎么会知道的?自己做的很小心啊。
姜维冷冷的看着王勇说道
“王勇,侵占良田,草菅人命,奸污妇女,先本督判你,斩立决,夷三族,抄家,其嫡系人员里有罪大恶极的同罪论处,其余人发配卫州,来人,拉下去”
大殿周围的锦衣卫一拥而上把王勇拿下,押着他出去了,王勇声泪俱下的喊道
“总督大人,我是冤枉的,冤枉的啊,别杀我,我捐。我把我家产都捐了。”
大殿里静悄悄的,大家都被吓住了,不敢吭声,这是来真的啊,就王勇犯的事。他们谁没犯过?这要是真查,不说这二百人全部杀了,就算不全死,能剩下一成都是多的。
姜维回头对他们说道
“谁还有异议?可以提出来嘛,畅所欲言,言者无罪嘛。”
众人:我*你*的*姜维,不干人事,言者无罪,你把王勇拉出去干嘛?
众人无奈只好上前签字画押,别想着隐瞒,锦衣卫是吃素的?
看着众人一副如丧考妣的样子
姜维说道
“不要这么沮丧嘛,俗话说得好,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大明的国策你们不了解,可以去打听打听,谁家地主家里有地?问问他缺钱吗?看看他们的厂子效益如何?家中子女有没有上学?大明的国策就是,百姓有地种,地主有钱赚,军队待遇好,文臣俸禄高,在大明,只要你愿意干活,就饿不着,穷不着!”
一通鸡血下来,众人心里好受了很多,姜维趁机提出半价收购地主家的田,还给他们提供了经商优惠政策,众人勉强接受了,不接受咋办?这货真杀人啊。到时候人没了,钱没了,地没了,家产也没了,图啥?
最后,世家地主们用手里的地换回了本来属于他们的钱,又免费出资出粮支援百姓。
出了王府的众人欲哭无泪,感觉再都不会再爱了,这个世界没有一点点信用度,毁灭吧,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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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平关
陈庆之在平定了南五郡以后,派兵驻守各郡,然后带着支援来的五万士卒并剩余的五万大军,共计十万大军又朝阳平关杀来。
陈军的军营四周都围起一道临时的木墙。制作方法是先砍两排树干,一排长一排短,把树干底下烧焦以后埋二分之一入土,长树干排成紧密的一排在外,短树干排成一排在内,然后在两排树干之间架上木板,分为上下两层,这样长树干长出的部分就成为护墙,
木板上层可以让士兵巡逻放哨,下层可以存放防御武器和让士兵休息。陈军的一个小队是五十名士兵再加上队长队副各一,扎营的时候也是如此,大家的营帐两两相对,在营帐的周围和营区之间要挖排水沟。严禁士兵在各个营区严禁士兵在各个营区之间乱窜,本营区以内也不许各个帐篷乱跑。
每个营区挖一个公共厕所,兵法中对于军营卫生也非常重视,不厌其烦的强调厕所挖的位置非常重要,要离水源和贮藏粮食的地方远远的,要离营房有一定的距离,但不能太远,以免上厕所的官兵不能及时归队,当然也不能太近。
陈军的军营还非常重视防疫,比如人和牲口的生活垃圾要及时掩埋焚烧,重病患和传染病患要隔离等。
扎营完毕,陈庆之令部下加紧制作攻城器械,第三天一早,陈军列阵而出。
数万披坚执锐的陈军护卫着十几架井澜,数十架投石车,几十架云梯,列成数个齐整的步兵方阵,如同一座座移动的高山,移动的城池,整个压进。每前进一步,气势磅礴,大地都为之震颤。
两万白袍军将士身上的甲胄互相碰撞,发出沉闷的金铁之声,汇聚成陈庆之坚若磐石的中军方阵。
大军阵型倏展,仿若一柄巨大的弯弧刀锋。刀光之中,机括轻触,锋刃猛地从中弹出,五千弓箭手,自密集的方阵之中,排众而出。
伴随着冲锋陷阵的呐喊声,一块块磨盘大的石头呼啸而过,一支支利箭从耳畔呼啸而过,刀剑交击,惨叫声四起,满目血肉横飞,暴雨般的箭矢飞掠着穿透战甲军衣,飞溅的血污在空中抛洒,士兵的头颅滚落在地,不散的英魂似乎还在阴霾密布的空中嘶吼,一双双杀得血红的眼睛在狰狞的面孔上闪动着仇恨的光芒,空气中飘散着越来越浓重的血腥气,天空硝烟弥漫,大地上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石头砸在城墙上,弹了几弹,一路带起一片血花,沿途的明军都被碾成肉泥,城头也开始反击,无数的石头,儿臂粗的弩箭呼啸而出。城头弓箭手也开始反击,箭支如雨点般射出。
石头一路顺着陈军密集的阵型碾出一道道血路,儿臂粗的弩箭射出,陈军如血葫芦一般被串在其上,箭支如雨,陈军成片倒下。
整个旷野布满了黑压压的士兵,好像潮水一般迅速涌来,伴随着声嘶力竭的呐喊声,石块犹如暴雨般呼啸着从天而降,箭矢凌空乱飞,毫不畏惧的士兵们满脸血污,眼神里透着决一死战的冲天豪气,手里不停地挥舞着带血的兵刃,大片的兵卒倒毙于横流的血泊之中,身后又有人举刀而上,厮杀声和金戈交鸣声响彻天地,满目都是尸山血海,令人毛骨俱竦。
陈军终于来到关下,数十架云梯竖起,密密麻麻的陈军如蚂蚁一般涌上,左手圆盾右手长刀的陈军一路攀爬而上,
城头一声令下
“倒”
金汁当头淋下,云梯上的的陈军跌落在地,嚎叫着,翻滚着。
一队丢盔卸甲的兵卒踉踉跄跄地逃来,一个个满身血污,污渍斑驳的面孔上透着掩饰不住的慌张神色,血红的眼睛里满是失败后的恐惧,还有一抹对未来的绝望之色。他们的头发散落,身上的伤口还在隐隐地作痛,喉咙里难以遏制地发出痛苦的呻吟,浸透鲜血的战甲不停地往地上淌落着血滴,在身后留下一串血腥的印迹。
督战队上前,毫无怜悯之色的对他们挥舞着大刀,一片人头飞起,也许对他们来说。这样结束也好。
一望无际的战场犹如人间地狱,空气中充斥着令人作呕的血腥气,弥漫的硝烟在空中飘散,熊熊火光映照得天际一片血红,满身血污的士兵在做着最后的拼死搏斗,一边举刀猛砍,一边从喉咙里滚出野兽般疯狂的嘶吼。
一股隐约的血腥气从远处飘来,循着气味望去,阳平关城下,但见眼前横七竖八地躺着几千具具尸体,每一具尸体都头破额裂,肢残体破,脑浆四溅,血水横流,滴滴血水渗入泥土之中,泛出一片黑红之色,空气中的血腥气更加浓烈了,引得一群食肉的飞鸟在空中盘旋,发出阵阵嘶哑的鸣叫声,令人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