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她和紫衫还偷偷讨论过羽师叔为什么会这样。
紫衫说,八成是他喜欢的姑娘是和他在这样的桃林里分手的,触景生情,唯有一醉方休。
如意觉得紫衫说的有些道理。
比如说,桃林和羽师叔喜欢的姑娘有关。
只不过,她觉得,可能她喜欢的姑娘就葬在这桃花林里,因为羽师叔每次喝酒都在不同的桃树下面,她总不能每棵树底下都挖出来看看,于是每每羽师叔开始烂醉的时候,她就偷偷在外面点三炷香祭奠那位不知名的姑娘。
直到有一次她刚拿着香对着桃林拜的时候被羽师叔给逮了个正着,偏他还没开始喝酒。
问她干什么,她不禁吓,话也没说全。
本想说,‘给你心上人上坟’,可一紧张,说漏了几个字,变成‘给你上坟’。
于是,唯有那一年桃花盛开的时候,羽师叔没有成天酗酒,整整一个月变了法的‘追杀’她,这事连师父都没敢管,可又怕见了她挨打袖手旁观不太像话,所以找了个光明正大的理由闭关去了。
如意到现在都还记得,那一个月,云霄殿那般混蛋师兄,每天在杀红谷的组织下排排队的御剑飘在天上看她上蹿下跳,红谷师叔怕云台师兄‘坏事’帮她,还打发他出山除妖去了。
这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如今才算是找到了源头。
“那时候,还没有仙灵山。你师父是北渊神邸萧氏的大公子,萧门主是我的师父,你师父那个时候便是我师兄。”
如意想想觉得不太对,“您和师父师出同门?可为何,你们的武功不是一路?而且,我也从未见过师叔用过剑。”
“莫寻用剑吗?”羽溪斜了她一眼问道。
一听见莫寻的名字,如意心口又是一紧,连如此寻常的问题,她也非常认识的想了一下。
“不用啊!”
羽溪一笑,促狭的扫了她一眼,“那不就行了?我有牵魂笛,我用什么剑?我虽从小就在萧家同你师父一起长大。却从未和他一起修行过。也用不着。”
如意吃惊的瞪大的眼,“所以,在莫寻之前,牵魂笛的主人是师叔您?”
羽溪嘲笑道:“你到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说了半天你都在想什么啊?莫寻?”
“没有啦!”如意突然恼羞成怒起来,“您继续说苏前辈的事,我的事不用您管。”
羽溪撇撇嘴,“我又不是你师父,我又不是杀红谷,谁有空管你的破事。”
如意翻了个白眼没理他。
又安静了许久,羽溪才又道:“那是我们第一次见到苏悦。桃花冢是座鬼城,夜里百鬼出没,什么妖魔鬼怪没有?可那里的人,却偏偏不怕真的鬼,怕一个只是脸上有半边胎记的女孩子。苏悦左边的脸,倒真的是倾国倾城。可另一半脸,却是半边的红色胎记。”
他眉头皱起,很是想不明白的道:“可明明挺可爱的啊!我怎么也想不明白,不过是一个胎记而已,有那么吓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