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在哪儿?爹!爹!”陶宇川并不知道刚才他离死亡的距离有多近,他只知道,陶寿昀就在他的眼前化作一缕青烟消失。
他更不知道,就在他的身后,一个半兽人伏在地上无力的想要伸手抓住他。
眼里的泪光,在他被天雷劈中焦黑的脸上格外晶亮。
“我爹去哪了?我爹去哪了?”陶宇川一看见出现在他身前的莫寻,一个踉跄的扑过去摇着他的肩膀问。
莫寻的牵魂笛朝他身后一指。
陶宇川欣喜的猛然转过身,“爹!”
他冲过去一把将灭世抱住,急切的唤了一声。
灭世眼眶的泪一闪,狠狠砸了下来,“儿,儿子。”
许是雨下的太大,刚刚太过激动的陶宇川慢慢被浇的有些清醒了,他仔细端详着面前的人,终于认出这并不是陶寿昀,“你是谁?”
灭世替陶宇川挡了一道天劫,还能存着一口气唤一声‘儿子’已是回光返照,哪还有多余的气力去回答这样繁琐的问题,凄凄的抬起眼看着莫寻。
莫寻也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一把油伞,丝毫没有同情心的在一边看着他们两个淋雨。
“他是谁?”陶宇川似乎察觉到这怪人已经没有多少力气了,便恶狠狠的看向莫寻问道。
看着他如此气急,莫寻轻笑一声,“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又何必非要问我?这世上,除了你亲爹,谁会为你命都不要的挡天雷?”
陶宇川整个人石化了似的愣在了那儿。
灭世用尽了最后的力气,碰了碰他的手,终是支撑不住的闭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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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三天了,他不吃不喝不睡觉,连话都没有一句,真的不要紧吗?”紫衫往火堆里加着柴火,看着陶宇川的方向有些担心的问。
“他三天就跪在那儿没动过,我好担心他会不会憋死。他就不用方便的吗?”如意道。
玄景和紫衫异口同声的道:“轻浮!”
“有什么可轻浮的?人有三急,不吃不喝不说话都还能接受,不方便...”
“你都说他不吃不喝了,有什么可方便的?”
“他需要清醒一下。养父没了,亲爹为他挡了天雷也没了。这样大的打击,确实太大了。”云台道。
“师兄,都已经在这里守着他三天了,你还没告诉我,那天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怎么我醒过来,山海兽就已经死了?它到底怎么死的?”陶宇川在那儿‘石化’了多久,如意这个问题就问了多久。
可莫寻和云台始终没一个人告诉她到底发生了什么。
“渡魂!将山海兽体内的魂魄赶出来,都渡的差不多了,引来天雷劈死它。对了,那天你红谷哥哥也来了。”莫寻抱着一摞干柴回来,手里还提着一只兔子,笑嘻嘻的在如意身边蹲了下来。
如意:……
云台无奈的笑了一下,“我依稀好像看见羽师叔也来了。当时好像听到了两种渡魂曲,羽师叔他也会?”
莫寻耸耸肩,“不知道。牵魂笛的主人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也许你那什么羽师叔就是上一个呢!”
“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