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墨躺平,任他家夫人以“抄家”的架势搜身,一顿挑挑拣拣后又给他扔回来了不少。
看来这是没看上的,容墨低头看着他的小金库。
说是小金库也不准确,毕竟他们从来都对这些“身外之物”分的也没有特别清楚,再者魔界的宝贝真不是吹的,根本清点不过来的,也怪不得容墨这么败家,是真有底气。
所以容墨身上还是有一些未经清点的‘好东西’,这回可是又让‘江扒皮’薅了个盆满钵满。
嘿嘿,阿墨的“身外之物”崽崽喜欢啊,多来点多来点!江璃满意地拍拍腰包,今天的小金库又充实了!
容墨见他这副财迷样儿,越看越可爱,想rua,揣怀里捏揉搓扁那种。
说干就干,付出实践!
“唔……干嘛!不就抢了……泥……点东西嘛!和侬……夫人计较什么……共同财产懂不啦!”
容墨充耳不闻,把自家夫人的脸搓扁搓圆再搓扁……
……
自丁鸢他们的好消息之后又是好几天的风平浪静。
魔界派出去的人手已经收回来了,虽然哥哥失联,但有了不老阁的保证,起码心是放在肚子里的,除了一点点正常等待会出现的焦灼,其他都是一切如常。
容墨索性继续和魔界众人商讨起了将来成婚要用的东西,就等哥哥回来给他一个大惊喜,心思不可谓不明显。
别人不知道,江璃是已经把这只大尾巴狼看的透透的了,他谋划吃狐狸的样子真的很认真!
“阿墨~还不睡啊~”
大半夜的点着蜡烛都要看图纸,魔界又要建设什么大工程?扯扯袖子,给崽崽看看。
图纸递过来、凝眉、思索两秒、推开:“这啥呀?”
看不懂,不想思考,想睡觉,江璃半耷拉着眼,脸上的困倦有如实质。
“我们的婚服,看看喜欢那个款式?”
江·偶尔直男·璃:“……”婚服不就应该一个款式吗?
不知道的还以为什么大事……
容·大婚就是天大的事·墨(3000岁+恨嫁版):“正好我正挑不出哪件更好,阿璃给参谋一下。”
“……”行吧,再看看,江璃勉强打起一点精神。
喔!好繁复的花纹,这个复杂,那个也复杂,都很复杂,所以有什么区别吗,不都还是一个样子?
呸,不能这么说,顶着自家夫君分外热切期待的目光,看来这家伙多半还亲自参与了设计,江璃紧急重新审视了一下这图纸。
哦,还是有很大区别的,比起之前阿墨给他穿的尊主夫人限定套装有过之而无不及,一看就是穿上去会丁零当啷、坐不好站不好但只要穿上就会叠加全场最靓的崽buff,超奢华一生只一次的绝版套装!
不仅画的复杂,光看图都是扑面而来的贵气。
虽然江璃平素喜欢漂亮衣服,对这种还是兴趣不大,而且光看图实在看不出什么区别啊,要是实物的话,还能给点主意。
但这东西一看就很复杂,怕是不仅价格昂贵,工期也长,江璃贴心的想了想,决定还是不要太败家。
观察着他家阿墨的神色,艰难地想试着挑出几件看上去应该是有他的小设计在里面的,这一挑就挑出了一大半……
看着自己手上厚厚一沓和阿墨手里那零星几页,江璃嘴角抽动。
你究竟有多少用心的小设计?
江璃有点麻,随意递过去一张:“阿墨你觉得这个特殊在哪里?”
“你看这个衣摆……”
江璃又递过去一件:“那这个呢?”
“这个领口……”
“……这个?”
“吧啦吧啦……”
实在不是很想打击他积极性的江璃闭了闭眼,咱家有钱,稍微败家点就败家点吧:“那就都做上,大婚咱办个半个月,一天穿一套。”
容墨沉默了。
江璃还以为他以为自己在敷衍不高兴了的时候,正想说点别的,就听身边声音带着深思熟虑的笃定道:“原定就是半个月,但我还有一些想法,先办一个月吧。”
先?江璃头顶缓缓冒出几个问号:不觉得离谱吗?阿墨你清醒一点!
“好啦,宝贝先睡,我有点灵感现在要记录一下……”容墨拾掇了下图纸,弯下身子给了江璃额头一个亲亲,然后掀被,起身……就走了???
不是,你不抱你家大宝贝睡觉了?跟图纸过去啦?
江璃一脸地铁老人看手机的懵逼,看着这厮举着烛台就去了外间,脸上表情眼熟的很,正是这几天惯常保持的那种大事专用表情。
沉默半晌,江璃心情复杂地自己拉上被子,他家夫君是不是有点婚前焦虑?
算了,随他吧,不就是多办几天,谁叫他宠他呢,夫君开心就好。
太困了,江璃打了个哈欠,给他家阿墨留出点位置,虽然一般睡着之后留不留也没太大差别,脑子昏昏沉沉的就沉入了梦乡。
可这一觉却不如预想中一觉到天亮,江璃又进入到了一个熟悉的梦里。
“阿璃?”
谁叫他?
他有好久没做过这个梦了,差点忘记这个熟悉的声音,从什么时候开始呢?
“阿璃。”
“你谁啊?”他能说话了?梦里的江璃有点不可思议的捂嘴。
这次的梦清晰不少嘛,江璃四处张望,景色也很熟悉:“这是哪儿啊?”
“诶,我怎么又变成狐狸了?”江璃盯着自己的小短爪,还变小了。
跑几步,循着潜意识的指引奔向另一个地方,梦里场景真实,不多时,眼帘里除了幽幽竹林的葱郁景色外,映入了一个白衣翩跹的大帅哥!!
这优越的下颌线,梦里还有美男福利?不不不,我有夫君了,我是守男德的好狐狸!梦里也不行。
江璃咽了口口水,仰头望着对面那人竹影斑驳下忽明忽暗的侧脸:嗯?有点熟悉。
要是能看看正脸……啊啊啊,他看过来了!狐狸惊得一跳,看清正脸后却蓦地有些怔然。
“阿璃?怎么不过来?”对面的白衣青年转过头,很快注意到了他,牵了牵嘴角,脸上一下子就鲜活了,向这边招了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