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启思来想去，最为难的是，如何给自己一个合理的借口，去跟凤御焱投诚。
就在这时，一阵风吹开了他书房的窗户。
跟着风一起吹进来的，还有一个影子。
凤启刚要喊，那个人就转过身来，对他露出了令他熟悉又恐惧的笑容。
“好久不见。”
他还一派轻松的姿态跟凤启打招呼。
凤启眨了眨眼睛，很努力地想要否定自己看到的。
虽然眼前这个人，他没有见过，但是那表情，那眼神，那细枝末节的动作和神态，都无不让他联想到潺渊。
那个操控了他很久，一直在他背后给他出谋划策，甚至赐予过他神秘力量，最后却贪婪地想要夺取他灵魂的恶魔。
“你……”
潺渊冲他笑了一下，问：“怎么？不认识我了？也对……我现在又换了一副躯壳，你一时认不出来，也情有可原。”
“真的是你？”凤启胆战心惊，下意识地想要躲起来。
潺渊却大剌剌地坐下来，拍了拍身边的位置，道：“你也坐。”
凤启不敢逃走，当然他也知道，自己逃不掉。
在潺渊面前，他就如同蝼蚁一般，随时都可以被他捏死。
上次要不是凤御焱帮忙，自己早就已经不存在了。
他小心翼翼地坐下来，然后不安地问：“您……您来找我，有什么事儿吗？”
“干嘛这么紧张？不欢迎我？”潺渊不满地问。
凤启赶紧摇头：“不……我……我没有紧张。只是有点意外。”
“哼……我知道你不欢迎我，你怕我再让你献出灵魂嘛，放心……这次我不要你的灵魂。”潺渊开口，打消了凤启的顾虑。
凤启稍稍松了一口气，虽然恶魔可怕，但是他说的话，多半都是真心的。
可能是因为，他高高在上惯了，觉得没必要对他们凡夫俗子，有什么说谎的必要吧。
凤启问：“那您……您来有什么贵干吗？”
潺渊又露出了那种让人头皮发麻的笑容：“我来帮你的啊！”
“帮……我？”凤启觉得更胆战心惊了，因为恶魔帮他的忙，是要他付出惨痛代价的，他已经不敢再要他帮忙了。
潺渊点头，很认真地道：“是啊，你不是想当皇帝么？我来帮你啊！”
凤启脸一白，赶紧摇头：“我……我已经不想了，我想开了，当个闲散王爷挺好的。”
潺渊嗤笑：“你骗得了本座吗？”
凤启道：“不骗你，我……我真的，而且我也没有机会了啊，我十七叔马上就要回京了，他怎么可能会让我当皇帝？他知道我曾经听命于你。”
潺渊哼了一声：“你不是对他坦白了，还摆了本座一道吗？”
当时潺渊还有机会立刻找到躯壳，然后给凤御焱致命一击的，结果就是这个凤启出卖了自己，导致他不得不退回魔界去休养。
费了好多天材地宝，他才得以快速复原，而且这次夺舍离洛，也耗费了他不少力气，还险些失败。
“就因为这样，他才知道，我……我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老实，他肯定不会愿意让我当皇帝，不然他不好操控我。”凤启解释道。
潺渊摇摇手指头道：“不，你想错了。正是因为你对他坦白了一切，才更容易取信于他，因为你把自己的底牌都露给他过了，你在他眼里，就成了弱小无助又可怜的人，他怎么能不信任你呢？”
凤启皱眉，半信半疑问：“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