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您……您怎么能这样说?”阮清恬震惊又受伤地问。
阮国公道:“谋大事者,不可妇人之仁。”
就在这时,阮夫人推门而入,冷冷地看着阮国公:“老爷倒是大丈夫本色,我们母女是望尘莫及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阮国公很显然听出了自己夫人的反讽之意。
阮夫人把阮清恬扶起来,道:“淸恬,不必求他了,他心里只有利益得失,怎么会顾半分人情?林夫人,咱们自己救!”
“夫人,你不要乱来!”阮国公急忙阻拦。
“你拦不住我,人家的女儿救了我女儿的命,我怎么可能不报这个恩?”阮夫人义正言辞,“我绝不会做忘恩负义之人。”
“你……你是骂我忘恩负义?”阮国公生气地问。
“老爷是不是,自己心里清楚。当初长安王想报复咱们,若非肃亲王出面,咱们阮家能安稳无事吗?”
“若非肃亲王妃不顾个人得失,豁出去帮恬恬,恬恬现在说不定已经死在长安王府了。”
“人家怎么帮咱们的?咱们又该怎么回报人家?”
阮夫人实在有点看不起自己的丈夫。
永远都在计较利益得失,永远都在谋他的大局,却完全不顾人情。
阮国公被骂的有点抬不起头来,道:“一开始你们要护着她,我也没拦着,不也同意了吗?谁知道林夫人住的别院,是怎么被二殿下发现的。人都被抓走了,我若是厚着脸皮去求二殿下,那不就意味着我们要站队二殿下了吗?”
阮夫人道:“当初我们有协议,阮家不站队,二殿下也不能动我阮家,结果他先毁约,闯入我们阮家抓人,老爷不出面讨个说法吗?”
“林夫人是凤御焱的岳母,也是逆犯同党,二殿下没有怪罪我们窝藏她,已经是很给我们阮家面子了,我哪有脸去跟他讨说法?”阮国公也是满脸无奈。
阮夫人冷笑:“什么逆犯?那不过是凤筠欲加之罪罢了,实情如何,老爷比我清楚。”
“实情不重要,重要的是,谁是赢家!如今凤御焱溃败,被定为逆犯,那就是逆犯,要是他赢了,自然就不是了嘛!”
阮国公很头疼。
“和你们母女俩说不清楚,就知道给我添乱。快走快走……”
阮国公索性赶人离开。
阮夫人和阮清恬都被气坏了,出了书房门,阮夫人就道:“等晚些时候,我们带人去劫人。”
“娘……咱们人手不够吧?”阮清恬为难地问。
“娘已经跟谷雨联系上了,她到时候也会带人来帮忙,我想应该有一战之力。”阮夫人道,“娘最近也活动开了,功夫不减当年。”
“当然,也不能硬拼,还是要有点布置,相信还是有很大机会救出林夫人的。”
听了阮夫人的话,阮清恬终于有点欣慰了。
“娘,还是你好。”阮清恬感动道,“我烦死爹了,他始终都只顾他自己。”
“他一直都那样,甭理他。将来有他后悔的时候。”阮夫人恨恨道,“我相信肃亲王肯定不会就这么一蹶不振,这老二和老四根本成不了气候,还是要等肃亲王回来收拾他们。”
阮夫人也满心盼着凤御焱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