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听了,也只是一笑,道:“难怪十七弟对你这般上心,弟妹真是又聪明又会说话。”
“哪里,娘娘才是气度高华,蕙质兰心。”叶随心也恭维道。
皇后娘娘却忽然又叹气:“可再怎么样,也不如有一副好皮囊……本宫年老色衰,又膝下无子……”
皇后哀怨地轻抚了一下自己的脸,又充满艳羡地看向了叶随心。
叶随心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稍微斟酌了一下才道:“以色侍人,才会担心色衰而爱驰,皇后娘娘母仪天下,德行高贵,与陛下伉俪情深,何须妄自菲薄呢?再者,在妾身看来,娘娘并不老,反而优雅温柔,令人敬仰。”
皇后果然又展颜一笑,道:“弟妹怪会哄人的。跟你说话,就是叫人这么愉快。”
叶随心心里可是半点儿都愉快不起来。
跟皇后这种身份的人说话,实在累得慌。
终于皇后没有了兴致,要走了,但还是热情地邀请叶随心去宫里找她说话。
叶随心只满口答应了,心里却想着,她能不去就尽量不会进宫去,宫里处处都是规矩,说一句话要在脑子里斟酌几回,多少脑细胞都不够死的。
送走了皇后,叶随心以为终于可以轻松一会儿了。
不过转念一想,才发现说去去就回的阮清恬,却一直没再回来,便担心她是不是又被她婆婆给困住了。
“你让翠喜去看看淸恬,若是她好好的也就罢了,若是有什么麻烦,赶紧来回我。”叶随心道。
白鹭便出去了。
出去一会儿之后又回来,从外面拿回来个厚厚的信封。
“这是什么?”叶随心问。
白鹭道:“我出去时,突然从墙外飞进来,砸到了我的脑袋。”
白鹭很不高兴地揉揉自己的脑门儿。
叶随心接过来,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封信,还有几张契据以及一枚令牌。
抬头亲热地喊她“外甥女”,落款是小舅舅。
叶随心一看就知道是离洛那家伙。
他竟然要把听风小筑送给她做新婚礼物,转让契据和令牌都给她了,现在她已经是听风小筑的老板了。
这听风小筑可是个摇钱树。
光是那些贵客每年要交的年金就是一笔巨款,更别提他们平日里在听风小筑的花销。
这家伙还真是有点慷慨。
叶随心却收的并不安心,因为她总觉得自己和离洛没有那么好,他不该对自己这么大方,自己也不好占他便宜,毕竟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只也不知道他此时又跑到哪里去了,只等着下次有机会再还给他。
接下来的时间就有点无聊了,阮清恬终究没有回来,她也只能独坐在房中,等待凤御焱。
今天来的客人那么多,他恐怕一时半会儿也脱不了身。
叶随心打了个哈欠,都准备自己先睡了。
可没想到这会儿凤御焱竟然跑回来了。
“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叶随心有些惊讶,这天才刚黑呢,她预计怎么也得到子时才能散。
凤御焱道:“快吗?”
“挺快的了,客人都还在呢,你跑回来,不太合适吧?”叶随心问。
凤御焱却并不在乎,给叶随心倒了一杯茶,道:“虽然都在,但是都已经不省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