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随心道:“人证物证俱全,叶红菱自己也承认了。”
“陛下,您让她把叶红菱也叫来,大家当场对质,不然凭她一面之词,如何能作数?”南阳公主执意要让叶红菱出面。
贵妃也赞同,道:“这话不错,偏听则暗嘛,陛下,您说是吧?”
皇帝微微点头,道:“叶随心,叶红菱现在何处?”
“还在家中,已经被我拘禁,她谋害生父,已经触犯国法,我正考虑要把她扭送官府。”叶随心道。
“那就把她带过来,朕要当面问清,驸马毕竟是皇亲国戚,不能死的不明不白。”
“是,不过此事要想分明,还得请我父亲叶南天和昨晚帮忙抓人的肃亲王府护卫一起出面作证。叶红菱连自己的父亲都能杀,她早已丧心病狂,恐怕不会对陛下说实话。”
叶随心也不怕让叶红菱出面,只是她一个人出来,肯定不行。
皇帝还没说话,南阳公主又反对了:“哼,那些人自然都听你的,他们的话能当真吗?”
“叶红菱弑父,一个敢弑父的人,她的一面之词,就能信了吗?”叶随心反问。
南阳公主哼了一声:“你说她弑父,可事实如何?”
“谁不知道,你在叶家只手遮天,连你父亲和祖母都不放在眼里,连他们都要在你面前俯首帖耳,更何况其他人?你说叶红菱弑父,谁敢说不是?”
“驸马也正是因为了解到这一点,才对叶红菱格外同情,不惜冒险进入叶府救人。可惜他没想到你如此狠毒,如此胆大妄为,连堂堂驸马爷都敢杀。”
南阳公主慷慨陈词,情绪相当激动。
叶随心只觉好笑,问:“公主这话是听谁说的呢?”
“这还需要听谁说?谁不知道,自从你被指婚给了老十七,便越来越猖狂。”南阳公主冷哼一声。
叶随心又道:“公主这话,臣女可承受不起。臣女向来只有被人欺负的份儿,哪敢猖狂?今日公主带人去我叶家喊打喊杀的,臣女也不敢阻拦,只得开门放行。”
南阳公主眼神略慌了一下,立刻又镇定下来,道:“你胡说什么?本宫何时喊打喊杀?”
“哦?这么快公主就忘了?我家的门都被您的人砸掉了好大一块漆呢。”叶随心一脸无辜。
“你信口雌黄,我打伤了你家人了?还是砸坏了你家东西了?”南阳公主很不服气。
叶随心摇头道:“那倒没有,毕竟公主又不是那蛮横无理之人。”
“那不就是了,你在本宫面前尚且趾高气扬,目中无人,更何况其他人?”南阳公主愤愤道,“皇兄,还请您为驸马做主,不能叫他白白屈死!”
皇帝终于开口了,沉沉问:“叶随心,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是否明知道黑衣人是驸马,仍旧对他下死手了?”
“陛下明鉴,陈驸马是蒙面闯入的,当时我只让人制服了他,并未对他动手。又因为叶红菱给我三叔下毒,我要他交出解药,然后故意哄他说也给他下了毒。陈驸马当时已经决定要告诉我一些事情了,结果被外面突然放出来的暗器封喉。”
“臣女也想救陈驸马,但是那暗器上淬有剧毒,见血封喉,根本来不及相救。”
叶随心如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