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南天被批得灰头土脸。
林韵却终于觉得心口舒畅了,道:“心儿,你说得对,我这辈子最大的错误,就是选择他做了丈夫,让我的孩子有了这样的父亲!”
说完,便再也不理会叶南天,径直走回灵堂去了。
南阳公主在叶随心这里没有占到便宜,便立刻就进宫去了。
皇帝这会儿正在贵妃宫里。
南阳公主直奔贵妃那里,隔着门口就开始哭。
皇帝见了她,也是直皱眉,道:“你现在跑来哭什么哭?”
“皇兄,贵妃娘娘,你们可要给我做主……驸马他就这样被人害死了,以后我要怎么办?”
南阳公主声泪俱下。
皇帝十分不耐烦,道:“朕不都跟你说过了么,陈良他是咎由自取,谁让他不安好心……朕也是看他死了,要不然朕都不饶他!”
“若不是冲着你的面子,朕定要将陈家人一并治罪!”
南阳公主听了,哭的更厉害了,道:“皇兄,你听信老十七的话,偏心他……他自然是维护叶随心的,驸马根本就没有错,他只是去救人,怎么就该死了?”
“救人?他大半夜跑到叶家救什么人?”皇帝也不是傻子,“你这话糊弄鬼呢?”
“皇兄,臣妹说的句句属实,不信可以让那叶红菱过来对质,驸马临行前就跟我说,他是去救那小姑娘的。”
南阳公主一口咬定陈良不是去害人,而是去救人。
皇帝压根儿不信:“叶红菱是叶家的女儿,又是在自己家里,需要一个外人去救?”
“皇兄有所不知,那叶红菱的母亲和叶随心的母亲一直不和,后来叶红菱的母亲就被逼疯了,送去了叶家家庙关起来,受尽折磨。叶红菱是个孝顺的,时常偷偷去看她母亲,想救她娘出火坑。”
“可怜她势单力薄,她那个父亲又是个糊涂的,被叶随心收服了,对她母子三人不闻不问。叶红菱只得忍气吞声,可是叶随心还是对她不放心,把她从私塾里叫回家,表面上是要照顾她,实则是监视打压。”
“叶红菱在家里过得十分艰难,驸马也是可怜她母女,才施以援手。前几日驸马接到了叶红菱的求救信号,才不顾个人安危,深夜去绥宁侯府,打算救出叶红菱。”
“没想到就这么死在了叶家,分明是叶随心心狠手辣,却反咬一口,说驸马去叶府害人。”
南阳公主一番颠倒黑白的话,让皇帝深深皱了眉头。
皇帝还没说话,贵妃先气上了,道:“竟有这样的事儿?陈良可是堂堂驸马爷,陛下……这叶随心也是太猖狂了,连皇亲国戚都不放在眼里。”
“本宫之前就觉得她不是个好的。不说驸马的死,就是那安平郡主的事儿,也是和她脱不了干系,害得筠儿和箫儿兄弟失和,顺带着皇家颜面也跟着丢尽了。”
“陛下,依臣妾看,这女子留不得,若是让她嫁给了肃亲王,怕是将来越发胆大妄为,无法无天。”
南阳公主赶紧附和:“是啊皇兄,她还没成王妃呢,就已经如此不把皇家人放在眼里,将来还了得?老十七本就是个不服管束的性子,狂妄至极,又十分袒护叶随心,有他给叶随心撑腰,将来咱们这些公主啊郡主的,怕是人人自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