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被凤御焱收买的？如今尽帮着他说话了。”叶随心笑问。
白鹭嘻嘻笑了两声，道：“他待小姐好，我就替他说好话，要是王爷待小姐不好了，我就跟他拼命。”
叶随心又看了一眼林韵，心里的愁绪倒是因为跟白鹭说说话好了一些。
“小姐，您不用担心夫人，她肯定会没事的，夫人这么好的人，老天爷不会亏待她的。”白鹭也似乎感受到了叶随心的心情，出言安慰。
叶随心道：“我也不允许她有事。”
“现在看小姐守着夫人，让我想起从前的日子了，那时候夫人也常常这样守着小姐，我就陪在旁边，跟夫人说说话，逗逗闷子，让她宽心。”
白鹭也感慨起来。
“一晃时间过去那么久了，小姐的病再没发过，夫人却总是多灾多难的。”白鹭又难过起来。
叶随心听了这话，心里莫名有些异样。
她改变了林韵早亡的命运，一度以为自己已经掌握了这一辈子的主动权。
可林韵似乎还是难以避免地走向了艰难的命运之路。
是她的错吗？
不过接下来两天，林韵的情况倒是好转了，精神也好了，也没再突然发作。
叶随心怀疑，是不是因为她隔绝了其他人跟林韵接触的机会，所以那人没办法再控制林韵？
又或者是因为她已经怀疑了，所以那人也察觉到了，暂时蛰伏？
叶随心不得而知，霜降和谷雨好几天没露面，想必是没有查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直到四天后，霜降请叶随心去旁边的宅子见面。
手里还提着一盏灯笼。
霜降把灯笼摆在叶随心面前，道：“小姐请看。”
“灯笼？大白天的，看灯笼做什么？”叶随心问。
霜降解释道：“属下和谷雨轮流蹲守叶府，起初两天把叶府的各个角落都搜了一遍，并未发现什么，也没有发现可疑的目标。”
“直到昨天晚上，看到了这盏灯，它就挂在叶府大门处。”
叶随心道：“门上挂灯，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吧？各家都会晚上在门口挂灯。”
“是的，此人高明之处就在于这里。”霜降将灯笼打开，露出里面的蜡烛。
叶随心还是没明白。
“我们观察了几晚上，发现前面几天灯都一直能亮到鸡鸣时分。”
“但是只有昨晚，这等三更就灭了。”
“一开始属下也觉得是不是意外，但还是不放心去检查了灯笼，发现了蜡烛里别有文章。”
霜降将蜡烛递给叶随心看。
叶随心发现蜡烛被人做过了手脚，像是锡箔纸。
“这上面被人敷了一层锡箔纸，所有蜡烛燃烧到了这个位置，就会熄灭。”
叶随心明白了，道：“有人通过灯笼的明灭，来向外传递信号？”
“是的。”霜降点头。
叶随心略一沉吟，问：“蜡烛是谁弄的，能查到吗？”
“蜡烛是由叶府负责掌灯的下人统一采购和管理的，属下查过了，那人叫福来。是叶府的家生子，几代人都在叶府当差。”
“但目前还没有证据证明，他就是做手脚的人。因为蜡烛一直放在库房里，每天福来都会提前把灯笼准备好，天黑时就点上，每盏灯放在什么位置，都是有规定的，这盏灯就是一直要挂在大门口的，如果坏了也换上同样的灯。”
“在这之间有一段时间，灯就摆在那里，也无人看管。可能会被人调换。”
“因为是第一次发现灯笼的秘密，所以没来得及提前盯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