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恕罪,陛下恕罪!”镇南王慌忙去拉自己的女儿,“安平,还不快给陛下认错!”
安平郡主咬牙切齿地道:“我要打死那个贱婢,她竟然这样害我,她竟然敢这样害我!”
安平这辈子只在叶随心手里吃过亏,叶随心背后还有个凤御焱,她赢不了还能自我安慰,是凤御焱太护短。
可现在连霍玉莲这种上不得台面的女人都敢算计她坑害她,她无论如何也咽不下这口气。
“够了!”镇南王一巴掌打过去,把安平抽懵了。
安平捂着脸,泪流满面,问:“父王……连你也打我?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要欺负我?”
“你使性子,也不看看场合吗?”镇南王有点点后悔,毕竟女儿是他宠大的,他从来都舍不得打舍不得骂的。
今天当着这么多人面打了她,恐怕她真的承受不住。
“这样的悍妇,父皇还要我娶她,儿子委屈!”凤筠火上浇油,又补了一刀。
贵妃护短,立刻道:“陛下要不……还是三思吧,这门亲事,筠儿怕是高攀不起!”
皇帝沉沉叹了一声,道:“安平,你这个性子实在要好好改一改,朕就罚你禁足思过一年,朕会派几个老嬷嬷教导你规矩,非得把你这个脾气纠正过来不可!”
“不必了!”
安平狠狠抹了一把眼泪。
她看了一眼镇南王,道:“父王,是女儿不孝,我太糊涂了,竟然会一错再错。早知道如此,我就不来京城了,嫁什么人?当什么王妃?我不如在西南守着父王和母妃,也没人敢这样欺负我!”
镇南王也心疼不已,想要说几句安抚她的话,但是碍于皇帝在,又不好说出口。
就在这时,安平忽然看了一眼殿中的大柱子。
然后不管不顾地冲了过去。
“安平!”
“女儿……”
叶随心想要阻止的时候,却被凤御焱拽住了。
叶随心皱眉,回头看了他一眼。
凤御焱用口型道:“不要多事!”
而这时,安平已经撞向了柱子,碰了个头破血流。
“女儿……”
镇南王冲过去了,但还是晚了一步,只接住了安平瘫软下来的身体。
“萍萍……萍萍……”镇南王呼唤着安平郡主的闺名,老泪纵横。
“快,传太医!”
皇帝也惊到了,此时才想起来喊太医。
凤筠张口结舌。
贵妃也是瞪着眼睛,说不出来话。
殿中一片沉默。
只有镇南王不断地呼唤着“萍萍……”的哭声。
叶随心蹙着眉头,没想到安平会被逼到这个地步。
早知道如此,又何必这样任性呢?
她和安平起初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误会,谁曾想竟演变成现在这样不死不休的局面。
人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
这世上的事儿,真是说不清道不明。
就在这时,霍玉莲也抱着肚子,开始哀嚎,脸色惨白,额头的汗不断地往下掉。
“殿下……殿下……”霍玉莲低声喊着。
凤筠皱眉,看了她一眼,这一看不得了,霍玉莲身下竟然流出了一滩血来。
“啊……”凤筠大惊,喊出了声。
叶随心和凤御焱也注意到了。
两人对视一眼,叶随心这才想起,她给霍玉莲下的那枚卡牌,此时霍玉莲应该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了。
刚刚被安平那么狠踹几下,恐怕是保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