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打量了她一番，然后问：“你就是霍玉莲？”
“是。”霍玉莲应了一声。
“你和二殿下是什么关系？”皇帝问。
霍玉莲看了一眼凤筠，然后含羞带怯道：“奴家……”
“什么奴家不奴家的，听着别扭！”贵妃嫌弃道。
霍玉莲瑟缩了一下，道：“是……臣女是霍玉莲。”
“臣女，你爹是谁？”贵妃问。
霍玉莲看了一眼叶南天，道：“这便是我父亲。”
“叶南天是你父亲？”皇帝问，“是亲生父亲吗？”
霍玉莲摇摇头，道：“不……不是，不过我打小就认他做父亲了，也一直拿他当亲生父亲一般。”
叶南天颇为欣慰。
只有叶随心微微露出嘲弄的笑容。
凤御焱此时忽然道：“据我所知，霍姑娘的生母霍氏，似乎跟南阳公主的陈驸马，颇有渊源！”
这一句话，如同石破天惊。
皇帝大惊，问：“你的意思是，这霍姑娘是陈驸马的……”
“不不不……”霍玉莲赶紧摇头，“陛下，家母与陈驸马只是同乡旧友罢了，并没有别的。”
霍玉莲自然不敢说出自己的身世。
这是陈驸马最忌讳的了。
“那南阳公主为何收你为义女？”贵妃还记得这一茬儿。
霍玉莲早就想好了说辞，便道：“是因为那次随父亲离开京城的路上，偶遇了公主，公主不小心被蛇咬了，臣女替她拔了毒。公主说臣女对她有救命之恩，又十分喜欢我乖巧懂事，便将我收做义女。”
“这也是缘分吧，我非常感谢公主的厚爱。”
这说法倒是找不出什么破绽。
而且明显这件事是发生过的，不然霍玉莲的谎言很好拆穿。
皇帝又问：“那你和老二是什么关系？”
刚刚被贵妃打断了，皇帝却锲而不舍。
贵妃瞪了一眼霍玉莲。
霍玉莲又羞怯道：“我们母女承蒙二殿下关照，给了我们一个遮风避雨的地方，母亲……母亲有意将我许给殿下，但是殿下一直说，这是大事，他必须要禀明陛下和贵妃娘娘，才能给我承诺。”
这和凤筠的说法，略有出入，但显然比凤筠的说法听上去更好。
凤筠面上露出淡淡的喜色，给了霍玉莲一个赞许的眼神。
“这么说……你们没有私定终身？”皇帝又问。
霍玉莲忙道：“陛下，臣女万万不敢，臣女虽然不在乎自己，但也不能不顾惜二殿下的名誉。二殿下对臣女有恩，臣女不敢做半点损害殿下的事儿。”
皇帝听了微微点头。
贵妃的神色也舒缓了些许，看霍玉莲也好像顺眼了一些，道：“陛下，我就说，筠儿不是那糊涂人，怎么会学那些浪荡子，养什么外室呢？”
凤筠也道：“父皇，儿臣只是顾及霍姑娘的名声，想要在恰当的时候，请父皇和母妃恩典，给她一个名分，也算尽到了一个男人的责任。”
“但是在回明父皇母妃之前，儿臣是万万不敢做出格之事。”
凤筠开始标榜自己既负责又守礼。
贵妃听了，面露笑容，道：“这就对了，本宫和陛下也不会不许你纳妾，但是这种私定终身，养外室的事儿，是万万不能的，有伤体面。”
凤筠忙道：“儿臣不敢。”
安平郡主嗤之以鼻，道：“她不是你的外室，那是什么呢？她难道没有家么，非得殿下养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