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你不得无理取闹!”皇帝很头疼。
凤御焱总是爱胡搅蛮缠,而且做事从来无所顾忌。
凤御焱故作哀怨,道:“皇兄,您总不能让一个外姓王爷,欺负到自家兄弟头上吧?那江山干脆改姓吴好了!”
“你……你这是什么话?”皇帝勃然,“这种话也是能胡说的?”
“好好好……我错了,不该这样说,只是那镇南王不就是仗着自己镇守西南,天高皇帝远,才如此跋扈么?”
“不仅他自己跋扈,连带生出来的女儿都嚣张得很,连我和老二都不放在眼里。她几次三番不顾老二的颜面,去找老四,好似咱们皇家的儿子,倒要她来挑三拣四,挑肥拣瘦似的。”
“她是沾了镇南王那老匹夫的光,才封了郡主,却比咱家正经的公主都嚣张。皇兄如此纵容姓吴的老儿,恐怕养虎为患,后悔莫及。”
凤御焱口中“镇南王”已经变成了,姓吴的“老儿”。
皇帝听着还有几分顺耳,但嘴上却道:“镇南王有功于社稷,你也不好这样轻慢他。”
“他有什么功劳?还不是靠着他老子当年当了前朝的叛徒,捡了个现成的功劳?也就是皇兄您仁德宽厚,才一直惯着他,他却越发轻狂,这几年没少跟南诏还有其他几个藩王私下勾兑。”
“皇兄要及早提防才是。”
皇帝愕然,问:“你说的话当真?”
“我何时骗过皇兄了?我这个人没什么大本事,就是朋友多,您在京城里坐着,是看不见摸不着,他这种行为在西南可是堂而皇之,毫无避讳。”
“普通老百姓都能看出他的野心来,可见他嚣张的程度。他早已有了不臣之心啊……”
凤御焱此时已经把皇帝的注意力彻底引到了镇南王意图谋反的事情上了。
竟让他一时忘了初衷。
皇帝气的直喘气,咬牙道:“这个老匹夫,老奸贼……朕给他的恩典还不够么?世袭王爵,总领西南军政大权,简直就是土皇帝了……他还有什么不满的?还想要什么?”
“人家野心可大得很,想要的不只是西南那一亩三分地,若是他正联合了其他三个藩王,皇兄可有必胜把握?”
凤御焱简直就是想把皇帝逼到崩溃的边缘。
这可是皇帝最担心的问题啊。
边界不稳,国将不国!
“朕决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皇帝大怒,“十七,你给朕盯好了这个老匹夫!”
“是。”凤御焱心满意足地拱手作揖,又偷偷冲叶随心眨眨眼。
皇帝道:“你把叶小姐带走吧,不过记住,这事儿也要交代清楚,不能留人话柄。”
“放心,那些随意攀诬的人,总会自己露出马脚的。别的我不敢说,心儿就算要报复安平郡主,也绝对不会用这么低级的手段,而若是我出手,皇兄连她的骨灰都找不到!”
凤御焱笑的极邪肆。
皇帝都被他惊了一下,但转念一想,凤御焱这话说的却是真心话。
他对自己这个弟弟还是有几分了解的,心狠手辣,且绝不拖泥带水。
要不然这些年,他想要收回他的兵权,再慢慢瓦解他的势力,却完全没有任何成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