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正好我担心诗会上有人先我一步看上心儿,捷足先登,所以特意来找皇兄赐婚,这事儿我也跟皇兄说过,想必皇兄还记得。”
“等我去诗会的时候,安平正大发神威,欺负我家心儿呢,我自然不能坐视不理啊,就出面撑腰,把安平斥责了一顿,她便寻死觅活起来,后来又找贵妃娘娘告刁状。”
“再然后,安平为了报复心儿,还利用了冉侍郎家的千金,借着跟心儿大哥相亲,想设局陷害心儿的大哥,又被心儿化解了,她更不服气。”
“接二连三地找心儿晦气,心儿也都忍了,除了自保之外,并没有对她怎样。”
“如果心儿要报复,那也不必用这种手段,她只需要跟我说一声,我难道还能看着她被人欺负么?皇兄,你是最了解我的,我这人没别的,就是爱护短。”
凤御焱直接把话挑明了。
完全就是无惧于皇帝给的压力,毫无顾忌地站在了叶随心这边。
并且话里话外都传达给皇帝一个明确的信号:
这是我女人,我就得护着!
皇帝内心的怒意可想而知。
他本就最恨凤御焱的猖狂,如今他竟敢当着自己的面,这样“护短”,这不是完全不把他这个皇帝放在眼里吗?
叶随心都不由地为凤御焱紧张了一把,这人也太无所顾忌了,好歹给皇帝留点面子啊。
难怪后来那么多人看他不爽,想找他晦气。
实在是太狂了啊喂!
“咳咳……王爷也不要这样说,我对郡主并没有那么大的恶意,你知道的,我心宽,不爱记仇。”
叶随心也装模作样地补了一句。
凤御焱也差点儿没绷直。
心宽?
不记仇?
似乎跟她没什么关系吧?
不过凤御焱很配合地点头,一本正经地道:“嗯,跟本王一样,都是大度的,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嘛!”
叶随心瞄到皇帝的脸已经快青了,才稍稍收敛,做人还是要低调,不然把皇帝气死了,那就不好了。
“你们的意思是,这事儿跟叶小姐无关,那是谁绑了安平,安平又为何指认是叶小姐所为呢?”皇帝压着怒意问。
凤御焱耸肩,问:“心儿,你知道吗?”
叶随心摇摇头,道:“我真不知道,我今儿一大早就梳洗打扮,跟你去二殿下府上观礼,中途也没有离开,直到发现新娘子被掉包了。我也是那时候才知道安平郡主失踪了啊。”
凤御焱只好看着皇帝,一脸无辜,道:“皇兄,我可以证明心儿的话,我一早就去接她了,当时安平应该也还没出门呢。那王妃不是说,是她亲手给安平戴的喜帕,上花轿的时候,还是安平本人嘛?”
“那心儿肯定没有机会绑架她啊,除非皇兄认为,我也参与其中,帮着心儿一起劫了人。”
皇帝多么想直接把这话说出来。
他就是这么想的。
如果不是凤御焱帮忙,叶随心哪儿来的勇气和能力将安平一个大活人绑走?
可是话到嘴边,皇帝还是硬生生憋了回去。
无论如何,这话不能从他嘴里说出来。
他只好再度把矛头指向叶南天,问:“叶卿,你说……你觉得这事儿和你女儿到底有没有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