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婚的圣旨是不能改了,但让我这个从小就体弱多病的人暴毙而亡,对陛下而言应该还挺容易的,对吧?”
叶随心似笑非笑地看着叶知意。
她故意把事情说得这么可怕,才好让叶知意收起他的圣父心,不然迟早要吃亏。
叶知意瘪了嘴,垮起个批脸,道:“那我就把你和娘全害惨了。”
“你知道就好,不要对那些试图害你的人发善心。你现在还安然无恙,不是因为他们不想害你,而是没能害成罢了。”
叶随心的声音冷飕飕的,更增添了几分威慑效果。
叶知意又打了个寒颤。
“那……那现在该怎么办?咱们总要把娘给捞出来吧?而且那安平郡主故意栽赃我,说是我给冉芳芳下毒,这也得解释清楚啊,不然我还是得背黑锅!”
叶随心点头道:“接下来,自然就是把黑锅甩回去的时候了。”
叶知意不明所以,问:“这要怎么甩?”
叶随心招招手,对着他一顿耳语。
林韵在隔壁沉默地替冉芳芳诊治,发现她的确中了某种奇毒,药性猛烈,可使人失去理智。
她先给冉芳芳扎了几针,让她昏睡过去。
因为她挣扎的过分激烈,已经弄伤了自己。
“怎么样?”冉夫人紧张地问。
“药性很猛烈,实在罕见!”林韵眉头深锁,“不知道是什么毒,很难对症下药,还需要一点时间,依我之见,送冉小姐去宝芝堂,我请几位精通毒理的大夫一起会诊。”
林韵不能见死不救,但也不愿意被怀疑是下毒的那一方,请大夫会诊,倒是两全之策。
但安平郡主岂会让她如愿呢。
“冉夫人,恐怕不妥。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多,对芳芳可越不利啊。”
冉夫人也深以为然,道:“林夫人,会诊怕是不妥,不是我信不过宝芝堂的大夫,而是这件事关系到芳芳的终身啊。”
“可是毒性要不及时解了,怕是会留下病根。最怕毒入脏腑,造成不可挽回的伤害。”
林韵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毒,但如此猛烈的毒性,以她的行医经验也能判断出,对人身体必然是极大的损伤。
心中对安平郡主更加厌恶。
为了自己的私心,竟然如此伤害朋友的身体,简直令人发指。
“既然如此,那林夫人可要更尽心尽力治好芳芳,不然你儿子的罪就更重了。”安平郡主继续给林韵施加压力。
林韵冷冷看着她:“究竟是谁害了冉小姐,恐怕郡主心中最清楚,不必一直拿我家知意说事,如果真是我儿子所为,我当着冉夫人和冉小姐的面,活活打死他!”
“就怕林夫人嘴上说着大义灭亲,心里却护犊子。叶知意当然不会承认是他所为,恐怕这会儿也早就逃出去了,哪能留下什么证据呢?”
“不过进了衙门,嘴再硬,也要老实招供。到时候林夫人再后悔,就来不及了。”
安平郡主伶牙俐齿,挤兑人更是一把好手。
林韵向来不擅长口舌之争,气的满脸涨红。
“冉夫人,这件事你要自己拿主意。我出门什么也没准备,如何替你冉小姐治疗呢?宝芝堂医药齐全,才好救她。”
冉夫人为难地直掉眼泪。
叶随心匆匆赶来,惊慌失措地喊道:“娘,快……哥哥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