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恬拉着叶随心继续赏花。
“我跟你说啊,今儿咱们可算是有眼福了,临安公主这个菊园,可不是什么人都有机会进来的,她平日可宝贝这些菊埖了。”
阮清恬似乎也对菊埖格外感兴趣。
叶随心问:“没想到你也对菊埖这么热衷?”
“我哪儿懂花啊,是我娘喜欢,她……”阮清恬忽然眼睛红了一下,“她从前也有个小园子,种满了菊埖,只是没有临安公主这里的品种那么多,也没有这些稀罕。”
“我娘种的最多的,是白毛刺……”
阮清恬指着前面那一丛白色的菊埖,给叶随心介绍。
叶随心好像听说过,阮清恬的娘在她十岁那年就去世了,现在的镇国公夫人是继室。
对镇国公府她了解的有限,但不管怎么说,后娘也不可能比亲娘亲。
叶随心拍拍阮清恬的肩膀,也不知如何安慰。
阮清恬抹了抹眼角,笑道:“你瞧我,好好的赏花呢,竟还伤感起来了。”
叶随心扶着她到旁边木椅上坐下。
“是不是有很多不如意的事儿?”
叶随心问她。
阮清恬被她这么一问,眼睛又红了,竟哽咽了起来。
“别哭啊,若是有什么心事,不妨说出来,我可能帮不了你什么忙,但至少能听你说。”
叶随心到有点不知所措了。
她最不擅长就是安慰别人。
阮清恬摇摇头,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叶随心便也不再追问,她和阮清恬毕竟才认识,还不到干涉人家家务事的地步。
叶随心一抬头,看到不远处,那个长安王世子凤跃山正往这边看,又想过来,又很犹豫的样子。
叶随心起初以为自己看错了。
但仔细一瞅发现凤跃山的视线是落在阮清恬身上的。
尤其是当阮清恬擦眼泪的时候,凤跃山看上去很着急。
莫非这两人之间,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故事么?
这两个人在她印象里,简直是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儿去的啊。
世界还真是奇妙。
阮清恬擦了眼泪,转移了话题,问:“随心,霍玉莲好像是你父亲和那个霍氏所生?”
“不是。”叶随心摇头,“她是霍氏所生不假,但和我父亲没有关系。”
“哦……”阮清恬点头表示了解,“你父亲还真是奇怪,放着自己的亲生儿女不管,为何要对别人的儿女这么上心?”
叶随心耸肩,道:“大约是觉得我和我哥哥没出息,不能光宗耀祖吧,他给霍氏生的儿子起名叫继荣,便知对他寄予厚望了。”
阮清恬先是惊讶,随后也微微点头,表示理解。
“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天下熙熙皆为利来。父母子女,也莫不如是。”阮清恬一副看破了的表情,“你莫要难过,我虽然不是什么聪明人,但就我看来,你比那霍玉莲要强许多。”
叶随心笑着问:“会吗?她今儿可是拿了头名,我连名次都没排上呢!”
“她那个头名怎么来的,谁说得清楚呢?而且我看那诗写的,还不我呢,更不能跟你现场作的比了!”
两人一起笑了起来。
“二位小姐聊什么,这样开心呢?”
凤箫忽然出现在她们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