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这是怎么回事?他居然要将太玄宗未来继承人的位置禅让给宁天?”
“他这个位置,不就是宁天让给他的吗?他这是想要干嘛?”
在场所有人惊呆了,满脸不敢置信的神情。
他们想不明白,堂堂太玄宗的少宗主,即使修为差了点,骨气弱了一点,可身后站着整个太玄宗,他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愚蠢至极的行为。
要知道,太玄宗可是东荒正道的顶尖势力啊!
此刻,就连天鼎真人,脸色也是阴沉了起来,他看向方飞尘的目光,充斥着浓重的杀意。
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堂堂太玄宗少宗主,居然会做出这样的举动,简直就是丢尽了脸。
这个废物,禅让给谁不好,偏偏是他的心头大患宁天?!
“好啊!果然是个废物,百年后,我御剑山庄当为正道魁首!”剑痴见到此景,不由嘲笑起来,语气十分幸灾乐祸。
天鼎愤恨地看向他,咬牙切齿,如果目光可以杀人的话,一直在旁嘲讽的剑痴已经死了几百次,但他杀不了,也不敢杀。
突然,天鼎真人心头灵光一闪,回荡起方飞尘的话:立宁天为少宗主........
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上露出一抹阴险的笑容,暗附道:小畜生,就让你多活一段时间,而且本座还会让你享受一下少宗主前所未有的权利!
“方师侄,你真的确定吗?”他抚须,淡淡地看向方飞尘问道。
“师侄确定!”方飞尘闻言,坚定地点了点头。
他心意已决。
这个太玄宗少宗主真不是人干的,不仅每日要刻苦修炼,就连门内那些支持大师兄的同辈弟子还要讥讽鄙夷,羞辱他。
与其这样,还不如禅让给仇敌。
如若不然,再让自己坐下去,他这个太玄宗少宗主真的要做到头了。
天鼎真人闻言,又探头看向宁天,故作微笑道:“宁师侄,你的意思呢?”
“很抱歉师叔,我对太玄宗掌教继承人这个位置,实在没有兴趣!”宁天淡漠地说道,眼底深处闪过一缕嘲弄。
他不想当什么狗屁太玄宗掌教,完全不感兴趣。
况且以他的实力,小小的少宗主,掌教继承人算得了什么?以他现在的实力,随便跑到某个山头振臂一挥,都是老祖般的存在。
而且一旦成为太玄宗少宗主,他就被推到了台前,暗地里多少手段都得付诸东流,况且太玄宗全宗上下,早已进了他的必毁名单。
“既然这样......”天鼎真人故意露出为难之色,苦笑道:“方师侄,这个少宗主你还是继续做吧!”
“天鼎师伯,我.......”
“你有异议,待本座回宗门后会与众峰峰主商议的,如今比试要紧,休要再提。”天鼎真人打断方飞尘的话,一锤定音,不给他任何机会。
魔宗黑白两旗的大长老听到这话,心中长松了一口气,他们真怕宁天成为太玄宗掌教的继承人。
那样的话,对他们而言绝非好事,更会影响他们的大计,那就得不偿失了。
方飞尘听罢,不再开口,只觉得心中憋屈到了极点。
但是,这是天鼎的命令,他又不敢违抗,只得将满腔怒火压制,压低声音冲着宁天怒道:“宁天,是你害我的,我与你没完!”
“呵,我是你的恩人,你不感恩也就罢了,还想找我报仇,简直就是笑话!”宁天冷笑一声,毫不客气地反驳,他的脸上带着轻松的表情,仿佛已胜券在握。
方飞尘闻言,顿时气得浑身发抖,双眼喷火,咬牙切齿地盯着宁天。
“别这么瞪着我,好好干,我看你很有前途。”宁天拍着方飞尘的背脊笑吟吟说了一句,慢悠悠地走开。
比试已经接近尾声,除了少数还在比试的修行者,大多已经走下擂台。
这个时候,除了魔宗修士与尚在比试的修士,诸人无一例外。
包括主持台上的各方修行界强者,此刻都一脸审视的目光凝聚在宁天脸上,仿佛重新认识这个年轻人一样。
这个被逼着做正道魁首继承人都不做的年轻人,心中到底有什么底气,放弃这大好前途?
直到这时,他们才发现宁天的真气波动仅仅是超凡境初期,而他,居然坚持到了半决赛?真是不可思议!
瀚海院长再次出现在主持台,朗声道:“老朽宣布,今日的比试到此为止,一共有二十三名修行者进入半决赛,明日一早,依旧在此集合,过时视作弃赛,不再叙述。”
话音落下,他身形一晃,消失在了主持台上。
“恭送瀚海院长.......”众多修士齐齐施礼,恭敬地喊道。
瀚海院长的声音刚落,主持台上大部分散修强者与正道主事人纷纷向天鼎真人走了过去,“恭喜天鼎道友,贺喜啊!”
“哪里哪里,这还没有到总决赛,弟子们要走的路还长呢!”天鼎真人笑着说道,眼中却满含自得之色。
进入半决赛的一共二十三人,其中有六人是他太玄宗的,相比较其他势力,这份额简直是太高了,没有任何一个势力能够相比较。
如此一来,不消百年,太玄宗必然会成为整片东荒最顶尖的大势力之一,甚至成为正道第一大门派也未可知。
这对于他来说,绝对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情。
天鼎真人的兴奋让坐在不远处的剑痴看在眼里。
他嘴角勾起一抹嘲讽,心里默默想到:老家伙,你高兴得太早了,你太玄宗有三个高手都是凡界来的,他们以宁天那小子为尊,那小子实力深不可测,老祖近身都不是对手,我怕你掌控不住,作茧自缚!
到了晚上,太玄宗一干弟子在门内长老的主持下,来到客栈一楼的酒肆举行庆功宴。
酒桌上觥筹交错,欢声笑语,一派热闹非凡。
第一天的比试,太玄宗六个弟子进入了半决赛,只有方飞尘、龙傲天、上官元、三人失败,这在整个太玄宗历史上,都是破天荒的第一遭。
“奇怪呀!宁天,他怎么不来喝酒?”林慕儿坐在桌旁,有些纳闷地嘟囔着。
方飞尘微微蹙眉,夹起一筷子猪蹄放在嘴里,撇嘴道:“冰心仙子一般不喜欢这种场合,宁天那狗东西肯定找她去了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