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这样说?”秦倾城不解。
常艳嘟着小嘴儿道:“要是医馆被人砸了,就没这么多人来找宁大哥看病,你们也不用这么累了。”
秦倾城失笑,揉着她的头道:“你呀......真是个单纯的孩子......”
“弟妹,艳子说的不无道理。”陆柏转头对秦倾城说道:“只要有人把医馆砸了,你们也能轻松一段时间。”
“陆大哥,我也知道有道理。可是你说,现在有谁敢冒天下之大不韪砸小天的医馆呢?谁敢砸,老百姓的口水也能将其淹死。”秦倾城苦笑解释道。
“这倒也是,白天黑夜都有人盯着。”陆柏叹息道。
“宁天,秦倾城,你们给老身滚出来!”突然,一道苍老的声音响彻在几人的耳里。
几人立即站在窗边,循声看去。
只见一个老太太还有一个中年人把车堵在医馆大门口,冲着医馆骂骂咧咧。
“怎么是他们?”秦倾城眉头一皱,讶然道。
陆柏不解道:“弟妹,他们是谁?”
“我的亲奶奶,我从小到大就见了她一面。她怎么来了,小天是怎么得罪她了吗?”秦倾城满脸不解。
“不好!”陆柏惊呼失声,“弟妹,他们开车把人驱散,撞医馆大门了,我得拦住!”陆柏说完就要下楼。
“陆大哥且慢。”秦倾城阻拦,得意一笑道:“砸医馆的不就来了吗?”
听到这话,陆柏恍然大悟,兴奋地拍着大腿,几人也没下去,就站在楼上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一幕。
不过.......
陆柏暗想:这个弟妹也太狠了些,她这个奶奶,以后日子想必不好过了。
楼下,莫老太太亲自开着车,加大马力撞在医馆大门上,伴随“轰”的一声,大门轰然倒塌。
排队的患者终于反应过来,一个个围成人墙,将莫老太太的车围在了中间,破口大骂。
“你这死老太婆,为什么砸宁神医的医馆!”
“就是,你把医馆给宁神医砸了,我们找谁看病去!”
“老太婆,滚出来,给我们一个说法,要不然你走不掉!”
“.......”
听着这些咒骂,莫老太太脸色铁青,眼睛发红,恶狠狠瞪着这些人,恨不得用目光把这些人凌迟处死。
她“哐当”一声把车门打开,杵着拐杖走出来,凶狠的眼神盯着全场。
“宁天与秦倾城,是老身的孙女与孙女婿,可他们目无尊长,欺负到老身头上,活该遭雷劈,今日,我必须讨回公道!”
“呸!”有人直接吐了一口唾沫,满脸鄙夷:“老东西,你撒谎也打打草稿好吗?谁不知道宁神医是大善人,他岂会目无尊长。”
“老东西,你再污蔑宁神医,我跟你没完!”有人气急败坏的叫嚣。
“老东西,你再胡说八道,我假牙都跟你打掉。”还有人则是破口大骂。
这些人的声音传入耳里,莫老太太气得差点喘不过气,怒不可遏道:“你们这些刁民,我今天就把医馆砸了,我看你们能把我怎么着。”
“妈,三思,三思呀,众怒难犯啊!”莫超书赶紧上来劝解。
“滚!”老太太猛地把莫超书推开,破口大骂道:“没出息的玩意,真是白养你了!”
下一刻,莫老太太不顾周围人异样的目光,拄着拐杖,大步往前走去。
她走路姿势很奇怪,两条腿明显弯曲,像一个虾米似的在颤抖。
这是被气的!
这么多人拥护宁天,更让她坚定了砸医馆的信念,她就不相信了,这个狗东西还能逆天不成?
莫老太太并未因此而停下脚步,继续往前走。
“妈,回去吧,我们会惹大祸的!”莫超书赶紧追上去。
但是莫老太太像没听见一样,继续往前走,她每走一步都像是用尽全身力气似的,脸色苍白,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太欺负人了!
一把年纪被宁天那个狗东西欺负不说,还被路人骂,泥人也有三分火气。
“死老太婆,你敢砸医馆,我跟你没完!”
“就是,医馆砸了,我们怎么看病,横竖都是一死,我们跟你拼了!”
“老巫婆,你不要放肆!”
“诸位,冲上去啊,保住宁神医的医馆,这种无法无天的人,必须狠狠教训才行!”
“......”
众人纷纷怒吼着,一副要为宁天讨伐莫家的模样,朝莫老太太冲了过去。
可他们忘了,他们本来就是老弱病残,都没治了才来找宁天出手,又如何是莫老太太的对手?
莫老太太再如何年迈,也是隐世家族的老太君,古武中人,岂是这群普通人能够撼动的?
“砰!”
“噼里啪啦!”
莫老太太举着拐杖七上八下,施展武艺。
不到半炷香时间,所有人都躺在了地上呻吟不止,有些甚至断胳膊断腿的,惨烈至极。
“哼,老二,写几张支票扔在地上,让他们去分,今天这医馆,老身砸定了!”莫老太太冷哼一声,杵着拐杖走到医馆里面。
“轰!”的一声巨响。
整栋医馆都在颤抖,墙体崩塌,尘土飞扬。
外室的桌椅板凳,瓶瓶罐罐被砸光了,老太太又来到内室,直接将仓库里药材给弄得七零八落。
整个医馆被破坏得不成样子,满目狼藉,根本无法修补。
“哈哈哈,宁天,你个小畜生,你没想到有今天吧?哈哈哈........”
莫老太太杵着拐杖走出医馆,面对满目疮痍的医馆,脸上没有丝毫怜悯之色,反而狂妄地大笑。
接着,她迈着六亲不认的步子上车,留给众人的,只有一道嚣张至极的背影和满地残骸。
“苍天啦,还有王法,还有天理吗?”
“宁神医,我们对不住你呀!”
“报警,赶快报警!”
“........”
看着满目疮痍的医馆,一众围观群众顿时悲痛欲绝起来,他们不敢相信,也不能接受!
不远处,张德真亲自开车将宁天给送到了古城区的大街上。
“老张,一会到我医馆,我开两副药给你吃吃,你看看你,坐在车里都喘息个不停,喉咙里有毛病呀。”宁天撇撇嘴道。
张德真笑着道:“不瞒宁神医,其实老朽跟着你来,就是想让你帮我看看,听到您如此说,真让老朽感动啊。”
“老张,前面怎么这么多人围在一起,痛哭惨嚎的,出什么事了?”忽然,宁天望着远方的动静,疑惑地询问。
张德真坐在司机的旁边,探头看了看,嘀咕道:“好像是谁家的店被砸了。”
“哎呦,怎么会有这种事,肯定是做坏事得罪了人才会被砸的,活该!”宁天猛地一拍大腿,“还是得多学我做好事。”
突然,张德真睁大眼睛,惊呼出声道:“宁神医,好像是你的医馆。”
“什么,我的医馆?”
宁天一愣,随即猛地探头出窗外盯着前方,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他咬牙切齿地怒吼道:“这哪个该死的王八蛋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