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叔侄三人听完宁天的话,脸色瞬间煞白。
宁天都断定没治了,难不成真的没办法了吗?
“都怪我,都怪我,要不是我想杀几个小鬼子出气,我就会早点把百足蜈蚣带回来了!”易中海苦着脸拍着额头,黯然神伤。
“二叔,不怪你,你别自责了,父亲这个样子,你又出事,让我们怎么办啊!”易大川连忙劝慰道。
“父亲,你一定会好起来的,一定会的........”易长河紧紧握住易玉山的手,眼眶已经湿润了。
宁天看到叔侄三人的表情,眨眨眼道:“你们这是干嘛,我有说一定会死吗?”
“啊,那您刚才......”
“是啊,我刚才说快要翘辫子了,又没说一定会翘辫子?”宁天看着他们,满脸疑惑。
闻言,叔侄三人心中大喜。
易中海赶紧凑上来道:“邪王,拜托你了,我很小父母就没在了,我是大哥一把屎一把尿拉扯长大的,你一定要救救我大哥。”
“行了,我知道了,把百足蜈蚣找来吧,我这就开坛治人。”宁天摆摆手,坐在易玉山面前的凳子上,三指搭在易玉山的手腕上再度把脉。
就在易中海要走出去的时候,宁天想起什么,连忙喊道:“老海,百足蜈蚣死的还是活的,死的不行啊!”
“死了,为了方便携带,我把它化为齑粉,用纸包起来放着的。”易中海应声道。
“那完蛋了,你大哥必死无疑!”宁天松开易玉山的手,恨铁不成钢地说道。
“什么?”
“二叔,你.......”
易大川与易长河兄弟俩立即向易中海投去质问的眼神,心如死灰。
易中海看到这两个侄子,心中很自责,猛地拍向脑门,接着目光一亮道:“对了,我想起来了,那百足蜈蚣好像是只母的,后面生了只小的,我养着了,还有没有用的?”
“你,你这老梆子,我真是对你无语了,你还不赶紧找回来!”宁天闻言怒骂,他被这易中海搞得手足无措,气得心脏病都快犯了。
“好嘞,我这就去!”易中海大喜,赶紧打开门走了出去。
易中海走后,宁天对易大川与易长河道:“你们二叔能活到现在,还是个奇迹,对不对?”
“唉!”兄弟二人长叹一息,低着头不说话。
他们今天什么事也没做,但真的是经历了冰河两重天,差点被宁天与二叔吓得半死。
没过多久,易中海就拿着一个镜盒走了进来,放在宁天的手心。
宁天把镜盒打开,里面顿时露出一只手心大小的蜈蚣婴儿。
白白嫩嫩,一百只脚密密麻麻,都让人数不清楚。
“这个蜈蚣,就是你们的再生父母啊,以后遇见蜈蚣,千万别记得踩,积点阴德。”宁天把百足蜈蚣倒出来放在手心,对兄弟二人认真叮嘱。
兄弟二人听了,连连点头,盯着宁天手中的动作,双眸大张,不敢闭合。
宁天把易玉山的嘴巴用手掰开,把百足蜈蚣倒进了里面。
“水来!”宁天赶紧喊了一声。
易中海蹑手蹑脚地端来一碗水,可因为他的动静太大,到宁天手中的时候碗里的水已经所剩无几。
“老海,你是傻子吧,这么点水有个屁用啊!”宁天将碗扔在一边摔碎,怒吼道。
“你凶什么凶,对我吼什么吼?我一把年纪了,你这样吼我合适吗?!”易中海大怒着反驳了一句。
宁天猛地一拍桌子,指着易中海的脑门道:“你给我滚,有多远滚多远!”
“滚就滚!我受够你这小兔崽子了!”易中海破门而去,刚才宁天对他两个侄子说的话他全听到了。
宁天居然骂自己老梆子,自己这么多年还没被人这么骂过。
易中海走后,易大川兄弟俩连忙上前道:“邪王,你别给我二叔一般计较,他就是这么个人。”
“哼,这个老梆子,还中海呢,一碗水都端不了,真是不中用!”宁天满脸不悦的说道:“我要的水呢,还不给我端来!”
“来了,宁神医,请。”易长河小心翼翼地端了一碗水递给宁天。
宁天接过,把易玉山扶起来,把水倒在易玉山的嘴里。
嘶!
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
一杯白开水进入易玉山的嘴里后,他口里的蜈蚣竟然顺着喉咙,进入了食道,缓缓蠕动着,隔着屁股都能看见。
“嘘,你们别吓到它,要是它不下去,你们的老父亲就没救了。”宁天赶紧对兄弟俩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兄弟俩大气也不敢喘一息,聚精会神地盯着老父亲身上的变化。
就在宁天估摸着百足蜈蚣已经到了易玉山胸口的时候。
宁天赶紧出手,冲着易玉山的胸口一震。
“咔嚓!”可想而知,肋骨肯定是断了。
“宁神医,你.......”
就在兄弟二人的震惊中,易玉山的胸口竟然冒出了热气,透过皮肤散发到了外面。
“咳咳!”一直没有动静的易玉山突然面目狰狞地发出一声咳嗽,竟然是被什么东西给恶心到了。
宁天急忙道:“易玉山,你憋住,那东西是恶心,但是它现在是你的救命良药,你糟蹋它可以,别糟蹋生命,死也要咽下去。”
“嗯!水!”易玉山咬紧牙关说了一句。
“听到了么,赶紧喂水,不能吐出来!”宁天立即侧过身对易长河吩咐。
易长河不敢大意,又给易玉山灌了一碗水。
易玉山强行咽下,本来苍白毫无血色的脸被憋得通红,而他胸口的热气,还在不停往外冒。
这一来一去地喂水,竟然长达了半个小时,易玉山的肚子,直到肿得像皮球一样宁天才罢休。
这时,易玉山再没有想喝水与想吐的感觉。不仅如此,他的脸色还越发地变得正常起来。
只是,嘴巴里的口臭,让宁天都被迫戴上了口罩,实在是太臭了,臭不可闻。
他回头,看见强行捂住鼻孔的兄弟二人道:“实在受不了就出去吧,你们父亲没事了,躺在床上一百天就好了。”
“一百天?”易大川不敢置信。
易长河也是满腹狐疑地看向宁天。
宁天唏嘘道:“你们这么看着我干嘛?刚才我把他肋骨打断了,伤筋断骨不需要一百天能好吗?”
“我们知道了!”兄弟俩常常吐出一口浊气,父亲没事就好,休息一百天就一百天。
兄弟俩走后不久,易玉山的精力恢复了少许,虚弱地说道:“邪王,谢谢你了。”
宁天倒了一杯茶抿着走了过来,挑眉道:“我俩谁跟谁呀,你安心躺在床上养病,休息一百天就没事了。”
“我知道了,邪王!”易玉山点头,不过眼眸里却是出现一抹黯然的神色。
宁天不解道:“你都不用死了,你伤心什么?”
“邪王,我.......”易玉山支支吾吾的说道:“我是在想啊,我要躺在床上一百天,那群神秘势力的人,又不知道要如何对我邪王殿的同门下手,我不甘心!”
听到易玉山说起这个,宁天放下茶杯,坐在他床前的凳子上,一脸凝重道:“老易,你知道我今天遇到什么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