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轿车在闹市中通行,通往郊区。
不知不觉间,伴随“咳咳”的咳嗽声,一位老人在后排座位上苏醒过来。
“莫老,你终于醒了。”中年人欣喜地说道。
“莫问,小姐,小姐呢?咳咳.......”
莫老一脸担忧地看着四周,想要找到秦倾城的身影。
却被莫问出声提醒:“莫老,这里没有什么小姐,你现在重伤,好好躺着,我带你回去疗伤,然后我们再带人去宁家找回场子。”
“这不是宁家?你把我带回来了,你要把我带回家族?”莫老身子猛地一震,追问道。
莫问点头,疑惑道:“怎么了莫老,您受了重伤,我不把您带回去,我们去哪里呀?”
“返回宁家,立刻,马上!”莫老闻言捂住胸口震喝一声。
“为什么呀?”莫问无奈地问了一句。
莫老咬了咬牙,沉声道:“今天我们在宁家看到的那个小姑娘,可能就是家主的嫡女,莫轻舞小姐。”
“什么!?”莫问闻言惊呼一声,眼中闪过浓郁的诧异与难以置信之色,“怎么可能.......”
莫老肯定地答道:“十有八九为真,但是我还要再确认一下,你现在立刻带我去。”
“莫老,现在去宁家也找不到人。”莫问诉说道。
“为什么?”莫老质问。
莫问深吸一口气,解释道:“我打探到方才揍你的那小子就是宁家新任家主宁天,至于那酷似小姐的人,名叫秦倾城,是宁家的家主夫人。”
“现在他们夫妻二人已经离开宁家大院,不知道往什么地方去了。”
“我们现在去,恐怕会扑空。”莫问说完后,试探性地看向了莫老,悄声道:“莫老,要不,我们通知家主一声,说出您的猜测?”
莫老沉思半晌,摇头叹息道:“现在不能告诉家主,得确认好再说,要是我看错了,让家主空欢喜一场,那对于家主的打击,无疑是巨大的。”
“莫老的意思是......”莫问眨着眼开口。
“不管宁天与那女娃娃去了哪里,既然我都出山了,那么我无论如何也要确认清楚。你现在立即打电话让我莫家子弟去打听消息,我一定要再次见到宁夫人确认。”
莫老眼中闪烁着一丝凝重,沉声开口。
莫问点点头,连忙拿出手机,给位于帝都城的莫家子弟打电话。
很快,他便放下电话,看向莫老道:“莫老,已经查到了,家族子弟刚刚发来消息,说这二人进了龙城,目前正在一处四合院里。”
“好,我的伤势不重要,你立刻掉头,我们去龙城!”莫老脸色顿时一喜,大声叮嘱道。
.......
另一边,宁天与秦倾城从宁家出来,前去四合院寻找姬楚妃,准备好好犒劳人家,毕竟人家大老远从中都带一头牛过来,的确很麻烦。
让二人意外的是,姬楚妃刚到帝都就被她父母叫了回去,“阿牛”这头玉玲珑倒是拴在了院子里,啃食风景树的树叶。
“你这个畜生,我用来装饰的东西,你倒好,全部啃了。”宁天双手插在腰上站在阿牛跟前,气呼呼地看着它。
阿牛见宁天要发怒,吓得连忙绕到宁天身后,摇着尾巴讨好地蹭了蹭宁天的屁股。
“算你识趣!”宁天得意一笑,朝正在跟姬楚妃打电话的秦倾城喊了一声,“老婆,快过来,见见你的救命恩牛。”
上次阿牛治好倾城,用尽了全身精血,整日都是昏昏欲睡,草都吃不下一颗。
想不到过去十几天,阿牛不仅变得生龙活虎的,身上又被银白色的流光铺满。
宁天觉得,又可以收割了。
秦倾城挂断电话走来,见阿牛已经恢复了生气,不由大喜:“阿牛,你终于又好起来了。”
“哞......”阿牛轻哼了两声,用牛鼻子顶着秦倾城的额头。
宁天见状,给了阿牛两耳光,骂骂咧咧道:“你个牛东西,我老婆你别乱蹭,小心我揍你。”
然而,不管宁天怎么揍,阿牛使劲要往秦倾城身上靠,根本不理他。
秦倾城也感受到了那股亲近,眼眶一酸,泪珠差点落下来,郑重地感激道:“阿牛,谢谢,谢谢你救了我,要不然我恐怕再也没有机会与小天在一起了。”
“呜噜噜......”阿牛冲她叫了两声。
“阿牛,你能听懂我说话?”秦倾城惊讶地问。
“呜噜噜!”
“阿牛......”
宁天站在旁边,趁着倾城与阿牛都没留意他,悄悄侧过身,冲着厢房里眨了眨眼色。
五尺与戒色站在床边,五尺拿了个大碗,戒色拿了两个干辣椒,冲着宁天小心翼翼地招手。
宁天点头示意,脸上的激动与兴奋差点控制不住。
自己都无敌了,老婆才天人合一。
传出去还以为他宁天吝啬,对老婆都不知道好,他丢不起这人。
伴随“哐当”一声,五尺与戒色笑吟吟地端着一个盆走了出来,放在阿牛的跟前。
“你们抬一盆水出来干嘛?”秦倾城望着二人的动作,满脸不解。
五尺笑呵呵解释道:“大嫂,刚才你闺蜜来的时候让我们好好照顾阿牛,我们想着阿牛恐怕也累了,光吃草不行啊,得补充水分。”
“对。”戒色附和着点头。
就在秦倾城的不解中,五尺与戒色顺着牛背,给阿牛按摩。
“牛儿,舟车劳顿的,喝点水。”
“就是,这可是矿泉水,从巴蜀运过来的,与蜀山的水质啊,是同一个祖宗。”
阿牛是通人性的,听到二人这么说,很配合地咕咚咕咚喝起水来,都不带停息的。
就在不知不觉中,秦倾城发现阿牛的牛鼻子特红,还不时地打喷嚏,一副非常难受的样子,让秦倾城很担心它是不是病了。
她轻轻拍了拍阿牛的头部,试图唤回它的意识,“阿牛......你怎么了?”
阿牛虽然通人性,但是智商很低。
他现在只觉得水盆里的水辣死了,越辣他越想喝水。
面对秦倾城的询问,他不管不顾,只是“咕咚咕咚”地喝水,哪里有时间理睬她。
“哒当!”
“哒当!”
阿牛哈喇子更是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往外流,五尺不知从哪找了一个碗,接住阿牛的哈喇子。
肉眼可见,就在这途中,阿牛身上的银白色流光飞速减弱。等到它不再流唾液,银牛也变成黄牛了。
“啪嗒!”一声。
阿牛躺在了地上,双眸一闭,不省人事,打起了呼噜。
“哈哈哈!”宁天看到这一幕,把装满的瓷碗端起来,仰天狂笑不已。
大事可成!
大事可成也!
秦倾城彻底懵了,追问道:“小天,阿牛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事,阿牛困了。老婆,张嘴!”宁天回过神,立即大喊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