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父,十有八九已经确定是少主,请问您要怎么做?”周德雄试探性地问道。
宋高雄闻言,沉默少许,攥紧拳头道:“若真是少主,我宋家,必以少主马首是瞻,就算少主要打上帝都,找那些故意泄露姑爷与小姐行踪的人报仇,我宋家就算不自量力,也甘当先锋!”
他这一番话说得掷地有声,却让周德雄心里猛地一颤。
“岳父,宁家主与宁夫人的死,诡异蹊跷,其中牵扯甚大,我们要跟随宁少主与那些人为敌,估摸着全世界都是敌人,小婿劝您三思啊!”周德雄急忙提醒道。
“砰!”宋高雄怒气冲天地拍着桌子,瞪向周德雄,吼道:“不是我们,是我宋家!还有,你要教我做事吗?”
“我.......”周德雄刚说了一个字,就被宋高雄瞪了回去。
只得低下头,装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恭敬道:“小婿知错,还请岳父责罚!”
宋高雄见状,脸色这才缓和了几分,语重心长道:“没有齐家,就没有我宋家,我宋家三代人,都受过齐家的恩惠,我宋家祖训有云,遇强则强、迎难而上!我宋家若能追随少主,为齐家报仇雪恨,便是死,又如何?”
他顿了一下,继续道:“更何况,你们周家根本没必要陪我们宋家冒险,而且你们中都豪族的势力,又算得了什么!?”
听到宋高雄的话,周德雄仿佛也被感染,正声道:“岳父,既然你执意如此的话,小婿也不是吃素的,小婿愿意陪您一起追随少主!”
“别说笑了,你父亲就你一个儿子,他怎么舍得。”宋高雄挥手制止。
周德雄闻言,浅笑一声,“呵呵,岳父,娟儿和我说过,小姐以前还救过她一命呢,要不是小姐的话,我哪能娶到那么优秀的老婆呢,我追随少主,为小姐报仇,也说得过去呀。”
“哈哈哈,那倒是,你运气不错,娶到我闺女也真是福气......”宋高雄话说一半,旋即正色道:“不要吹捧了,老夫听着烦。”
“嘿嘿,那岳父,您准备什么时候去找宁少主呢?”周德雄又问道。
宋高雄探头看向窗外,轻声道:“都快下午了,这个时候去打扰少主,太冒昧了,明天我再去吧。”
“哐当!”一声。
书房大门被打开,一名二十岁出头的青年男子左摇右晃地走了进来,带着满脸酒气,笑嘻嘻道:“老爸,你要去哪儿,带上我呗?”
“不关你的事,给老夫滚出去!”宋高雄不耐烦地挥手道。
那男子撇撇嘴,笑着看向周德雄道:“姐夫,你告诉我呗?”
“我不知道,别问我!”周德雄急忙摆手。
看见小舅子,他就头大。
小舅子宋承宪好吃懒做,成天惹祸,整日无所事事。
若非有宋家在背后撑腰,就凭他这副狗样,早就不知道被人揍成什么样子了。
这次老丈人来中都,特意把他带上,就是怕他在霸都到处惹祸。
“老爸,带我去吧,我出来的时候可是答应过妈,一定要看住你不准瞎搞的,你要是不带我去,我就告诉我妈你去夜总会找那些胸大的姐姐探讨人生了。”宋承宪满脸笑意地来到宋高雄的身边,贱兮兮说道。
听到此言,宋高雄气得差点没吐血!
“孽子,你,你.......”宋高雄捂住胸口,一副快喘不过气来的模样。
“岳父,没事,没事哈!”周德雄赶紧搀扶着宋高雄坐下,又倒了杯水递过去。
喝完水,宋高雄缓和了许多,瞪眼宋承宪,怒吼道:“你个逆子,老子怎么生了你这么个狗东西,快给老子滚!”
“啊.......”宋承宪一脸苦涩,欲哭无泪。
“承宪,让你爸安静一下,别打扰他了。”周德雄拍了拍宋承宪肩膀,示意他离开。
宋承宪出去后。
周德雄眼珠子一转,急忙凑在宋高雄耳边道:“岳父,有一个人能治承宪,保管给你管得服服帖帖!”
“嗯,是哪位高人?”宋高雄浑身上下哪也不痛了,坐直了身子追问。
周德雄咬牙,一字一句道:“少主,宁天!”
“少主?”
......
翌日,礼拜天,秦倾城休息,与宁天来到医馆。
当然,她也不是来闲着玩手机当老板娘的,她不仅给宁天与张扬端茶送水,还跟随张晚秋学习中医常识,还有辨别药草,帮助切药,秤药等。
时至中午,特别繁忙。
别看宁天才坐镇医馆两天,名声是一传十,十传百地打了出去,“回春堂”这三个字,古玩街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张扬由衷地举起大拇指,赞叹道:“宁医生,现在你知道外面人都称呼你什么吗?宁神医!我们中医界有你,何愁不能振兴,哈哈哈!”
“神医?我现在施展的医术,根本算不上神医,我不瞒你,只要患者还有一口气,我都能救回来,厉害吧?”宁天得意洋洋地炫耀着。
闻言,张扬一脸崇拜地道:“宁医生,您简直就是活菩萨啊!”
“嘘!”宁天急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指了指天上,小声道:“小声点,这种话以后别乱说,能做菩萨的和尚太少了,会引起别人嫉妒的,况且我又不是和尚,我做了菩萨,你让他们情何以堪呢?”
“嗯,我知道了!”张扬似懂非懂地点头。
他本身就经常练习道家养身术,是一个有信仰的人,对于神佛,不仅信以为真,反而十分敬畏。
忽然间,张扬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看向宁天,试探性地问道:“宁医生,你看看我现在跟你学习上医之道,还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