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宫朔宕的决定关注的不止是莫惜水,祝岚域一样在时刻关注着。而这些人之中最乐见其成的便是此事的关键所在上官巨,上官巨一生都活在兄长上官君的阴影之下,在他看来此次起事是他的机会。
莫惜水收到消息的时候,慕飞雪与古奇奇、轩辕逆寒都在流云阁后面的隐苑中蹭饭。
石桌上皆是齐宣楼在四国之中都吃不到的一些菜色,这些人难得聚在亦月城,几乎是数着日子来吃的。
“既然宫朔宕都做最终决定了,慕飞娴我还需要见吗?”慕飞雪看着莫惜水明显有些期待,说实话她当真不想见慕飞娴,但是对于莫惜水安排自己与慕飞娴见一面的事情慕飞雪又无法拒绝。
莫惜水对宫朔宕还是有几分失望的“看来是不用了,倒是没想到这位毅王殿下这么沉不住气。”
“紫林卫一旦被全部处理干净,他在神龙卫中那张王牌可就用不了了,更不用说还有雪慕国这边的事情,他能不着急才怪。”轩辕逆寒倒是不意外宫朔宕最后的抉择,毕竟莫惜水为了达成谋划,着前前后后每一步都把他们逼得太紧了。
莫惜水舒一口气“冥暗,你去安排一下,将慕飞娴带走。”只有慕飞娴脱离宫朔宕的视线,才会让他更加不安。
“不如把她交给我吧?”慕飞雪禁不住道。
“你不是不愿与她碰面吗?”莫惜水闻言有些意外慕飞雪的话。
慕飞雪丝毫没有隐瞒自己的小心思“她若是自由之身,我自然是不愿意见得。可她若成了阶下囚,我乐意之至。”
“好,我让冥暗将人直接送去月牙驿的暗狱之中。”莫惜水毫不在意道。在她看来引出洛河之后慕飞娴早已经没什么用了。
“多谢。”慕飞雪看着莫惜水发自内心的道谢,她很清楚若非遇到莫惜水,此时此刻她与慕飞娴的身份只怕是颠倒过来的。
莫惜水笑着看向她“你如今得来的一切,是你自己拼来的。”
“即便如此,你也是我的老师。”慕飞雪毫不犹豫道。
莫惜水无奈的笑了笑没有接话,而是看向身后的莫枭“你亲自去走一趟,告诉陀螺镇那边,我这边的事情成了。”
“属下明白。”莫枭清楚,想要最后一击按照主子的想法成事,陀螺镇那边容不得一点差错。
司徒名夜不是第一次听到陀螺镇,禁不住微微皱眉。惜水想要在上官巨的五万宁安军与霍申的三万神龙卫刀尖上谋划,每一步都容不得差错。
若是走错一步便是万劫不复的境地,他替她担心却不会阻止她,因为他清楚从一开始她就是为了此刻才走进亦月城的。
莫惜水看着明显有些情绪波动的司徒名夜“秋猎之时会发生很多事情,莫要让父亲与母亲担忧,所以……”
“你不想让父亲参与今年的皇家秋猎?”司徒名夜瞬间明白了莫惜水话中的意思“好,我来安排吧。”司徒名夜在莫惜水的笑颜中做出了决断。以惜水谋划的性子,必定是危险万分的,父亲与母亲不去便也好一些。
“夫君,你说秦王殿下做好继承大统的准备了吗?”莫惜水看着司徒名夜突然道。
司徒名夜闻言怔愣住“秦王殿下?”他有些意外莫惜水突然提及此事。
“对啊,秦王殿下。罢了,夫君你安排我见秦王殿下一面吧。”秦王宫朔瑁,他必须心甘情愿的站在那个位置上。
司徒名夜有些意外的看着莫惜水一瞬间发现自己对莫惜水的了解其实非常少,她的身上似乎有什么惊天的秘密,足以震撼天地。
“就今日吧。”司徒名夜思索之后快速做出了决断。
莫惜水闻言禁不住笑了,她能看出来司徒名夜心中对未知的迫切,倒是件好事了“好,就今日吧。”
轩辕逆寒看着莫惜水“若是他不愿意呢?”毕竟是被定坤帝养大的皇子,没有生恩也有养恩,以篡谋的方式夺得皇位他心中不愿也在情理之中。
“他若不愿意那边拨乱反正,纠正二十五年前的错误便是。”反正定坤帝的亲弟弟轩王爷殿下就在亦月城,若是秦王不识趣,那就让他父王给他收拾这烂摊子吧。
闻言轩辕逆寒口中的茶水差点喷出来“子债父偿啊?”让一个在天下人眼中早已暴毙的人继承皇位,也就只有莫惜水想的出来。
莫惜水毫不在意的点点头,在她看来秦王殿下宫朔瑁不可能不愿意承担这天亦王朝的担子,因为他才是宫氏一族的皇族,江山社稷是他骨子里就应该有的担当。
看到司徒名夜眼神中明显的不解,莫惜水浅笑“见了秦王殿下,你就什么都明白了。”
司徒名夜点头,莫惜水是一个重诺的人,她不愿说的便绝对不会说,但若是承诺了回告诉你便不会又丝毫隐瞒。
夜里屋外狂风大作,没有多长时间余地便淅淅沥沥的砸在了地面上,莫惜水看着屋外的雨水,心里禁不住想,看,连老天爷都感受到了即将飘摇的一切。
“走吧?”司徒名夜将斗篷帮她系好,他原本已经打算再过一日等雨停了再去了,哪里想到莫惜水竟然没同意。
莫惜水浅笑着点头“好,我们快去快回。”
司徒名夜沉思片刻俯身将她横抱在怀中“莫要湿了脚。”
“那就辛苦夫君了。”莫惜水撑起伞,丝毫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
当天夜里秦王在书房中处理公务,看到出现在眼前的司徒名夜禁不住有些无奈“你也不看看什么天气什么时辰了,这是要喝酒?”在秦王宫朔瑁的眼中,司徒名夜从来都是他的挚友,所以很是随意的道。
见司徒名夜没说话宫朔宕不放心道“你莫不是与夫人闹不开心了?”在宫朔宕看来当今天下能让司徒名夜这般异常的也只有他的妻子莫惜水了。
“不是我要见殿下,是有人要见你。”司徒名夜看着秦王宫朔瑁道,来时的路上莫惜水简单提了几句,他便被震道难以回神,若是告诉秦王殿下,他不禁有些担忧。
“见我?何人?”宫朔瑁倒是第一次看到司徒名夜卖关子,禁不住有些好奇。
“是我要见殿下一面的。”门外一道纤细的身影出现在秦王的书房内,她身着黑色宽大的斗篷,斗篷拿下来的一刻秦王才看清楚她的身份。
秦王不禁失笑,觉得这夫妻二人有些莫名“少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