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居士今日来此,不知有何吩咐?”说话的人正是当日在城隍庙化妆成白发道士的人,他曾经是城隍庙的道士,名叫韩怀易。
韩怀易来到香江之后,经友人介绍,跟霍家搭上了关系,给霍家的坟地设了风水局。之后,霍家给韩怀易安排了此处别墅静修。韩怀易一直隐居闹市之中。霍正祥也很少过来打搅。
霍正祥对韩怀易很客气,一直视为上宾,在韩怀易面前一直都是礼遇有加。
“韩道长,最近香江来了一个内地人。此人一到香江,改风水、制作金丝楠木家具,一时间风头无俩。不知道韩道长认识这么个人么?”霍正祥问道。
“贫道在此静修,两耳不闻窗外事。你说的这个人,我听都没听说过,怎知认识不认识?天下之大,会风水法术之人凡凡,贫道又怎么可能都能认识?”韩怀易笑了笑。
“也对。韩道长乃世上高人,怎么可能认识这种市井之徒。”霍正祥说道。
韩怀易摆摆手:“霍居士切莫如此说。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修道一途,永无止境。天底下比我高明的修士不知道有多少。”
“此人一来便给贺家改了风水,然后制作了一套金丝楠木家具,技艺高超,这一套金丝楠木家具在拍卖行拍出高价。我本来有意拍下来,可惜错过了。被郑家拍了去,陈列在郑氏家具内。郑氏家具行行是香江最有名的家具行当。韩道长这屋子里的家具皆是从郑氏家具行购买的。韩道长有没有兴趣一起去郑氏家具行看看?”霍正祥说道。
“你想让贫道去摸摸此人底细?”韩怀易很快明白了霍正祥的意图。
霍正祥点点头:“道长放心,我对此人没有任何不轨之心。只是想知道此人值不值得结交。”
韩怀易缓缓地点点头说道:“能够制作出精美家具,并且可以进拍卖行拍卖,可见此人的木匠手艺极其高超。手艺到了如此地步的人,想必必然精通鲁班术。即便不是修士,也不是可以轻易得罪之人。我劝你别打此人主意,否则,一旦得罪了此种人,必定后患无穷。即便是我,也未必能够制得住此人。”
韩怀易没有夸张,一个精通鲁班术的木匠,掌握的秘术都是非常厉害的。鲁班术跟道法很相似,但是各有各的特点。鲁班术是木匠保身的绝技,一旦施展,几乎很难解除。
霍正祥也是心中一惊:“韩道长放心,我的目的只是想结交此人。还想请他为我制作一套家具而已。”
“听你说起此人,我倒也有些兴趣。先去看看他做的家具吧。”韩怀易说道。
霍正祥大喜,立即带着韩怀易去了郑氏家具行。
听说霍正祥到访,郑志刚赶忙亲自出来接待。
“正祥兄。在拍卖行,犬子对兄长不敬,小弟在此向兄长赔罪。”郑志刚向霍正祥躬身作揖。
“志刚兄言重了。虎父无犬子,你家公子果然有你的魄力。后生可畏啊。看来我们是真的老了,以后香江是这些年轻人的天下了。”霍正祥说道。
“这位就是韩道长吧?”郑志刚看到霍正祥一旁的韩怀易,连忙向前问候。
“正是贫道。郑居士,叨扰了。”韩怀易说道。
“道长说哪里话?您这样的贵客,请都请不来。你能来鄙店,让鄙店蓬荜生辉。”郑志刚连忙请霍正祥与韩怀易入座上茶。
“这些俗礼就免了。你应该知道我们来此的目的。就是想近距离看看那套金丝楠木家具而已。还是先去看看那套家具吧。”霍正祥说道。
“也好,我带你们过去。这一阵啊,来店里的人特别多。为了保护这套家具,我们只好在四周装了护栏。实在是没办法。”郑志刚说道。
“如果不方便,我们就在护栏外看看就行。”霍正祥说道。
“方便方便。正祥兄和韩道长来了,怎么可能还有不方便的?”郑志刚连忙说道。
郑志刚连忙吩咐家具行的工作人员去准备一下。
“二位稍等片刻。马上就好。”郑志刚说道。
家具行的工作人员走出去之后,便将放置那套金丝楠木家具的地方封闭起来。
“怎么回事啊?我们特意来看这套金丝楠木家具的。怎么不让看了?”一个顾客才准备去观赏这套香江最贵家具。结果就被拦住了。
“对不起。这套金丝楠木家具已经展示了数日,我们要请专人来护理一次。这么昂贵的家具是需要经常进行护理的。否则,有任何闪失,谁负责得起?”那名工作人员早就准备了托词。
顾客一听,也觉得很有道理。八百万的家具,怎么能够不精心护理?晦气今天白走一趟,摇摇头便准备离开,改天再过来观赏这套全香江最贵家具。
“正祥兄,韩道长,这边请。”郑志刚领着霍正祥与韩道长走进了那个展示厅。
这套金丝楠木家具放在这里,在精心布置的灯光地照射之下,看起来更加精美无比了。
霍正祥对这套家具爱不释手,贴近了仔细观察,发现这套楠木家具上的雕花、漆料确实不凡。越看越挪不动眼睛。
韩怀易则站在那里四处逡巡,似乎看得很粗略,却也是看了一遍又一遍,不住点头。他与霍正祥不一样,霍正祥对这套金丝楠木的做工造型等木艺非常地喜爱。
而韩怀易则对这套家具上隐约感受到的神韵非常的惊叹。他竟然从这套家具上感受到法器的那种神韵。虽然这套家具还是凡器,但是却多了一丝凡器不具备的东西。可见制作这套家具的人肯定不是普通人。而是已经快入道的高人。
至于对方修为有多高,韩怀易自然是无法从这套家具里看出来。郑志刚这个时候反而庆幸那日郑坤成将这套家具拍了下来。虽然是花的钱多了一些。但是从霍正祥与韩道长的表情上可以看出,这套家具贵是贵了一点,却也是物有所值。而且这套家具摆在这里,噱头足得很,给郑氏拍卖行带来的广告效应是非常大的。
“正祥兄,不如我们一边喝茶一边慢慢观赏如何?”郑志刚说道。
“道长,你觉得如何?”霍正祥问道。
韩怀易说道:“看也看得差不多了。真是神乎其技。怎么看都看不够。恭喜郑居士。”
“多谢多谢,看来拍下这套家具我是赚到了。”郑志刚笑道。
“既然看不够。再多看几眼,也无济于事。改日再来叨扰吧。”韩怀易说道。
“既然如此,志刚兄,叨扰了。我们这就告辞。”霍正祥知道韩怀易有话要说,连忙告辞准备离开。
“正祥兄,你难得来一回,且让小弟略备薄酒款待一回,如何?”郑志刚盛情留客。
“志刚兄的盛情我心领了,韩道长是世外之人,既然韩道长想回去清净了,我还是遵从韩道长法旨。”霍正祥说道。
等上了车,开出去一段距离。霍正祥才问道:“韩道长,这套家具怎么样?”
“这套家具的制作者不简单。修为未必会逊于我。难怪一到香江便敢出手改风水。原来是艺高人胆大。你见过此人么?”韩怀易问道。
“见过。在拍卖会的时候,贺成煜身边有个年轻人。贺成煜对此人恭敬有加。相比就是那个年轻人。”霍正祥说道。
“什么?是个年轻人?”韩怀易古井不波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惊异之色。
霍正祥与韩怀易离开之后,郑志刚左想右想总觉得有些不对劲。霍正祥来家具行看看家具也没什么奇怪的,毕竟这家伙好这个。但是韩道长跑过来,就有些古怪了。
韩道长是什么人?来香江之后,除了出手给霍正祥家坟地设风水局之外,就没有任何动静。一直深居不出,突然跑出来,就直奔这套家具而来。想必是对这套家具感兴趣,或者是对制作这套家具的人感兴趣。
“坤成今天哪里去了?”郑志刚突然问道。
“郑公子今天没到店里来。不知道去哪里了。”
“没来?”郑志刚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派人去把他给我找回来。这个混球可别又给我惹祸了。”
郑坤成昨天扑了一空,在家具厂没碰到人。今天一早又带了人去了家具厂。
家具厂的门是敞开的,郑坤成脸上露出了笑容。果然被老爸猜对了,这家伙昨天果然是去了银行。想到那么一大笔钱落到这个内地人手里,郑坤成心里就极为不甘。
一走进家具厂,就听到里面厂房里传来机器的轰鸣声。
郑坤成走到厂房门口,推了一下门,便看到里面有个跟自己年龄差不多的年轻人正在忙碌着。
常兴停下手中的活,认出了来人正是那天拍卖会上挥金如土的买主。
“有事吗?”常兴将机器关掉,厂房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是有点事要和你商量商量。”郑坤成说道。
“什么事?”常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