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森林很快跑回了青年农场,结果一路所有人一遇见他快速地捏住鼻子,飞快地跑开,一脸的嫌弃。
陆森林还没找到肖光明,自己都快哭了,刚才回来的时候,他已经在河里洗了个澡了,身的衣服也放在河里洗了一遍,回来又换了一身衣服,但是身的臭味一点都没有减轻。
“这撞的是么子鬼嘛!”陆森林狠狠地骂了一句。
“森林,情况怎么样?捉住人没有?咦,你什么怎么这么臭啊?”肖光明连忙捏住了鼻子,倒退了几步,但是依然抵挡不住那个臭味,连忙远远地逃离。
陆森林张大了嘴巴,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到底怎么回事啊?人捉到没有?”肖光明不耐烦地说道。
“快别说了。我说要直接去仙基桥抓人,蒋部长非说要在路埋伏。先让人进村故意惊动那个小道士,结果我们在树林里埋伏了半天,也没看到人。不知道怎么回事,树林里突然出现了一股臭味,我们一个个都被臭得把黄疸水都吐了出来。只怕是毒了,我刚才去河里洗了半天,臭味一点都没消。”陆森林哭丧着说道。
“那人呢?人捉到没?”肖光明问道。
“还捉个屁。我们一个个全部臭成这个样子,仙基桥大队的民兵根本不让我们进村。”
肖光明瞪大了眼睛,竟然搞成这个结果,实在太出乎他的意料了。
“怎么会这样呢?”
“是啊,光明,你不觉得今天的事情很邪乎么?那树林里怎么会突然冒出臭味来?这种臭味从来没闻过,实在太恶心了。”陆森林说着,习惯地向肖光明靠近。
闻到那股臭味越来越浓郁,肖光明连忙说道:“别,别,你别靠过来。这臭味实在太浓了。真是受不了。这几天,你找个地方睡吧。”
原本肖光明与吕玉林、陆森林住一间房的。现在吕玉林回了城,肖光明与陆森林住一间房。
“农场都住满的,你让我住哪里去?”陆森林张望了一下,别人都是四五个人挤在一个房间里。房子根本没空的。
“森林,要不你去放杂物的那间屋子将一下?我帮你把东西搬过去。等你身的味没了,你再搬回来。”肖光明说道。
“光明,你不能这么对我吧?怎么说我也是帮你去跑腿,出了事,你这么对付我?以后谁敢死心塌地地跟你做事?”陆森林冷冷地说道。
“这能怪我么?我又不是不管你了。实在是你身的臭味闻不得啊。你想想看,要是把屋子搞臭了,算你身的味散了,那屋子还能住么?以后咱们俩住哪里去?”肖光明问道。
“放杂物的地方四周都是空的,这山里的温度这么低,我睡那里还不给冻死啊?”陆森林说道。
“这个我来想办法,我去给你搬一些板子过去,把四周拦起来,你在里面忍耐一段时间。等你身的味稍微淡一点,搬回来。”肖光明说道。
肖光明叹了一口气,什么都没说,走开了。
蒋继军陆森林下场还惨,先是回到公社,还刚到门口,大水公社门卫大爷把蒋继军拦住了:“继军,你们一身臭味,别把院子搞臭了,别进去了。影响咱们革委会的名声。”
蒋继军差点没跳起来,但是他还真不敢发作,因为门卫大爷姓石,叫石永德。虽然不是石明本亲老子,但是跟亲老子也差不了多少。当年石明本爹娘死得早,是石永德把他拉扯大的。石明本当公社书记之后,谋了一下私,给石永德安排了这么一个位置。实际,按照石永德当初做过的贡献,可以安排一个这更好的位置。不过石永德觉得自己没化,当个看门的倒也挺不错。
蒋继军被石永德搞得一点脾气都没有,反而被石永德很嫌弃地驱赶出老远。连公社的大门都进不了。
蒋继军一气之下便把手下全部解散了,自己径直回了家。
“蒋继军,你怎么回事,到哪里弄这么一身臭味回来?”蒋继军婆娘被臭得跑出去哇哇地吐个不停。
蒋继军气得半死,拿了一身衣服,跑到附近河里去洗澡去了。一跳到河里,看到身边不停地有小鱼翻白浮出来。他身的臭味竟然把水里的小鱼都给臭死了。
“这还真是有毒啊!”蒋继军哭丧着看着身边浮着的一片小鱼仔。
蒋继军拿着肥皂不停地在身搓,可是身的皮肤都被他搓红了,依然没能够将那股臭味搓掉。蒋继军搞得都快崩溃了。
洗了足足有一个多小时,全身的皮肤在水里都泡得有些发白,用肥皂搓了也有个七八遍,但是那股臭味好像已经钻到他肉里一般,任凭蒋继军怎么搓,臭味竟然一点都没有变淡。
蒋继军岸的时候,因为在水里泡的时间太长,走路都已经有些踉跄了。
回到家里,蒋继军婆娘一闻到气味立即往外面跑。
“我带细伢子回娘家住几天,等你这气味淡一点我再回来,我若是跟你待在一个屋里,只怕迟早被你熏死。”蒋继军婆娘一只手抱着一个,另一只手牵着一个,匆匆离开了家门。
蒋继军回到家里,一屁股坐在板凳,他有一种全身无力的感觉。
都以为只要过几天,臭味会慢慢变淡。没想到他们还是小看了这种臭味。一直过了一个多月,味道才开始慢慢变淡,两个多月之后,臭味才彻底消散干净。
最惨的自然是陆森林,根本没地方去,在杂物间那个用板子搭起来的像狗窝一般的窝棚里足足睡了两个月。
因为被人盯,常兴这一段时间也极少下山。每天在山过着与世无争的日子。每天修修道,种种地,日子过得很是悠闲。
常兴没有去领悟什么是道。一切顺其自然,便是大道。不用去苛求,只静静看风云流转,看天地昏黄,那便是大道真意。
老猫虽然埋怨常兴差点害得它身陷猴子窝里,但是常兴口的猴儿酒绝世无双的美味依然勾得老猫辗转反侧,夜不能寐。当然,老猫再妖也终究是猫,夜里睡不着是它们的本来习性。老猫在夜里辗转的时候,下定决心第二天再去另外一个猴子窝里摸一回。看有没有好运气找到猴儿酒。
常兴担心老猫算找到了猴儿酒,也没办法带回来。老猫却从来都不担心。我找到的酒,凭什么要带回来?
“你带回来,可以存起来。那猴儿酒那么宝贵的东西,你要是一口喝了,那不是糟蹋吗?”常兴说道。
老猫却并不觉得不把酒带回来是糟蹋宝物,相反,带回来给某人喝了,那才是真正的糟蹋。本喵喝了才是物有所值。
“你回来告诉我,我带酒坛子去装。回来我们六四分。我六你四。”常兴说道。
老猫翻了翻白眼,我不会数数啊。
“要不这样,我们五五分。”常兴伸出手指给老猫看。
老猫看了,又翻了翻白眼,你欺负我一个爪子只有四个指头么?
老猫跑出去没多久,跑回来了。它很生气地向常兴抗议,它冒那么大的危险,凭什么要跟常兴平分呢?
“不要以为只有你找酒危险,难道我去偷酒不危险了?我要从猴子手里把酒装回来,难道不更危险吗?我愿意跟你们平分,已经是仁至义尽了,要不然我只会给你们三分之一。”常兴不满地说道。
老猫对三分之一这个数字更迷糊了。算了,这家伙不去,这猴儿酒也偷不回来。
常兴给了老猫很多建议,让它们看准那些附近有果子的猴子窝找酒。因为只有附近有很多果子的地方,猴子才会将水果藏在树洞里,才会化成酒。常兴是听仙基桥的老人说过,猴子酿酒一开始也许只是一种巧合。
老猫对附近的山了如指掌,正好晓得有一片树林里有很多果树,正好哪里也住着一群猴子。不过这群猴子很厉害。老猫每次过去的时候,还没怎么靠近,这群猴子一拥而进行驱赶了。
老猫是吃荤的,对水果不感兴趣,要不是它现在有了酒瘾,根本不会去跟这群猴子打交道。
喵爷可不怕这群猴孙,主要是这群猴孙叫得厉害,喵爷想耳根清净而已。
老猫带着大黄与大黑来到了那群猴孙的那片百果山。一大群猴子在树争抢着最香最甜的野果。一个个在树跳来蹿去,好不自在。
老猫在树下轻悄悄地借着灌木隐藏身形,快速在猴子老窝里四处寻找。大黄的鼻子最灵,他是这一次侦查的主力。
只是这群猴子也不简单,老猫一行在猴子老窝里行进了没多久,被警惕的猴子发觉了。
“吱吱!”
猴子发出警示声。一大群猴子立即围了过来。
“喵!”
老猫突然发威,一声喵,如同雷鸣。一下子让所有的猴子都懵了。
大黑与大黄则一点都不受影响,它们配合过多次,趁着这个机会,它们在猴子老窝里深入老远。!